第一封内,是何阳敛财一事的证据,顺天府后堂内,此刻就有一桌价值斐然的宴席摆在那,这正是何阳自费置办的。这一点,臣有足够的人证物证,那些东西,以他的俸禄,绝对操办不起!”
赵一凡点点头,林意深继续说道:“这第二封中装着的则是何阳勾结市井无赖,欺压百姓,造谣生事的供状,其供状出于顺天府内所关押一名为二猴子的罪犯之口。“此人原本是何阳命人勾连的无赖,这一次让他们构陷赵家粮行不成,何阳心生怒火方才将其抓捕,对了,二猴子还公认出何阳杀人灭口一事,原本与他交接的那个顺天府捕头就是因为办事不力,反被何阳以乱棍打死。“与此同时……”说到这里,林意深不由将目光投向了陈志安,这让他心下一沉,但面上却无所表示,只是那目光更为凌厉了几分。“与此同时,所谓民变一事的前因后果,二猴子也是供认不讳。”
“这必定是你严刑逼供的后果!”
陈志安忍不住了,把长袍一撩,坐回了椅子上,喘着粗气瞪着林意深怒斥。然而只见林意深淡淡一笑,拱手向赵一凡禀奏:“陛下,臣之所为,皆有三法司同行官员见证,臣未曾动用一丝刑罚,陛下可派人查证。”
说完话,林意深躬身退后。而一直在看戏的赵飞扬,立刻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到何阳身前,指着他责备起来:“真想不到,何大人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所幸本官不曾吃你那一餐宴席,你竟包藏祸心,哎!”
接着,他又转向了赵一凡:“陛下,此事臣实在不知,在宴席前,他还特意写下一纸字据来,臣还以为这是他为了安抚臣所写,现在看来,何大人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陛下请看。”
李公公上前接下赵飞扬手中字据,一见那东西,何阳这才明白,赵飞扬当时为什么要坚持让他这般书写,那时候自己还在嘲讽于他,原来他早就在算计自己了!怎成想亲笔所写的一纸字据,反倒成了杀自己的屠刀。这不正是自作自受吗?何阳如看魔鬼一般看着赵飞扬,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当赵一凡看过那张字条,也就宣告着何阳的下场来了。赵一凡神情肃杀,凝视于他:“你这厮构陷我朝廷栋梁,贪墨成性,空得顺天府尹之职,来人。”
“在!”
早就准备好的金吾卫此刻步入御书房。赵一凡声如洪钟,睥睨众人,立刻下旨。“顺天府尹何阳,贪墨成性,陷我栋梁,处极刑格杀,金瓜击顶,其尸首戮尸三日于朝门之外,以警百官!“责令,林意深、苏恒二人率三法司相关人员,会同我大内禁军,抄没其全部家产,充斥国库!“金吾卫士,将这贼了拉出去,明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