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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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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赵飞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了沉,稍顿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总督大人,何必如此呢?飞扬谢过总督大人,为飞扬着想。”

“哈哈哈!”

闻此言,陈廉放声大笑,转看向程正允,淡笑着问道:“如何,程大人可曾莫理解我的意思吗?”

“当然!”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都是心有灵犀,根本不需要彼此提点,程正允一捋胡子,傲然说道:“总督大人的意思,还不就是那些下级武官比较容易操纵吗,如果是全然换作王辉那样的将军,飞扬还真是不用指挥了。”

“哈哈哈!”

陈廉又笑了一声,其实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今天的他,格外兴奋这也说得过去,他身为总督,本来就是负责战事的,一直没有仗打,对于他来说也真是难受的很。别看他之前一直不希望用兵,但是真到了这一天,自然而然的他那颗躁动不安之心,岂有不萌发之理?陈廉笑着,忽然面色冷峻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赵飞扬,最后将坚韧的目光,投向中军,“传令,今夜未时,校场点兵。”

未时!总督府教场,此时此刻,在这里聚集了至少数千人,刀光烁月影,浮云皓当空,火焰跳跃,战马沉嘶。摩挲间隐约的刀枪声,将现场的肃杀,烘托到了祭奠,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将要发生什么。对于这些武将而言,战争已经距离他们太久远了,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家此刻的沉默,更是暴风雨前的寂静!点将台上!所有人包括在内,其中官职最高的是程正允,毕竟他是内阁,仅仅这两个字就有万钧之力,所以他站定在将台最中心的位置上。在他左边,是一身戎装的陈廉,右手旁,是英武笔挺的赵飞扬,其余众将,系数列阵台下,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放弃这少见的作战机会。抬头看了看时辰,陈廉深吸一口气,轻轻对身旁的程正允道:“程大人,时间到了,可以点将了。”

“好。”

程正允点点头,捋着霜须,稍犹豫之后,反而对陈廉笑了,“陈总督,这里是你的主场,而且本官对于你手下的兵将也不熟悉,点将的重任,还是你来吧。”

“啊?”

虽然知道程正允说的是实话,可陈廉多少还是有点意外,毕竟这种时候,最高看重的还是官职,谁的官阶高,谁来出站C位,其他的人,不管是地头蛇,还是强龙,都必须退到两旁,这是规矩。程正允也一向都是一个遵守规矩的人,可是他今天为何要卖自己这么一个面子呢?陈廉没有想明白。但同样在程正允身旁的赵飞扬,对于这件事,却看的很明白,果然是老师厉害,他这么一招退半步,不但成全了陈廉的面子,同时也把责任给推脱了下去。面上看着,好像他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大用,但实际来说,如果这一次真的出战不顺利的话,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牵连。正如他说的那样,自己不熟悉南地的兵将,而且点将的人,也不是自己,所以自然而然的,责任也就不在自己身上。果然啊果然,将还是老的辣!只不过与此同时,赵飞扬心中也莫名的生出一份感激来,毕竟程大人这样一个明哲保身的老先生,能在之前那么多事情上,挺身而出,为自己据理力争,提供庇护,可见他对自己到底是如何看待的。这就不仅是人情的问题了,里面一定存在真是的质感。看着程正允的谦让,陈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洞悉了程正允的心思,轻叹了一声,一步上前去,打起十二分威严来,冲着台下众将官号令。“擂鼓,鼓号,奏角!”

兽皮鼓、浑铜号还有水牛角,三种军队才会使用的乐器,在此刻同时响起,一瞬之间就让现场的气氛严肃了百倍不止。呜!呜呜!咚咚、咚!吼!三种嘈杂的音乐在此刻把所有人之心,全部攥紧,陈廉也在这个时候,抄过了令旗,狠狠往地下一戳,咔嚓一声竟然把将台的台板给戳了一个窟窿。“拜见程大人、赵将军!”

“属下等,拜见程大人!拜见赵将军!”

三军喝威,杀气凛冽,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振奋人心的同时,又给了所有人一种无形的鼓舞。“陈总督,点将开始吧。”

程正允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转身坐到了椅子上,他毕竟还是文官,所以就算是在将台上,也有他的座位。陈廉深吸口气,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这种感受了,此时此刻的血脉喷张,根本无法形容,他尽可能让自己的情绪收敛下来,攥紧了拳头,冲着将台之下,高声喝威,“各位武官,咱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样汇聚过了,虽然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是今天这番场景,久违了啊!你们其中有很多让人,都是跟着我南征北战过来的,还有一些原本就是驻地守将,但是无论怎么说,咱们已经太多年没有像今日一样了,所以……”说到这里,陈廉顿了顿,紧接着面色一寒,再不似刚刚说家常话一般,严肃了何止二三十分?寒着声音,陈廉继续说道:“今日升帐,调遣兵将,只为弹压南地四省,决战异民,全军听令!”

“属下在!”

随着陈廉一声高喊,台下凡属他麾下的将士们,悉数单膝跪地,抱拳听令。“陈锦、张驰、刘牧绅……余等百二十人,自此刻起,皆归属赵将军调遣,尔等率本部人马,明晨到列,不得有误。”

“诺!”

一百二十人应命起身,与此同时,陈廉一个手势,将赵飞扬请上前来,深吸一口气,非常迫切又期待的看着他,“赵将军,从此刻开始,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就全部交给您了,荣辱是非,生死往来,皆由将军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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