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人不希望找一个男人做肩膀,你家夫人才四十出头,还有几十年,难道你想看她继续这样下去。”
陆念一觉得,程乔这种空虚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只要找一个比木父强一点的男人,恐怕比一般人更容易打动。陈黎摇摇头,“小陆助理说的对,我和少爷都希望她能幸福,那我们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样,做红娘呗,你们平日也会接触到很多人,碰到合适的就介绍给她吧,大小几岁的都可以。当然,这样的想法你们不要让你家夫人知道,不然她会有排斥心理。”
像程乔这样性子的女人,多少会有些逆反心理,木老爷越花,她恐怕会让自己端得更正,证明她和他之间的不一样。“哦,那我和少爷商量一下吧,那是不是不让夫人回新加坡了?”
“回什么回,她回去又没人给她张罗了,只有留在你们身边,这些事情才好操控。”
陈黎不由得多看了陆念一两眼,她的行事方式还真的不像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女孩子,她的思维成熟的很,气量也大,夫人昨天晚上那样说她,她竟然没有埋怨,而是打心眼里想要夫人好。“小陆助理,我替夫人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只是为了木容,你们家那个夫人反正我没多喜欢,但是因为她是木容的妈,我愿意尝试着对她好。”
爱屋及乌而已。“木总能得到你的喜欢,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陆念一这边松了口,陈黎立马就去把好消息告诉程乔,“夫人,你不用走了,小陆助理说你可以留下来了?”
“她有那么好的心?”
程乔不悦的道。她这个母亲做的可真失败,想留在儿子的身边,还需要儿子的女朋友求情,真的是一点尊严都没有。“小陆助理心眼很好的。”
“不知道她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听她的话。”
程乔没好气的道。陈黎揽着程乔的肩膀,“夫人,小陆助理和少爷才刚确认关系,他们暂时还不会结婚,你也还不走,不如趁这个机会你观察一下,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再做少爷的思想工作,少爷的脾气像你,很固执,你现在越和他唱反调,他越发不听你的,这样只会让你们之间越走越远,得不偿失。”
经过一晚上,程乔已经冷静下来了,“那就暂时先这样吧,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木容对她一往情深。”
陈黎汗都出来了,小陆助理说的不错,他夹在中间,真的很不容易。好好的春游,因为徐璐的破坏,陆念一没了兴致,收了东西就回家了。其他人想留下来玩也可以,财务会统一走公账。陆念一求情,木容也没赶程乔回去,暂时让她去和陈黎住在一起,反正两人的住处就是对门。程乔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她知道,这已经是儿子最大的让步了,儿子决定的事情还真的从来没有改变过。当初她不跟着他离开,他说过不会再主动联系她,这不,好几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陆念一回到家里的时候,自家爸妈正在用早饭,餐桌上摆着清粥,摆着一笼破酥包,还有几个清炒的素菜。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家里餐桌上的早餐主要以清淡为主了。陆琛愣了一下,“我们家宝贝,怎么一大早回来了,不是去春游了吗?”
陆念一抓起一个破酥包就往嘴里塞,“陆奸商,你又耍我。”
“我耍你什么了?”
“你明明就认识木容,还给我装蒜,说什么让我自由发展,不干涉我恋爱的问题,虚伪。”
陆念一控诉。“我确实没有干涉,但是我没和你说过我不认识那小子呀,你自己也没问过我认不认识,怎么能说我奸诈,这个黑锅我不背。”
陆琛淡定的很,还在给莫暖布菜。“老爸,你耍赖,你欺负我。老妈,你看,你老公欺负我。”
“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别扯上我,我不管,自己解决去。”
莫暖一向不管他们父女俩之间的纠葛。陆念一气呼呼的坐下来,吃起了早饭,一边吃一边问:“老妈,老爸,你身边有没有四十出头的未婚男子,二婚的,或者是丧妻的都可以,只要品行端正,懂得疼惜老婆就行。”
“你想干什么?”
陆念一不好意思的摸摸下巴,有些忐忑的道:“给木容的妈介绍对象。”
“他妈只有四十岁。”
“对呀,好像才四十二岁。”
“还真是人才,十七八岁就生孩子。”
陆琛笑了,比起他们陆家晚婚晚育的风格,木容的妈可真是强太多了。“老爸,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我前不久听你提过,你认识多年的一个朋友离婚了吗?人家有没有打算再娶?”
“小小年纪就学别人做红娘,你这到底遗传了谁?”
莫暖失笑,还以为她一大早跑回来有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这么件小事。“妈,我这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他妈要在这一段时间,要是三番五次找我的茬,我还怎么过活了,让她谈个恋爱多好。”
“念念啊,真的认定了?”
陆琛突然认真的问道。陆念一顿了一下,然后说道:“爸,目前为止我对木容还算勉强满意,我也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运气的,木容和我都需要成长,我现在能帮他做一点就做一点,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如果不能走一起也算没有遗憾了,但是我不能一直等别的女人调教好一个男人给我吧,这不现实。”
碰不到,就只能自己调教了。陆琛捂嘴轻咳了一下,陆念一立马打住。莫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父女俩,“你们俩是不是都觉得我捡了个大便宜?”
“没有的,暖暖,你想太多了。”
“老妈你真的多想了。”
陆念一讨好道。莫暖白了他们一眼,只有她才明白,百转千回遇上陆琛是多么不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