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磨磨唧唧的上楼,准备给陆子墨汇报,陆子墨正在低头处理工作。靳言还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乌黑的头发,高挺的鼻子,光洁如玉的下巴,还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关键是身上还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陋习,虽然偶尔要抽风,但是工作上进努力,怪不得蔚蓝那样的大美女都死缠烂打。这绝对是一枚潜力股,不靠祖辈庇荫的大总裁。可惜了,这位陆大总裁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靳言敲了敲门,陆子墨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字,“进。”
还真的是简单,靳言撇撇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人送走了吗?”
陆子墨头也不抬的道。“送啊,难道不是赶吗?”
靳言无辜的看着陆子墨,方才他可不是这样的说的。这送和赶可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她是一桶水把人赶走的,可一点都不客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陆子墨竟然起了作弄的心思,“我说了让你赶吗?”
陆子墨总是那种不笑的死人脸,靳言是真的很忐忑,瞪大眼睛看着他。“啊,你说随便我用手段的?你明明说过的,你可是个大男人,不能这么反复无常,说过的话可一定要算数。”
陆子墨不回答,而是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用了什么手段?”
靳言抓了一下头发,“是用了那么一丁点的手段,你不知道你那个前女友多难缠,对你人家是势在必得,我怎么做思想工作都做不通。”
“靳言,说重点。”
“哎呀,还能怎么样,我往她身上泼了一桶脏水呗,我也是没办法了,好了,我都说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靳言仰着下巴,微闭着眼睛,一副随便你处置的样子。“我说了我要怎么样了吗?”
“啊,你不责怪我啊。”
靳言一下子就笑了。“我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陆子墨看着靳言,眼里带着几分不满。“你难道不是吗?”
“靳言。”
陆子墨拔高了声音,眸光危险了几分。“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一言不合就开始吼人,一点都不亲民,你应该多向陆董学习,做一个亲民的领导者。”
“你这是在教育我,你有资格吗?”
“哎哟喂,我哪里敢,陆总你这边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陆子墨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谁说没事,帮我把这些文件都整理了。”
“这不是史秘书的事情吗?”
“他现在不在。”
“可是我不会,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些商业机密,你可别坑我。”
“把我签过字的放在一边,通知各个部门来拿,我没签过字的重新整理在一边,这里面没有商业机密。”
陆子墨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靳言无奈的道:“好吧。但是陆总,现在是饭点了。”
陆子墨拧着眉心,“知道你工资低,我供饭可以了吧,快干活。”
“好的,我马上干活,陆总,中午可以点个爆炒鱿鱼吗?我很久没吃了,可贵了。”
“活都没干,就想着要吃什么,靳言,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呵呵,这不是要先商量好吗?”
哪有白干的事情。“一会让你点餐,可以了吗?”
“那就最好了,陆总你放心,我会帮你把事情处理好的。”
说完,靳言把头发随意一撩,扎成了一个马尾,然后就利落的忙活起来。陆子墨发现,这小丫头倒是机灵的很,他只是说了一遍,她就能把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的。不到二十分钟,她就把他的文件全部整理好了。“陆总,我可以点餐了吗?”
“可以了。”
靳言想了想,还是问道:“陆总,你想吃什么?”
“随便。”
靳言撇撇嘴,这人是不是哪根语言神经不发达,怎么话如此的少,多说一句话会死人吗?这么吝啬。既然他不说,那她就自己看着来了。靳言点了中餐,还全部都是她喜欢的菜样,反正她从来就不是客气的主,也不会亏待自己。史东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靳言在大快朵颐,而陆子墨还在处理工作。“什么情况?”
史东觉问道。陆总的办公室里怎么会坐着靳言,他睁大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去哪儿这么久?”
陆子墨冷声道。史东觉解释道:“我也想送完合同就早点回来的,但是那个女总裁真心太磨人了,要让我吃晚饭再回来。”
“是不是看上你了?”
靳言抬起头。史东觉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去去去,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吃你的饭。”
“你的工作靳言帮你干了,一会给她报销午餐前,用你自己的钱。”
“啊,陆总,你不能这么压榨我的老婆本,我还等着存钱娶媳妇。”
史东觉快哭了。“你还有理了你,上班期间去和女人吃饭,你要是不出这一茬,公司就不需要多出这一顿午餐钱,你不报销谁报销?”
史东觉哭丧着脸,“这是两人的份?我能不能只报靳言那一份?”
“双倍罚之没听过?”
陆子墨放下笔,抬起了头。史东觉,“……”靳言看着史东觉这憋屈的模样,忍不住放声笑出来,她发现陆子墨这个人挺阴的,坑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当他的秘书不容易呀,要时刻遭受他的压榨。“小丫头,笑什么笑,这么好笑?”
靳言嘿嘿笑了两声,把发票递到了史东觉的面前,“史秘书,麻烦给我报销,谢谢。”
史东觉差点就跳起来,“你要不要这么配合陆总。”
怎么只是一上午的功夫,他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这速度未免太快了。靳言摊摊手,摇摇头,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没办法,看在钱的份上。”
“财迷。”
史东觉吐槽。“你们这种高级人才是不会懂我们这种底层老百姓的痛苦的,我现在住学校,等我从学校搬出来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恐怕就只够我交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