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林洪喊住了对话中的两人:“我听着二位这意思,朱灿真是你们杀的!?”
同为河州江湖地界上混的人物,林洪对于朱灿还是认识的,但也仅限于认识,并不熟,所以也不会想着为朱灿报仇。而且,到现在,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如果死者是一个普通人,哪怕是个贩夫走卒,死在这里了,那衙门不管怎样,总还是会管一管的,但现在死的是个江湖人,嘿,那就没衙门什么事儿了,毕竟对于政府来说,像这种社会不安定因素,巴不得全死了才好,有苦主报案,都不受理,因此,兄弟二人现在倒也不怕惹上官司了。咱们再来聊一聊这朱灿,朱灿,江湖人称“白莲剑”,算是这附近比较出名的游侠,所谓游侠呢,说白了就是个散修,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些传承,没有宗门,没有靠山,而这一手白莲剑法据说传承自西蜀道门,算是江湖上比较厉害的二流剑客,那么这家伙的死因是什么呢?其实从李平川刚才的话中,我们不难猜出,这厮是被李哥一剑刺穿心脏而亡的,虽然可以算作是误杀,但也的确是死于李哥之手,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当然,事情肯定不是这样,即使李哥武功不错,但也决计不可能一剑便将一个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刺死,所以这事儿绝对有蹊跷。“额,您不会觉得就我们兄弟俩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杀了这么一位成名已久的大侠吧?”
反应过来的李哥反问道。“这可不一定,这江湖上以弱胜强的事情多了,万一你们俩要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或者暗中下毒,也未可知。”
林洪闷声道。列位,从这话咱们不难看出,这林洪要么是个实诚的汉子,要么就是个精明的心机男,您看着话说的,说句难听的,就算这朱灿真是死在许李兄弟的阴谋诡计之下,你林洪跟朱灿不沾亲不带故的,犯得着质问许哥李哥?另外,就像前面帮兄弟俩仗义执言一样,别人对这种事情巴不得看戏,您倒好,还主动凑,所以,这林洪八成是位江湖经验不足,还有些正义感的青年。果然,闻言许哥直接骂道:“麻辣个鸡的!别在这阴阳怪气的,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老子屋外扮鬼吓老子!一剑刺死,算是便宜他了!另外,什么特么的叫阴谋诡计,老子有九种正儿八经的方式弄死他,九种!”
许哥火力全开道:“另外,这厮要真死老子手上,老子还会在这跟你瞎掰吗?你见过哪个杀人凶手等在原地被抓的?混江湖的,哪个不是求名!这人要真是老子兄弟杀的,老子早拿个广播到处讲了,轮的到你在这里逼逼赖赖!真特么脑子有坑!”
您还别觉得许哥这是在开玩笑,您别看许哥表面上不学无术、武功稀疏,但能统领东川城最大“黑帮”的人,那是简单人物吗?说个简单的,许哥只要拿出个十几万两银子,往那传干暗杀的青衣楼一投,分分钟就有杀手帮许哥干掉这所谓的白莲剑,又或者,直接退至李哥身后。“老哥少说几句。”
李平川赶紧打断兄弟,他发现如果再让许哥这么说下去对方就得动手了,没看见对方脸色由红转黑了吗?这是暴起伤人呐。“林兄海量,我这兄弟就这张臭嘴,您大人有打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对了林兄刚才说认识此人?”
许哥这一番话怎么说呢,虽然很难听,但基本也洗清了两人的嫌疑,林洪虽然有些气急,但最后也没有发作。“你们不认识他吗?”
林洪指着地上的朱灿道。“不认识。”
许李兄弟回道。林洪看着许李的表情不似作伪,便将这朱灿的一些信息告诉了兄弟俩。李哥若有所思,“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闻言,林洪、书生、商人、剑客、夫妻,也就是这客栈今晚的住户都将目光看向了李哥,眼神各不相同,有平淡,有惊讶,也有惊慌....“不是,你这就知道了?”
许哥表示,这人跟人的差距这么大吗?您这就知道了?“兄弟,柯南附体呀!”
林洪不认识这么柯南,但他也感到和惊奇:“李兄这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摸着下巴道:“嗯,还有些疑问,得找老板娘再确认一下。”
……作为一起密室杀人案,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了解一下案发时客栈里的人员信息。首先就是许李兄弟,这个咱们不提,其次就是这间客栈的寡妇老板娘彭三娘,以及小二朱五,后厨帮工十余人,其中从案发后的表现上来看,彭三娘有很大嫌疑,再次,就是这客栈中的旅客了,因为地处偏僻,当晚客栈中,除去许李兄弟,客栈中一共只有九名住客,分别是武者林洪,两个住宿的书生,还有三个行脚的商人,一对赶路的夫妻,其中妻子还怀着孕,以及一名始不苟言笑的剑客,其中林洪还有书生以及商人住在二楼,夫妻还有剑客则住在一楼。说完人员,咱们再来讲讲,案发的这间客栈的布局,客栈进门,这正对的便是柜台,柜台后还放着不少酒水,柜台两侧是楼梯,楼梯则通向二楼,柜台的左侧通是几间便宜客房,以及杂物间,柜台右侧则是厨房,通向后厨跟马厩库房等。……这彭三娘被许哥抽了几巴掌之后,老实了不少,此刻被绑在大厅的柱子上不一脸怨恨的看着众人。只见李哥拉起一条长凳坐在彭三娘面前。“老板娘还真是风情万种啊。”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只见李平川竟然一把抓起彭三娘的脚,一把脱掉她的鞋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观赏了起来。“哎呀~”彭三娘先是一惊,随后展颜一笑,颇有一份妩媚道:“奴家蒲柳之姿怎入得小哥的青眼?”
这倒是把一边的许哥看到一愣:“卧槽,老弟,没想到你居然还好这口啊!~”众人也惊了,不明白李平川葫芦里买到到底是什么药。李哥握着彭三娘的脚随意道:“老板娘这大半夜的打算去哪?这鞋子上这么还有股土腥味啊?”
“奴家命苦呀,自从死了夫君,这客栈大大小小的事情那件不得亲自操办,不不得贵人,这鞋底有些土气也是正常。”
彭三娘暗暗使力想要将脚从李哥手里抽回来,李平川同样暗暗加重了手劲。“哦?是这样吗?那我应该叫你彭夫人,还应该叫你小野夫人,亦或者朱夫人呢?”
闻言,彭三娘脸色不变,反倒是笑了笑:“长的这么好看,姐姐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了!~”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股劲气从彭三娘身上散发而出,只见那捆绑着,大拇指粗细的瞬间断裂,彭三娘哪里还有刚才弱女子的感觉,真气四散、霸气侧漏。李哥当机立断,脚下用力一塌,向后倒飞而去。“想走,没那么容易。”
见李哥要跑,彭三娘瞬间五指成爪,直插李哥面门而来。“李兄小心!”
彭三娘突然暴起,这可惊到了不少人!“靠!麻辣个鸡的!又特么看走眼了。”
许哥骂道。要说这彭三娘暴起,许哥不担心李哥的安危吗?嘿,这个许哥还真不担心,以许哥对于李哥这个老阴...咳咳,这个神算子来说,既然知道这厮不对,哪里还会再将其置于险地?果然——李哥见对方气势逼人的朝自己抓来,竟然不慌不忙的数起了数来:“一、二、三、倒!~”三声落毕,果听一声吐血之声。但见原本气势汹汹的彭三娘,猛地吐出一口老血,神情顿时萎靡了下去。见首领被受伤,被绑住的小二门也不装了,纷纷弄断身上的绳索。为首的尖嘴店小二更是尖声音叫道:“八嘎呀路!统统死啦死啦地!~”随后从柜台、桌下、等地抽出长刀,怪叫着朝许李兄弟杀来。“倭人!”
林洪又惊又怒,没想到这间客栈的人全都是倭寇假扮的!当即举拳就要加入战斗,却被许哥拦住了去路。“不去杀倭寇,你拦我做甚!”
看得出来,这厮对于倭寇十分的痛恨。许哥似乎还没从跟李哥打赌失败的情况中走出来,只是闷声拉着林洪往外走。“这些小瘪三自然有人收拾,用不着咱们出手!另外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跟我走!”
许哥也是看在这厮是个实诚汉子,打算救其一命。果然,话音刚落,许平山刚打开房门,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卧槽~”这操字还没说完呢,便听得一声声接连不断的枪响,数十枚火枪弹丸朝着许哥打来。“麻辣个鸡!”
许哥暗骂一声,可身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一个矮身,顺势往边上一滚,躲过了绝大多数的子弹,而大厅内真在厮杀的众倭寇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站的密集,瞬间就有五六人被击毙击伤。李哥忙闪身跳上二楼,心中对于对方居然下如此血本的也是颇为惊讶。许哥则干脆的多了,若不是宝甲护体,说不得这身上就要多几个窟窿了。“妈了个鸡的!等老子出去,非得在你张万林的身上也戳十个八个窟窿不止!”
却听外头喊道。“大胆倭寇!河州海卫在此,还不速速投降!”
不知何时,门外已官军团团围住,并且架起了十数门大炮,以及数十条火枪,枪炮那黑黝黝的洞口看的让人心慌胆寒。这带兵的便是这河州海防千户所的千户张万林。这客栈里的书生听了,忙举着手,嘴里喊着:“且慢开枪!我不是倭寇!我是人质,不要开枪!”
许哥见状,想要去拉这厮,可惜晚了一步:“妈的!快回来!”
“开枪!”
而在他举着手走出客栈的一瞬间,无数弹丸便飞向了他,书生甚至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很快便没了气息。这一幕可吓坏了客栈里的众人,这么到底是官军还是倭寇?“甘霖凉!....”许哥又骂了一句。客栈外,张万林正对手下交代道:“本官收到消息,这客栈里面的不是倭寇,就是倭寇的同党,露面即杀之,尔等不必有所顾及!”
“可是?....”副官闻言,刚想反驳几句。“嗯?你这是在质疑本官的军令?”
张万林一个冷酷的眼神看过来,顿时看的副将心里发毛,冷汗刷的一下便出来了。“不敢!属下遵命!”
张万林又道:“此外,倭寇凶残,为保兄弟们姓名安全,等会不必冲进去与之交战,等会只需听本官命令,炮轰客栈!顷刻间让这群贼寇灰飞烟灭!”
“遵命!”
副官高声道:“火炮准备!”
瞬间十数门大炮装填完毕,只需这张万林一声令下,客栈里的人须臾之间便将尸骨无存。“张将军且慢!”
一个筷子上绑着一张纸条,从客栈中飞出,径直朝着张万林而去,张万林伸出两跟手指,稳稳夹住。只听李哥朝门外喊道:“将军不妨看看先这封信,再做决定也不迟!”
张万林不疑有他,打开信条看了一眼,神色一凝,转身对副官道:“你且守好本阵,本官前去会他一会~”“将军小心有诈!”
副官提醒道。“本官自有计较。”
说完,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阵前。下一刻,张万林已经出现在了客栈之中。“我来了,就别藏着躲着了吧。”
闻言,李哥一抖手里的折扇,从二楼跃下,优雅落地,抱拳道:“张大人果然爽快。”
许哥跟林洪也站了起来,来到李哥身边。“你就是张万林?”
张万林见状开口道:“便是你们两个识破了我的计谋?”
——而一旁的林洪则一脸懵逼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计谋?”
见状李哥呵呵一笑道:“我想不止是林兄,张大人,还有列位都可能不太明白吧。”
“的确,老夫也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此地藏有宝藏的”张万林道。此地有宝藏!“什么?这地方这么会有宝藏!?”
见众人疑惑,许李兄弟也不打算卖关子了。折扇一摇道:“这事儿呢,其实还得从昨天的那场比武说起,列位可还记得当时那胜负将分、倭贼将死之际,忽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高手,三言两语边劝阻了比斗的众人吗?”
“知道啊,这个高手有什么问题吗?”
林洪问道。“这事儿很快就在河州城传遍了,众人都纷纷猜测那黑衣人到底是谁。李兄知道那黑衣人是谁?”
李平川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诺,人家现在不就在你面前站着吗?”
“张大人!这怎么可能?”
这林洪面前站着的人,除了张万林还能有谁?张万林就是那黑衣人?张万林对此道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笑呵呵的问道:“哦?不知小友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李哥却未接话,话音一转到了朱灿身上。“这个咱们待会再说,咱们先来聊一聊这朱灿的死因吧,林兄,我记得你在跟我说这死者朱灿的时候说过,朱灿这厮是个游侠,也没有个妻儿子女,烂赌,欠了不少赌债对吧?”
“没错,这厮就是个烂赌鬼,平常就干些赏金猎人的脏活累活。”
林洪回答道。“而这好赌的人,一般也好色对吧!”
李哥道。“额,这个也不能都这么说吧,万一有不好色的呢?”
林洪道。“他好不好色,这就得问问老板娘娘了,对吧?毕竟这俩可是相好呢。”
李哥俯下身对地上的美人道。彭三娘白了他李哥一样,呸的吐出一口血沫道:“老娘只恨没有一开始就杀了你俩!”
“什么?朱灿是彭三娘的相好,李兄弟这事儿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洪道。“这事儿就得从朱灿的死因说起了,这朱灿呢,表面上是被我一剑刺死的,但其实这厮在在挨我那一剑的之前,就已经中毒咽气了。”
李哥道。“怎么会?这厮从心脏流出的血分明很新鲜,这死人怎会流出鲜血?”
“但如果那个人是刚刚死呢?而且如果是活人,剑锋划破心脏,血液必然喷溅而出,可这朱灿血只是流出,并未喷出,所以我断定,朱灿是刚死,“而你我都在屋子里酣睡,要说这朱灿也是成名已久的剑客,除非是一流高手出生,不然谁能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他?而当世的一流高手又有几人?”
“因此我料定这朱灿是死于熟人之手,而且还是那种全然不设防的人!”
“请问,作为一个武林高手,对谁能做到不设防?”
李哥问道。“必然是一个他认为不会武功,而且又极度熟悉的人,而刚才林兄也说了,这厮是个烂赌鬼,没有妻儿老小,既然如此,那么谁还能让他如此的不设防呢?”
“女人!”
林洪道:“一个他认为不会武功的漂亮女人,也就是他的情人。”
“然也,那么这间客栈里附和不会武功,又异常美丽的女人是谁呢?”
“那只能是老板娘你了。”
说到这儿林洪都打算给李哥竖起大拇指了。“那李兄弟又是怎么知道,老板娘其实会武功,而且还是个倭人呢?”
李哥呵呵一笑道:“这便要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了,请问,朱灿最关心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是钱了!这赌鬼最关心的当然便是钱!”
林洪回答道。李哥故作神秘道:“在给各位解惑之前,我们兄弟,无意间在码头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其实也没什么,或许大家都知道,就是前几日张大人率领水师将倭寇打的四散奔逃的故事,当然这倭寇虽败,但依旧有不少倭寇趁乱逃走。”
“不对啊,那你怎么知道,这些倭寇藏着财宝呢?”
林洪疑问道。“笨蛋,这邸报上不都写着吗?”
这李哥作为百里将军府的子弟,与许哥不同,那是极爱读书,这记载这朝廷大大小小各种事情的邸报自然不会错过。“我记着前几日的邸报上说,河州千户所,剿灭倭寇贼船七艘,捣毁倭寇海岛窝点一个,斩首五百三十一,俘虏三百有余....”“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这群海贼在此地为患数年,其中打劫商船不计其数,怎会缴获如此之少,那些真金白银都去哪里了?”
“要么被剿匪的官军私自分了,要么就是压根没找到这些贼寇将宝藏藏在了哪里。”
“而从最近千户所频繁的活动中,我料定,他们一定还未找到那批财宝。”
说到这儿,张万林眼里不禁露出了欣赏的目光。“咳咳,扯远了,咱继续。”
“我记得林洪兄弟跟在下说过,这厮作为游侠雇佣,是参加过当初围歼倭寇的那场海战的,因此咱们不妨大胆的猜测,这厮无意间知道了宝藏的秘密,而他最缺的便是钱,所以那天表面上他想要杀小泽一郎领赏金,当其实是为了小泽一郎知道的宝藏。”
“那么这里就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黑衣人要去劝架,他跟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他又跟两人都说了些什?”
李哥接着道:“各位不妨想想,武功高,又有可能找到宝藏的秘密,这人会是谁?”
“这人多半就是当初参与剿匪的那帮子人,那么请问,当初的人中,除了张大人外,谁既有可能知道这个秘密,又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张万林听的大呼过瘾,忍不住拍手叫好道:“精彩!真是精彩!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俊杰!”
李哥谦虚道:“张大人过奖了。”
“当然,张大人自然也是为了残匪的那部分财宝而来!于是一个计划便在张大人的脑海中形成了。”
“所以千户大人必须保证小泽一郎安全,不能让他死在朱灿手里。得让朱灿还有小泽一郎带着他找到藏宝的地点,然后再调用大军,将我等污为贼寇,统统炸死,既杀人灭口,又剿匪成功,还获得宝藏,可谓是一石二鸟,名利双收。”
说道此处,张万林面色一冷,那股一流高手所产生的气势,让众人瞬间有一种压抑之感,想死被猛兽盯上了一样。“当然,其实,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为什么海贼的财宝会藏在这河州城西的一座小客栈里呢?”
“所以我推测,这里的人其实都是倭人,这里其实是他们的一个据点,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还偷偷跟老哥打了个赌,看了我赌对了,这老板娘虽然久在在中原,但跪坐形成的内八,还有穿木屐指缝都出卖了她的身份。”
“不得不说,这海贼还深谙灯下黑的道理,谁能想到,这海贼的财宝,居然就再衙门的眼皮子地下?”
李哥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道:“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老板娘为什么要急着给我们兄弟定罪呢?另外她为什么会选择扮鬼,还将这朱灿打扮的如此恶心,如果不仔细,只会当朱灿是一具已经死了许久是尸体,遇到一件如此诡异的事情,平常人只怕会惊慌失措,再即使后面查出死者并非早死,而是处于意外,但碍于死者江湖人的身份,衙门也会不了了之,那么除了邻里之间盛传此间闹鬼,减少客人外,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老板娘正需要隐藏,突然关门歇业又太过招摇,容易引起注意,因此到时闹鬼没有客人,正是老板娘所希望的吧?”
李哥缓缓站起身来:“说了这么多,想必各位更关心财宝的下落吧!”
“其实,老板娘将这朱灿搞的如此恶心,我想不单单只是为了吓唬人吧,更多是为了隐藏财宝的信息”“让我想想,是气味?还是....”此言一出,不只是彭三娘,其他倭寇都急了。“住口!”
倭寇们暴起朝李哥杀来。“你知道的太多了!”
张万林冷哼一声,瞬息便退至门外!“开炮!”
炮声隆隆,响彻整个河州城。许李兄弟能否化险为夷,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