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初看向孟娇兰,缓缓开口道:“二嫂,如果那几个女佣,没有实话实说,你会打算放过我吗?”
孟娇兰看着叶元初,一抹狠厉一闪而逝,连忙笑道:“元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马上可就是一家人了,姗姗还要叫你一声九婶呢。”
“是吗?我可不曾见傅姗姗叫过一声。”
叶元初勾了下唇,看向傅姗姗。傅姗姗狠瞪她一眼,将头扭到一边。孟娇兰见叶元初油盐不进,心中愤恨不已,为了救下傅姗姗,她只能拿出刹手锏,扑通一下跪到了傅鸿振和林薇面前。“大伯,大伯母,难道你们忍心姗姗去受这份罪吗?你看她衣服到现在都还湿着呢。”
林薇看着傅姗姗,也是于心不忍,她是想要开口,傅鸿振将她拉住。“咳咳!”
假装的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林薇知道傅鸿振的意思,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孟娇兰见状,打感情牌没用,便学王清华般撒起泼来。“我知道,我们二房一直寄人篱下,不受待见。也怪我公公死的太早,没有人给二房撑腰,二房才这么一直被欺负。”
“二嫂,你要是再说下去,你就和傅姗姗一起去。”
傅亦琛冷声警告,孟娇兰的哭声是戛然而止。“傅起,将傅姗姗带下去,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她静思。”
“是!”
傅起,傅飞两人上前将傅姗姗拖了下去。“我不要去,我不要。”
傅姗姗拼命的挣扎,去无济于事。孟娇兰恶狠狠地看着傅亦琛和叶元初,阴森的双眸,如淬了毒一般。傅姗姗被关在了祠堂,全身湿透,本冬月的天气就已经够冷了,祠堂阴冷的环境下,更加是让她冷的瑟瑟发抖。哪怕是这样,她嚣张气焰还是没有被浇灭。拍着门,大骂:“叶元初,你等着,等我出去,我一定让你好看。”
至于傅亦琛,她也恨,可她却是不敢骂的。骂了有小半天,开始声音是特别的大,后面是越来越小。没有水,没有吃的,口干舌燥,又饿的,也没有了这个力气。……叶元初与傅亦琛一起回到了西院。“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亦琛看着叶元初,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怒色。“我不想什么事,都靠你来帮我解决。”
这话一出,傅亦琛怒气更盛了些:“叶元初,我们是未婚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可我还是我,我不能是了你未婚妻,那就只能活在你的影子下。”
叶元初反驳。人人都说,她是沾了傅亦琛的光。没有傅亦琛,她什么都不是。可是她也想做自己。她习惯了自己的问题,自己去面对,去解决。因为从小现实就告诉她,没有人是可以依靠的。父母说出门在外,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让她有依靠。可她每一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她若不活出自己,只怕早就死了。傅亦琛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声音低沉道:“好,我知道了。”
叶元初看着他,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失望,心猛然一紧,竟隐隐中有些作痛。傅亦琛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叶元初想将他叫住,张了张嘴,咔在喉咙处的话,又咽了回去。傅亦琛离开后,直到晚上家宴都没有回来。叶元初一个人出席了家宴。傅鸿振一看,就只叶元初一个人,有些不淡定了。“元初,怎么就你一个人,亦琛呢?”
“不知道。”
叶元初应道。她确实是不知道,傅亦琛早上离开,也没有说去了哪儿。到现在也是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过来。傅鸿振是更加的激动:“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你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去了哪儿?”
“是未婚夫妻,也不一定就知道对方的行踪吧。”
叶元初小声反驳了一句。傅鸿振是气的不轻,他欲要发火,林薇伸手将他拉住。傅鸿振生生将火气忍下。林薇笑了笑:“亦琛应该是公司有事,我们就不等他了,先吃吧。”
“哼!”
王清华冷哼一声:“什么有事,我看就是故意的,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
没有人答话。仿佛都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一般。“九婶,这个,这个好吃。”
傅明珠夹了一块菜放到了叶元初碗里。叶元初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王清华是更加气的不轻。“大伯!”
孟娇兰带着哭腔的跑了进来。傅鸿振扶额,甚是觉得头痛。“大伯,姗姗已经关在祠堂一天了,她也知道错了,您就让她出来吧。”
王清华震惊道:“娇兰,你说什么?姗姗被关祠堂了?”
孟娇兰愣了一下,当即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妈,你是不知道,姗姗一早就被关进了祠堂,她全身都是湿的,到现在一口热水都没有喝上,我怕她……怕她熬不住啊。”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王清华怒斥。孟娇兰低着头委屈不已,心里小声嘀咕:“告诉你了,你又能有办法。”
“大哥,难道就这么欺负我二房的人吗?”
王清华质问。傅鸿振脸色变得难看。林薇脸色沉了沉:“二弟妹,什么大房二房,都傅家人,你分这么清楚?”
“都是傅家人?呵呵……”王清华讥笑道:“是一家人,把姗姗一个人关祠堂?我也没见你们对明启,明珠有这么重的处罚啊。”
“那是因为傅姗姗把九婶关进了祠堂,是对她的惩罚。”
傅明珠愤愤不平的说。杨芝伸手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话。“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真是一点家教没有。”
王清华怒骂。傅鸿振和林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傅程鹏和杨芝脸色也变了变。谁不知道王清华这是在指桑骂槐。啪!傅明启重重将碗筷放在桌上,抬眸看向王清华,眼中冷色溢出:“二奶奶,什么时候,傅家说话,还需要分长幼了?我妹妹道出实情,怎么就不可以了?”
“若说没有家教,那傅姗姗是什么?九婶怎么说也是她长辈,她一晚辈把长辈关在祠堂一天,这么无目尊长,原来这就是二奶奶的家教吗?那我们可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