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前,也就是十月中旬,在李定国察觉假侍卫之时。 朱由榔日常躺在椅子上,在宫内晒太阳。 他思虑着,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四十多天了,我该怎样发展呢? 昆明行宫中,朱由榔望着红砖红瓦的宫殿陷入沉思。 看过抗日电视剧的他,知道武器的重要性,鬼子的机枪一扫,我军就会死伤无数。 那如何发展武器呢?朱由榔心想。 朱由榔忽然记起:玩过的那款游戏——招兵买马中有连弩这把武器,于是朱由榔喊道: “大伴…” 李公公闻声连忙赶了过来道:“陛下,奴婢在。”
朱由榔道:“你知道我大明有连弩吗?”
李公公道:“守城双飞弩,野战用窝弩,但当今火器犀利,所以连弩作用不大。”
朱由榔又道:“那有没有地雷?”
李公公道:“有单发雷和子母雷等,子母雷威力强大,单发雷易造便宜。”
朱由榔不由得感到沮丧,自以为好不容易想出的奇思妙想,结果早就有了。 朱由榔又想到前膛枪,后膛枪之说,便问道:“当今火枪如何?”
李公公回道:“我大明主要用火绳枪和鸟铳为主。但我军火器极少,远不如清妖。”
朱由榔道:“那不如陪朕一观大明武库?”
李公公以安全为由,建议朱由榔私服前往。 朱由榔道:“那朕扮一名书生吧” 于是李公公唤来几位小太监服侍朱由榔褪去常服,取下翼善冠,取贵公子服服侍朱由榔穿上。 武库在昆明内城,内城中还座落有李定国大将军府和黔国公府等。 朱由榔暂居的行宫位于内城正中,是由原黔国公府改造而成,大将军府和黔国公府拱卫东西。 十月深秋,云南渐冷。朱由榔头戴六合统一帽,身穿朱红色交领道袍,里面加件衬衣保暖用。 朱由榔一行人出宫往武库而去。 武库在行宫南面,行宫北面是点将台可直通外城到达城外军营。 朱由榔到昆明后,为了方便朱由榔出宫私访,李定国将军献予朱由榔一枚大将军令牌。 朱由榔凭借大将军令牌,可以去昆明城任何地方。 行了片刻,朱由榔来到武库。 武库外有十余名守卫,他们交叉长枪对朱由榔道:“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李公公取出大将军令牌,出示众守卫。 守卫见到大将军令,李公公又道:“郎先生是大将军新进幕僚,大将军命他查看武库。”
众守卫见状,连忙放朱由榔一行人入内,并派出一名守卫引领朱由榔一行人。 朱由榔抬头望去,只见上方挂着一块鎏金牌匾,上书:武库司三个大字。 走进武库司,那名守卫道:“郎大人要先去哪里查看?”
朱由榔道:“先去火器坊吧。”
众人来到火器坊,朱由榔不由大失所望。 火器坊中仅火绳枪百余支,佛郎机炮三门及若干地雷。 朱由榔低声对李公公道:“爱卿,我大明火器怎会如此稀少?”
李公公道:“陛下,我大明官军早已败于清妖之手,现多为李定国原大西军所部,大西军武器落后,这些火器也是缴获所得。”
查看完火器,朱由榔又取了冷兵器,只能说又是大失所望,连弩也不多,仅数百而已。 朱由榔一行人回到皇宫,用过晚膳,朱由榔准备就寝。 朱由榔刚进卧房,就听床后传来响动。朱由榔身后的李公公大惊,忙将朱由榔护在身后。 就在朱由榔正准备呼唤宫中卫士,传来李定国的低沉的声音: “陛下,是我李定国。”
朱由榔道:“李爱卿深夜进宫所谓何事?”
李定国走近前来,道:“陛下,我们中有清妖粘杆处奸细。”
说着李定国向朱由榔解释了,假侍卫怪异之举: “臣为防奸细混入军中,故意装作喜欢喝茶,但臣本粗人,却是不喜欢喝茶的。 而我那名侍卫本知道臣不喜喝茶,却数次向臣送上香茶,臣便有所怀疑。 后臣用切口试他,他果然露馅。 臣本以为,他又是清妖派来行刺于臣。 臣数次试探,他却不为所动。臣与嗣兴商议,猜测清妖这次的目标是陛下。 臣怀疑陛下身边也有粘杆处奸细,故通过宫中密道,进宫禀告陛下。”
朱由榔听闻此事不免心惊,道:“清妖粘杆处如此了得?”
李公公道:“自国贼骆养性降清,清妖粘杆处势力大涨,国朝锦衣卫的手段均为清妖所得。”
李定国便劝朱由榔道:“陛下宜速速重设锦衣卫,保大明安危。”
。 李定国表示可以让自己的夜不收加入,若朱由榔担心,朱由榔也可自己招人重建锦衣卫。 朱由榔想到理应如此,便采纳了李定国的建议。 李定国又告知自己从夜不收得来的情报: 孙可望可能已经降清,清妖主帅疑似平西伪王吴三桂。孙可望领精兵四五万,同时吴三桂率三万余关宁军一起来袭昆明。 朱由榔感到压力山大,赶忙问二人应对清妖之计。 李公公建议据城死守抑或继续南逃。 李定国又道,粘杆处奸细可能会引诱永历出城。 李公公劝朱由榔莫要出宫以身犯险,但朱由榔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局势危如累卵,朕岂无先帝以死谢社稷之志乎?”
李定国看朱由榔有如此担当,心中高兴。 三人便商定由李定国殿后引清妖到城外峡谷,以火箭攻之,可大破清妖。 李定国又告知朱由榔,自己将派薛举,诈降清廷献昆明城于清妖,再诱清妖追击。 一来薛举与清廷早就暗中接触;二来薛举素来抨击永历,并多次直言李定国妇人之见保这残明。 李公公道:“大将军别怪咱家多嘴,这薛举可靠么?”
李定国道:“他与末将乃生死相交,吾二人数次相救对方。”
朱由榔知定国之忠,便同意了这个计划。 众人都认为这个将计就计的计划很完美,李定国便告辞从暗道离去。 朱由榔坐在椅子上沉思一会儿,便吩咐李公公道:“朕乏了。”
于是李公公便服侍朱由榔脱衣,自己也睡在朱由榔下榻。 朱由榔躺在床上,思虑一番总感觉哪里不对,平西伪王战功赫赫,若反过来将计就计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这时朱由榔想到脑中古画,朱由榔轻唤一声,古画便从脑中飞出,浮于眼前。 朱由榔便问古画:可否使用那八十七神女之一的控水之法? 古画显现道:六百能量可以。 朱由榔默想一番,自己从九月初得古画,每日二十余,应该够了。 又询问李公公得知,城外有处高山卧云山,便制定了后手准备:若吴三桂引兵追击,我便跑到卧云山去,让神女控水引山洪暴发,攻击清妖。 并且为使将士接受,自己还可言太祖托梦显灵之语。常言古人迷信,这也是增加自己威望的妙计。 朱由榔次日秘密派人,用暗语传信李定国告知自己所虑。定国方大惊,自己人称小诸葛在世,却险些犯下大错,忙谢罪并派人回信朱由榔。 于是朱由榔将此计告知李定国,李定国闻朱由榔得太祖护佑,可控水行雨,大喜过望。 朱由榔知明军中有奸细,却不知自己身边奸细是何人。 过几日朱由榔发现,小太监张狗儿数次向自己劝说阅军一事。 张狗儿道:“皇爷,奴婢听说咱大明的军队甚是威武,皇爷不妨去城外检阅军队,也好让大明将士见见真龙天子的气势。”
朱由榔暗中猜测:奸细就是李狗儿,假意拒绝再三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也就有了朱由榔十月下旬出城阅军之事。 朱由榔告知李定国阅军日期,李定国那日才会入宫来,并传出消息入宫是为劝陛下早纳妃子,以固国本。 李定国,朱由榔,李公公,张虎,薛举五人布下惊天密谋,只等孙可望吴三桂来钻。 正是太祖显灵匡社稷,众将妙计破清妖。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