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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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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忍不住颤抖,几乎就在瞬间要停跳下来。这是谁发给他的短信?是谁早就在许东,白死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沈北执早就计划好的,他早就知道许东白他们在那里,然后故意带我去到那个温泉,故意迎我去到妇产科医院?我不敢相信我脑子里所思索的这一切。但是心中的疑虑着实是无法打消,只能轻手轻脚的趁着沈北执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挪到他的办公室里面。他的书房从来都对我不受任何的限制,也就是我可以随意的进出。但是当时我十分的信任他,所以我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有任何的问题。即使他的书房从来都可以让我进去,但是我也一次都没有踏进去过。可是如今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脚往里面走。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我曾经认识的沈北执,到底还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男人?还是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他到底是一副怎样的模样?越往里走越胆颤心惊,当我的手触碰在电脑上挨上开关键的时候,甚至因为心惊肉跳的原因按错了键。风机响起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抽回了手。我抬头往门口看去,但是门口空空荡荡,完全没有人。沈北执还没有醒来。只是电脑上面呈现了一个6位数字的密码锁。确实,现在随随便便谁的电脑里都会设置密码。沈北执当然也不例外。我犹豫了一会儿,毫不犹豫的将沈北执母亲的生日输入了进去。他很爱他的母亲,所以生日都是他母亲的生日。果不其然,电脑毫无预兆的就被我破解了。眼见着干净如洗的界面,我熟练地找到了一些隐藏的文件夹。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直背在身上的U盘,因为职业原因,我曾经是个秘书,所以说走到哪里都习惯性的带着一个U盘。现在也不例外。我颤颤巍巍的把U盘插,进去,眼见着U盘在电脑里面逐渐开始连接。鼠标轻点之后我就找到了一些商业机密,还有一些他邮箱里所有未读的邮件。现在因为沈北执随时可能会醒来,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把这些信息全部都看一遍,只能一股脑全部都录下来,留待我找时间继续看。我小心翼翼的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把刚才那个已读的微信调成未读的状态。以免被精明的沈北执发现。当我做完这一切,淡定的拔出U盘之后,门口传来了沈北执略带一些虚弱的声音。“怎么不去好好休息?”

我现在没有办法控制我的想法,他这么说从前,我还是会认为他在责备我没有好好休息。但是现在我反而觉得他是在质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书房。对于这种质问,我实在是不愿意给他好脸色,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他,直接转过身。将U盘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我径直站起身体来擦肩而过与他。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给他看。“我不需要休息,休息的时候我就会梦见他们的脸,难道你不会做噩梦吗?”

沈北执被我这句话噎的脸色有些难看。也顾不得追究我为什么会来他的书房了。他轻微咳嗽了两声,以手作拳挡在嘴边。这样的姿势逆着光站在窗帘背后,有早晨的光芒,顺着窗帘缝隙透过照在他的身上。给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模样。我曾经最喜欢他这样儒雅而又绅士,如同天人之姿出现在我的面前,拯救我与水火。可如今再看到这副模样,我才明白。天人确实是天人。可天人,未必会怜爱世人。只有无心无情,才能够成为天人吧。“我并没有想要他们死的打算,这只是一场意外。”

沈北执是个不怎么爱解释的人。从我认识他开始到如今,我几乎从来都没有听过他为任何事情去辩解一句。可今天,脸色苍白的他竟然会因为许东白的死而朝我解释。这是在博同情博可怜吗?他以为事到如今这些事情已成定局,三条人命是光靠一个解释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吗?我从未见过沈北执这样服软的态度。可他这样的态度在我心里只会让我伤的更深。会让我觉得他这个人无所不用其极,即使做错了事,他也会运用他的手段,比如说假装服软,然后让我妥妥帖帖地留在他的身边。所以我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话。”

这话是我在告诫他,也是我在告诫自己。沈北执还准备说些什么,下在此时司机打电话上来,说已经到了楼下一会儿接他去参加葬礼。沈北执挂断电话,脸色晦暗不明的盯着我。我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昨天晚上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刚好也就是一身白色。现在就去参加葬礼应该没有什么关系。重点是我现在不敢回去换衣服,我很担心趁着我换衣服的时间沈北执就忽然自顾自离开了,然后将我困在别墅里,不让我去参加他们的葬礼。我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愿意相信他。一点也不。所以我冷漠的看了一眼沈北执,“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下去。”

沈北执又咳嗽了两声,却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我。我想现在他大概不敢拒绝我,他怕我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来。一路上我们坐在车子上都相顾无言。我情爱扭头盯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也不愿意看向他。我实在是太累太疲惫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的世界里会出现这么多不可预计的事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我遇到的这个男人,我爱过的这个男人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我到如今才明白。我已经不记得我和沈北执认识这么久,参加过多少人的葬礼了。反正我们送走了太多的人,而这些人无一不是被困于感情,困于权力之中,不得解脱,最后因为感情或者权力而死。没有一个可以善终的。这让我更加见识到了沈北执的雷霆手段与残酷性质。在认识我之前,他见识的将会更多吧。也许葬礼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活动,也许他一路鲜血爬上来,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人命。他浑然不在意。可我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起许东白和沈予安死不瞑目的那双眼,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在拉开车门走到葬礼现场的那一刻,我几乎抑制不住的眼泪落下来。可是我这副模样,在许东白的母亲看来不过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已。他们两个恶狠狠的瞪着我,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他们的目光宛如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在我的身上。从我们下车开始到我们进入会场,许东白的目光就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我就是她们口中的祸水,是那个害死许东白的元凶。现在的我根本摆脱莫变,我也不想再去辩驳,只能默默的在这刀子一般临时的目光里往会场里面走。沈北执算是将我放在心上的。大概我昏迷的时候絮絮叨叨有说过想要让许东白和沈予安和葬在一起,所以在告别会场里面铺了一张很大的告别推床,让他们两个肩并肩的躺在一块儿。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都在扼腕叹息,觉得这对小情侣实在是命薄,如纸,才这么年轻就已经离开了。我走上前去,沉默不语的将白菊//花放在他们两个交叠的手中。希望来世他们两个还可以手牵手一起走下去。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又轻轻的从随手提的手提袋里面拿出一套小小的婴儿服。这套婴儿服是沈予安那天戴在医院的,后来留在了汽车的后座那里。只是作为孩子的妈妈,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将这套婴儿服洗干净了。我把婴儿服洗干净,让苏阿姨烫的很均匀,然后整整齐齐的放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让他们的孩子带着衣服和那朵白菊//花一起灰飞烟灭。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殡仪馆里响起了高高低低的哭声,尽管这对情侣之前曾经犯下过大错,也曾经完成个不可饶恕的罪孽。可是人死如灯灭,当一个人死去之后,他所有的对的错的事情都会随风飘散,所有的人都会原谅他。当一切事情全部都终结的时候,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殡仪馆外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落在我们的车子顶上,击打出一种莫名的哀乐。沈北执没有和我一起回去,而是单独让司机送我。他找了一个借口说要去处理公司这些天积累下来的文件。我现在连戳破他都懒得戳破他了。毕竟那段微信我已经看过,他今天晚上可是要去参加庆功宴的。多么讽刺。早上人家刚化为飞灰,晚上他们就可以酒杯交错,跑过去庆功。这是存心让许东白死后都不能安宁吧。我没有吱声,默默的坐上了司机的车,但是也没有立刻回去,我让司机拐进角落里找到了一家复印店。我想要把U盘里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打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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