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我觉得你这样有些过分了?虽然高厂长和齐主任是你的下属,可你也不能这样践踏他们的尊严吧,这和过去的资本家有什么不同?”
“现在是新社会,旧社会早就一去不复返了,你这样倒行逆施,是是…··”田丰后面想说何文这样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可使了半天,最后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他也有自己的顾虑,现在他们江河动力厂的问题,除了何文的农机厂能帮他意外,他在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帮助他们。所以,尽管高明和齐盛是因为帮着他说话,而受到何文苛责的,可他却不能把话说的太死。要是彻底得罪了何文,那他们江河动力厂就真的没救了。田丰激动的模样,让何文心中好笑,脸上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田厂长,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样做,没有好结果?”
啊!田丰傻眼了!他没想到何文居然会顺着他把自己想说却没说出来的话,直接点明。这!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见田丰沉默,何文笑了,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反而说起了别的。“田厂长,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老高他们为你说话,才这样对他们的么?”
“难道不是么?”
田丰愣了一下,随后脸上就露出了不服气的神色。在他看来,何文就是不想帮助自己,而高明和齐盛却帮自己说话,才惹得何文大怒,进而苛责两人的。“是与不是,你去问问老高就明白了,我想我说的,应该没有老高亲口对你说,来的有信服力。”
何文笑道。这!面对何文淡然自信的神色,田丰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难道是自己误会了。想到这,田丰急忙看向高明,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田丰目光看向自己,高明苦笑一声道。“田厂长,你这是误会我们老板了,老板这样时候我和老齐,那是我们自己活该,这件事,只怪我们两个太愚蠢了。”
说到这,高明老脸通红,羞愧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文了。何文对他委以重任,甚至吧农机厂整个都交给他管理,除了大事上,基本不过问,这样的信任,让高明心中很是感动。他也为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老板,而感到庆幸。可自己呢,却感情用事,紧紧是为了一点可笑的同情心,就只农机厂的利益于不顾,这样的做法。让他很是愧疚。他就是这样回报何文的信任的。此时,高明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他简直太混蛋了。而田丰在听到高明这话,顿时满脸不可思议。“不是,老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把我说懵逼了,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么?”
田丰真的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高明见田丰纠结的神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何文,何文见此,神色平静,没有说什么。可高明见此,却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后他立刻看向田丰。“老田,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们老板之所以不同意把发动机交给你们生产,不是他不想帮你们,而是没有办法帮?”
“什么,没有办法?”
这算什么话?田丰越发的懵逼,看向高明的眼神也变得诡异起来。本来高明刚才帮他说话,他心中很感激。可此时,他听到高明这样说,心中的感激顿时消散不少。果然。还是屁股决定脑袋,高明可是何文的下属,他怎么会帮着自己呢,刚才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了。田丰眼中的神色变化,自然逃不掉高明的眼中,他苦笑道。“对,就是没有办法,老田,我这不是为我们老板说话,而是事实。”
“事实就是,你们江河动力厂的设备,没有办法制造我们需要的发动机,因为你们的设备太过老旧,加工精度不行。”
“根本就加工不了我们需要的高精度发动机,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什么?居然是这个原因。高明的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炸在田丰的头上,让他大脑一阵晕眩,眼前一片空白。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苍白的脸上满是苦笑。他终于明白了。原来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自身的不足。和别人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果然是打铁还需自身硬。这话一点都没错。之前他还以为那个何文是不想帮助他们呢,现在看来,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愧啊!看着何文那淡淡的笑容,田丰尴尬的用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动力厂的生存问题,跑前跑后了。大不了动力厂倒闭,他继续换个地方当领导去。虽然地位权利可能没有办法和动力厂的厂长相比较。可比起那些普通工人来说,也要好很多了。就算是哥清水衙门,可毕竟他有工作,有工资,能养活一家老小。可那些普通的工人呢?但凡他自私一点,都不会活的这么累。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误会了何文后,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想何文道歉。“何老板,对不为,是我误会你了,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就不打扰了。”
“等有时间,我把动力厂的问题解决一下,我在亲自请何老板喝一顿,赔礼谢罪。”
说完,田丰起身就要离开。此时这个样子,他怎么还有脸留在这里。敢作敢当的田丰,让何文对他的印象越发的好了起来,就在田丰打开门,要走出去的一刹那。何文开口了。“田厂长,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你不想解决动力厂的问题了?”
什么?何文的话,就像定身符咒一般,让田丰一下子楞在了原地。而高明和齐盛在听到何文说大话后,脸上也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
高明下意识的问道。面对高明的问话,何文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目光则落在了田丰身上。其目光玩味,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