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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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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房门的莫安南在家族内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夕阳的霞光照射在她动人的脸庞上,她忧郁地看着前方,心中的愧疚挥之不去。    偌大的家族内常有一些同辈的族人经过,当他们看到莫安南时,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莫安南早就习惯了这种眼神,母亲在自己四岁时离世,那也正好是兄长修为止步不前的第一年。    从那一年开始,原本对莫世谄媚奉承的那些人一改往日的态度,对不再展现出天赋的莫世冷眼相待,甚至对莫安南以及兄妹两人的父亲也是如此。    先前说着要大力培养莫世的长老们在那以后随即放弃了莫世,让莫父一家人承担数年来培养莫世的费用,使得现在莫安南一家生活拮据,莫父的族长地位也是名存实亡。    莫安南从家族后门走了出去,想要独自静静,却突然听到到了暗处传来的响动。    一旁的小树林里可以听见有细微的说话声,这一带基本不会有人来,莫安南警惕起来;莫安南悄悄靠近树丛,仔细听着对话的内容。    “少爷,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不怕到时候那莫家族长来找你麻烦?”

“怕什么!有我老爹在,他莫晟算个屁!那莫世实在可恨,他打了我的肚子,到现在都还疼,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今天我不砍了他两条腿,我都不姓丁!”

忽然,一旁的树丛传来响动;正在说话的两人察觉到一旁的异样,丁鸿慌忙扒开树丛,看见了正在向莫家跑去的莫安南。    “坏了!刚刚的话被听见了,快抓住她!”

丁鸿低声说道。    只见一旁的随从引动星源,飞身跃起,直接从莫家的围墙跳了进去。    片刻之后,随从将莫安南带了过来,扔在了地上。    看着挣扎的莫安南,丁鸿用扭曲的五官挤出一个令人不适的笑容:“哟,原来是安南妹妹,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就自己来了,上次没玩够吗?”

“求求你了!别伤害莫世哥哥!”

莫安南红着眼眶哀求到。    丁鸿下流地扫视着莫安南的身体,挠着下巴猥琐地笑着说:“那可得看你表现咯。”

莫安南无力地点点头,眼角的眼泪从脸庞划过。丁鸿看后,奸笑着支开了一旁的随从。    夜幕将至,丁鸿整理好衣服,看着倒在地上衣着散乱的莫安南,思索了片刻后,唤了来了远处的随从,随意地说道:“把她杀了,免得暴露。”

“你答应过我的,不要伤害莫世哥哥!”

莫安南愤怒地说。    “我答应过吗?这不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么!”

丁鸿看着莫安南,满不在乎地说到,丁鸿随即给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抽出身旁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莫安南。        莫世缓缓下了床,腹部隐约还传来阵阵疼痛。    莫世看着窗外冷清的阳光,想到自己以后自己再也无法修炼星源,可能用不了几年就会被逐出家族吧……不过那些都无所谓,只要自己的家人平安无事便好。    莫世挠着后脑勺走出了房间,向家族主阁走去,准备就餐,一路上看见不少同辈族人,他们看见自己时都互相侧耳说着些什么,莫世早就习惯了这些趋炎附势的人,对于他们的话题,自己也从来不感兴趣。    走去家族主阁,族人们都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餐,有说有笑,看起来和平常并无二致。    莫世坐在父亲身旁,注意到父亲的脸色有些憔悴,莫世又四处看了看,发现莫安南并没有在她的位置上,平日里这个时候一定可以看见她的。    “安南没有来吗?是不是还在自责我的星源的事啊?”

莫世问道。    莫父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趁莫世没有看自己的间隙拭开了眼角的泪水。    “别担心了父亲,一会我亲自去给她说说,不就是一个星脉嘛,没什么好自责的。”

莫世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低着头吃着早饭。    吃完饭后,莫世起身准备向莫安南的房间走去,却被父亲拦了下来,父亲用沙哑的声音说:“莫儿,我有事情跟你说。”

莫世咽了咽口水,他看着父亲这幅模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莫父带着莫世去到了族长厅,宽敞的房间内空无一人。    莫父给莫世指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沙哑地说到:“莫儿,你要保证,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

“安南她……以后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莫世诧异地看着莫父,问到:“那些长老把安南赶走了吗?为什么?他们不是应该赶我吗!?”

“不是!莫儿……安南她走了……”莫父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莫世睁大眼睛,他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重复着父亲的话,过了许久,莫世发了疯地冲起来,说到:“为什么?安南出了什么事?她现在在哪!?”

“我已经把她埋在家族后院了,安南是被家族的族人在家族的后院发现的,那时候一起发现的还有丁鸿和一个丁家随从。”

“丁——鸿——!那个畜生呢!?我要杀了他!”

莫世发了疯一般的嘶吼道,他拼命捶打着桌案,大厅中不断回响着莫世的嘶吼声。    “莫儿……”莫父看着莫世,哽咽着说:“家族长老让我们不要惹是生非,否则就把我们逐出莫家。”

“丁鸿……丁家……莫家……欺人太甚!”

莫世气得颤抖起来,一把掀开面前的桌案,不顾莫父的阻拦走出了家族,朝丁家快步前去。    莫世穿过一条条街道,在众人笑话般的注视中向丁家冲去,丁家守卫看见了莫世的到来,并没有阻拦,而是任由他冲进族门,朝丁家主厅走去。    走入丁家大殿,便看见了坐在最高处的丁家族长和他身旁的畜生丁鸿,周围坐着诸位丁家长老,众人无一例外都一脸嘲讽地扫视着莫世,仿佛对他的到来早有预料。    “哟,这不是莫家少爷吗?你来做客也不给我们提前说一声,害得我们也没准备什么,找个地方坐坐呗。”

丁族长奸笑着看着莫世。    “丁宏大!你的牲畜儿子杀了我的妹妹!我要拿他偿命!”

莫世眼眶红得普通鲜血一般,他死死地盯着丁族长。    “笑话,我儿子向来遵规守矩,绝无害人之意,你说他杀了你妹妹?拿出证据来啊!不是我说,就连你们家族的人也会替我们作证。”

“你们丁家人都是什么货色,整个长绛城都清楚的很!你的牲畜不如的儿子做了些什么,你们比我都清楚!”

莫世紧咬着牙齿,捏紧了拳头,甚至指甲都刺入肉里,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莫世!我劝你说话客气点!别摆出你那副死样子,我们丁家人是什么货色?你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在这里,你这样的废人注定是要被所有人蹂躏的!我随时可以把假的说成真的,真的也能说成假的!你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夹着尾巴滚到一旁狂吠!”

莫世对丁家人的说辞早有预料,他颤抖着撕下自己青白色衣服的袖子,咬破了手指,滴滴殷红的血液滴了下来,莫世在布料上挥写出廖廖几笔,随后将写满了血字的残袖丢到丁鸿一旁,丁鸿身旁的仆人走上前捡起残袖,一字一句的念到:    “生死状:今我莫世向丁家少爷丁鸿发起死战,半年之后,我们两人在丁家试炼场进行死斗,以死相拼;如若有一方死亡,另一方概不负责。”

丁鸿听后哈哈大笑,说到:“好你个莫世,本来我还想哪天找机会杀了你,没想到你还自己送了上来,还不用我负责,你替我费了这么多心,小弟我感激不尽!”

“既然同意了就别反悔!”

莫世说到,于是他转过身,向大厅外走去。    丁父看了看莫世的生死状,对丁鸿问到:“吾儿,你要参加吗?”

“当然了父亲!我早就想杀了那个混蛋了,小时候他出尽了风头,不知道让我失去了多少资源,我可是算的清清楚楚!不杀他难解我心头恨!”

丁鸿咬着牙说到。    丁父也安心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我们请了那位大人暗中封印了莫世的星脉,可能我们丁家就没有今天了。”

“不过现在那家伙星源被废,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以后吾儿丁鸿定会站在世界的顶端!”

丁父放声大笑,笑声在大厅不断回响,又渐渐消逝。    “什么?你和丁鸿立了生死状?”

莫家,族长阁。    莫父看着莫世,愤怒地说到:“你如今星脉被毁!撑破天也不可能打得过他,他丁家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一定会杀了你的!”

莫父激动地拍着桌子,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冲动啊!上次你就是这样害你星脉被毁,这次连命也要搭进去吗!?”

莫世低头没有说话。    “不行!我得去一趟丁家!”

莫父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族长厅。    身后的莫世冷冷地说到:“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不能替安南报仇,我就和她一起走,反正我这个废人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莫父听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低头啜泣着,许久以后,莫父站起身来,走到莫世身旁,哽咽着说到:“莫儿……你去比吧,但是,答应爹,一定要活着!一定!”

莫世但抬头看见父亲泪流满面的样子:他从未看见过父亲如此狼狈;莫世无言地点点头,随后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族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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