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的龙虾只有150瓶，他是打算全部铺出去。至于后续的情况，那就要走着看了。杜子腾不再说话，而是选择跟在张流年的身后，一起坐着拖拉机来到集市。他以为张流年又是想要买菜，提醒道：“流年哥，我记得你家现在有一屋子的蔬菜，根本不用买。”

“是不用买。”

嘴上这么说，但张流年的脚步未停。入了集市不到十米处，他们一行人又遇到了王小蛾独自一人在卖龙虾。她看到张流年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离开，还是厚着脸皮站在那里。张流年没有理她，径直朝着当初被骂克星的中年妇人刘小小跟前走去。她和以前一样，带着儿子坐在摊位前，但因为这几天没有张流年前来光顾，她的菜越来越多，还卖不出去。张流年来时，她的眼底带上了星光，“同志你来了？”

张流年点头，还是照例包圆了她的菜。刘小小瞅到他吊着绷带的手臂，关心道：“同志你受伤了？是不是那些人又来报复你了。”

她这话让张流年想起那些街溜子，眼神微眯，“他们找过你没有？”

刘小小摇了摇头，“没有。”

说来也是奇怪，这几天她们母子过得还挺顺利的，一直没有遇到麻烦，都差点让她忘记了那些人。要不是现在看到张流年的手受伤，她也不一定会联想到他们的身上。“如果他们找你麻烦，以后可以去大唐饭店旁边找我，三天后我会在那边开店。”

唉，都是可怜人。“不用，他们肯定不会再来的。”

刘小小虽然让人欺负惯了，但内心深处还保留着美好幻想。张流年不置可否，突然寻问，“你以后就打算靠卖菜为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