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诺诺却告诉司宁:“昨天,你一直是睡着的状态,一直没醒,我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动静我肯定会知道的。”
那那个梦怎么解释呢?梦中梦?梦中,她在摸自己的床吗?确实,她记得昨天晚上她把元程胤那里的被子翻起来了,可是早上看着,却是好好的在床上放着。元程胤随着艳奴,到楚秀宫,以前司宁的宫,今天晚上没人,所有人都去溢香园伺候司宁去了,而本该是有一些灯火的宫,变得阴森森了,他看了一眼那里,他很想问一下艳奴,如果今天晚上司宁还在楚秀宫,那艳奴会这么急得,请自己出来吗?半夜三更的,她不麻烦吗?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因为问了,艳奴也不会说实话。“皇上,皇上……”元程胤看司宁的住处,有些出神,艳奴便在后面一直喊,可是元程胤就是没怎么听到,一直到他缓过神时,才听到艳奴的话。而艳奴看着元程胤这样自然心里老大的不开心,她不明白司宁对元程胤的吸引力怎么就那么大,即使人不在了,只留下了一个空房子,但是元程胤还是要看。元程胤走在前面,一直到一个房间里,在那里,夏乔韫的宫女良辰在那里等着,今天艳奴早早的便告诉她晚上不能睡,她要请皇上来听供。可是良辰也不愿意呀,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不行?更何况良辰不愿意逢人就说自己的那段不光彩的历史。可是艳奴也说了:“你的那点破事,是想让全皇宫的人知道?还是想让皇上一个人知道?出皇宫的时候你是想一个人平平安安的出去呢?还是想自己还没出去呢,就被居心叵测的人杀死?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不能把你怎么滴,你自己选。”
良辰想来想去,自然是悄悄地来,对自己比较好呀,她答应了艳奴,今天晚上好好配合。但是艳奴又说了:“想让夏乔韫死掉,得把罪说重点,目前,皇子还见不到影子要说,就得说夏乔韫想害的,是人。”
良辰恨夏乔韫,但是做伪证的胆子,她还不具备,所以她对艳奴道:“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那我要你,也没有什么用处,皇上对皇子之事,其操心程度还不如区区一个太妃,如果我大半夜叫他过来,只是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皇子,皇上不但不会追究夏乔韫,反倒还会让我滚出皇宫。”
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良辰能活到今日,完全是凭着“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一条信念,如今也是,想让她做伪证,跟要了她的生命相比,不足道哉。晚上良辰等啊等,终于元程胤来了,她便把事情给元程胤说了,并且巧妙的让元程胤认为,夏乔韫就是想害死慎贵人。她是这样说的:“那天早上,我给小主梳头时,小主一直在说,让她嘚瑟,我让她生不如死,黄泉路上,都没人作陪。”
元程胤就真的以为,夏乔韫要谋害慎贵人,而艳奴看着元程胤,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慢慢的坐到元程胤面前,道:“皇上,今日,歹人已经熟睡,要不,今天晚上你且在楚秀园歇下,等明天早上大家都起来了,皇上再处理这件事,如何?”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法子绝对不是这么个法子,他归心似箭,就想去看看司宁,可是站在溢香园外面,和礼又劝他:“皇上,司常在已经睡下了,此时进去打搅,会扰了司常在的清梦不说,皇上也一宿不能睡。眼看着还有时候不多,就天亮了,要不皇上在乾清宫凑合一宿,明日再去溢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