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孟桐一夜未合眼。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男人第一次生气。 明知道章溫瑜是一个小气的人,唐又烟靠近,都能醋意泛滥,昨天晚上被他看到三王爷拉着自己的手。 他没有动怒,一句话不说,就那样离开了。 能理解章溫瑜为什么生气,她还不能对三王爷有任何微词。 关键时候他救了自己。 哎—— 孟桐叹口气。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更觉得自己委屈。 想着,孟桐顶着黑眼圈无神的看向外面。 绿叶、青兰、青玉到时间进来伺候夫人洗漱。 刚来到卧室,看夫人的样子,均是吓了一跳。 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显然夫人和主人之间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不敢开口,只能如同以往一样,小心的伺候在身边。 她们战战兢兢。 为夫人准备了早饭,夫人没有吃。 几个丫鬟更是担心。 孟桐一个人在玻璃屋,书在手中许久,没有动的意思。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中午,三个丫鬟担心的不得了,不知道该怎么劝的时候,唐又烟到来。 远远听到她特有的嗓门。 三个丫鬟听到均是松口气。 唐又烟一阵风一样的跑来,一眼看到在玻璃屋内的孟桐。 快步跑来。 “徒孙,大事不好了。”
“按理说,你应该叫我师侄。”
“可你是我徒孙啊?”
唐又烟不解。 绿碟在旁边解释,“夫人的徒弟才算是您徒孙。”
“我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唐又烟眨眼。 绿叶沉默了,青兰、青玉不曾开口。 孟桐看向唐又烟,“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还是叫徒孙吧,这样我感觉更有面子。”
孟桐翻白眼,明摆着沾光,还这么理直气壮。 唐又烟这时发现她的不妥,“你昨天晚上当贼了?”
“我只是失眠了。”
“失眠?”
唐又烟来了精神,连忙进玻璃屋,随意靠在旁边。 “你刚才说什么?”
孟桐不想在这事上纠结,再说,她也不想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 唐又烟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我竟然把大事忘了。”
说着,看到旁边精巧的点心,拿起来放在嘴里吃起来。 味道很好,她吃了一块又一块,直到盘子见底,对上旁边几双眼睛,不好意思的摸着。 “我来是说,京城有一场才艺比拼,听说赌注很大。”
“就这?”
孟桐兴致缺缺,总觉得唐又烟是来搞笑的。 “才艺比拼,是大事,赌注赢了的话,有很多银子,到时候,我们.......”唐又烟说着,看到孟桐闭上眼睛,才想起自己说的太多,好想没有说到重点,“你知道这次才艺比拼呼吁声最高的是谁?”
她话落下,没有人吭声,只能继续说道。 “是明若双,更可气的是,乐静芳竟然也参加,还指明挑战明若双。”
“真不知道我那师父是不是脑子太缺了,放乐静芳来京城,他不知道这里,稍微不注意,会死人的。”
“乐静芳也是个没脑子的,在我们师兄弟几个跟前,耍威风还行,到了京城,她还作死。”
唐又烟太过生气,说了这么多,拿起旁边的茶杯猛灌。 一杯见底,她才后池后觉的发现,这茶和以往喝的差不同,“这是什么?怎么还有花?”
“行了,不要再演了。”
孟桐怎会不知道有人的心思。 唐又烟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看向孟桐,“你怎么了?”
“就是失眠。”
“那......师兄呢?”
“他有事。”
唐又烟想到师兄的性子,似乎是这么回事,再次问道,“我师兄是不是不知道你失眠?”
“嗯。”
“我就说,我师兄一直把你当眼珠子疼的,怎么会知道你失眠,还能外出办事。”
孟桐冷笑,就是因为被当成眼珠子疼,才会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你放心吧,我师兄这个人心细,他很快就会发现,到时候......”正说着感觉到自己肩膀一沉,扭头看过去,看到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孟桐,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到几个丫鬟紧张的样子。 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拉过一边的毯子盖在孟桐的身上,自己安心被人靠着。 孟桐一觉睡到下午。 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唐又烟的肩膀上。 “你醒了?”
唐又烟担心动静太大会吓到她,说话小心再小心。 “嗯。”
孟桐坐直了身子,“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应该很长时间吧?”
唐又烟说着,活动僵硬的肩膀。 孟桐是个医者,一眼看出不妥,动手帮她揉揉。 “你没事吧?”
“没事。”
唐又烟无所谓,只是几个时辰不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 绿叶、青兰、青玉看到夫人醒来,状态好了很多,跟着放松。 对唐又烟多了一份愧疚。 唐又烟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孟桐提议将上次没有吃的饭补上。 很快,一行人来到酒楼,还是那个包间,还是要了那些菜。 菜一道一道送上来,唐又烟大口大口吃起来。 孟桐的肚子也有些饿了,吃的比平时有些急。 吃完,她们才发现吃的有些多了。 干脆在包间歇息,喝茶,聊天。 现在到了下午,街道上的人不多。 说的都是才艺比拼。 想到乐静芳对明若双的宣战。 孟桐这才知道昨天晚上跳舞,是为今天铺垫。 好大的手笔,庆功宴都敢利用。 唐又烟听到楼下的那些声音,皱着一张脸,“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想阻止?”
孟桐反问。 唐又烟不好意思点头,其实,她更想知道结果如何。 “你阻止不了。”
“.......”唐又烟叹气。 丢脸是小,乐静芳脾气发作,会杀人的。 “我看这个才艺比拼很好。”
“怎么好?”
唐又烟问。 “当然是大赚一笔了。”
章溫瑜的声音落下,人从窗外飘进来,坐在孟桐旁边,“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她是怎么回事?”
唐又烟无语。 师兄你能不能别不要脸。 她是好心,好吗? “你......”看到如同无事人一样的男人,孟桐的眼底有些发酸。 “我想了一下,还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连夜离开给你请最好的绣娘,做最好的嫁衣。”
只有请所有人见证,他才能更好的宣告主权。 刚来到包间门外的一月二月集体低头。 他们能说,昨晚离开是去杀人吗? 不能。 所以,他们只能沉默了。 唐又烟无语,她还单着,有必要在她面前这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