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公主府。夜幕已至,万籁俱寂。公主府西南角的一处偏殿却时不时发出暧昧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门口守着两个宫女,紧张地四处张望。两条黑影似夜幕下的鹞鸽,落在屋顶琉璃瓦上。屋顶瓦片刚掀开一道口子,女人娇嗲的声音袭来。“啊~钱郎~”“能入公主的眼,是我钱侃三生有幸,只要公主喜欢,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钱郎~”“能得公主赏识,助我直上青云,我甘愿做公主石榴裙下臣。”
“……”黎红棠手里拿着块琉璃瓦,很想就这么丢下去,砸死这对狗男女。对于男女床上运动这种事,虽然她没实战过。但在后宫卖药卖了那么些年,什么高难度、高强度的没听过,早就习以为常。南宫夭夭气得眼通红,差点把脚底的琉璃瓦蹬下去。“这对狗男女!真不要脸!尤其是这个钱侃,我要弄死他!”
伸手就去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翻暗器,嘴里念念有词。“铁梨爪,虽说能勾住脊骨,让人痛不欲生,却还能让他苟活一段时间,不行,不行。”
“暴雨梨花针,虽说能把他戳成筛子,可那么轻易就死了,都没感受到痛苦,也不行。”
“嗯,这个小蜜蜂能飞到任何地方,给两人洒点痒痒粉,让他们互挠似乎不错,可这样是不是太便宜这对狗男女了?”
黎红棠眼底流光一闪,忽而转头看向她,朝她伸出手。“小蜜蜂给我。”
南宫夭夭抬头与她对视一眼,笑嘻嘻地送到她手上。“嘿嘿,棠棠,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黎红棠慢条斯理地把小蜜蜂打开,朝着装痒痒粉的小孔里又加了点粉末。南宫夭夭看得目瞪口呆。“棠棠,你往里面又加了什么?”
黎红棠神色淡然,仿佛只是在说晚上吃了什么饭。“一点春药和毒药而已。”
南宫夭夭双手捧心,眼睛发亮。“棠棠你好坏呀,不过,我喜欢。”
黎红棠把药粉装好,启动开关,小蜜蜂嗡嗡地飞了进去。没多久,床上和谐的运动画风一转,争吵声越来越大。“钱郎,我身上好痒啊!”
“公主,我也好痒,是不是屋里的熏香出了问题?”
“钱郎,我不行了,你快去叫人来换啊!”
“可是我停不下来,身体不听使唤。”
“到底怎么回事啊!”
“公主,这样下去,我们不会死吧?”
“呜呜呜……好像有什么虫子在咬我……”“脸上都抓出血痕了,不要再抓了,公主,你忍忍。”
“脸好痛,你个没用的东西!定是你在什么地方染了怪病!”
“公主,你不能冤枉我啊,除了你,我可从未碰过其他女人,连我那未婚妻,都没碰过!”
“……”三公主和钱侃从一开始的浓情蜜意,互飚情话,到现在的相看相厌,互相埋怨。野鸳鸯变怨偶,真是痛快啊。南宫夭夭兴奋得小脸通红,抱着黎红棠吧唧就亲了一口。“棠棠,三年不见,你怎么都会用毒了?是背着我偷偷学了毒术吗?”
黎红棠想到上一世在冷宫的种种经历,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