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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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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虎纤长的舌头绕着鼻子舔了一圈,厉厉北风令他感到口渴!  壁虎是流浪的云,随心底似幻似美的爱寻觅春天,春天就在河流对岸……  我看到壁虎重重的咬住手指,他鼓足勇气要和鲤鱼说话。鲤鱼是水中自由的碟、漂泊不定的云!当山顶大片冰川融化,溪水将把她带去遥远的湖泊,一去不返!  “你可以载我过河吗?”

壁虎艰难的开口,声音像撕裂冰层般颤抖且苍茫。藤蔓般蜿蜒的尾巴开始不规律的摇摆、臃肿的手指渐渐竖立,露出和肚皮一样洁白的手指肚,像极了烈士的墓碑。他闪烁的眼睛在凸起的眼眶里,死亡般定了格。  这是壁虎第一次说话,他是有多么的紧张呀!他害怕自己苍茫的声音被潺潺流水淹没、害怕云一样的鲤鱼一个腾跃窜进深水里、害怕自己丑陋的皮肤灼伤娇媚的爱情!……他不动了,似乎是被瑟瑟北风冻僵的躯壳。  鲤鱼晃了晃脑袋,吹开水纹,仔细端详搭讪的壁虎。壁虎摇曳的尾巴令她心动……!  ……  9月20号下午,咖啡色旅游大巴车,如期而归。大厦后院的绿化带前,夏小雪扔掉背包蹦到我跟前,一踮脚,勾住我的脖子:“吕夏,好久不见!”

“嗯,是挺久的,都三天了!”

“哈哈哈,”夏小雪推开我,精灵般晃呀晃,捡起背包说:“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出轨呀?”

“……”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我竟然流了一背的冷寒!手指颤了一记,莫名的心慌。  “那个,SJZ好玩吗?”

我岔开话题,故作坦然的接过小雪的旅行包,搭在自己肩头。  夏小雪斜起脸,朝天空翻了翻眼珠子说:“倒是挺好的,就是累!”

“旅行哪有不累的?”

我啧啧笑道:“像罗姐那样在家养胎,倒是不累。”

夏小雪咯咯咯的笑着说:“哈哈哈,你别幸灾乐祸了,她还生你气呢!别被她听到,跑来掐你脖子”  地下车库里,小雪掀开车后箱的门,把旅行包塞进去。拍拍手,又精灵般一跃,补我肩膀上歪着头蹭了蹭:“吕夏,有没有想我呀!”

“别闹!被同事们看见了不好。”

“哼!”

夏小雪朝我冷哼一声,悻悻的松开手。  她整整衣衫转身时,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到小雪晶莹的大眼睛,在地下车库的昏暗灯光下,炯炯有神,如鬼火般摄人心魂。  “吕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我……我能有什么心事?”

我强作坦然的朝她笑了笑。但夏小雪善于洞察人心,越是刻意隐藏,就越是容易被她捕捉出端倪。  系好安全带,夏小雪疑眸盯着我看:“吕夏,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把电饭锅给煮报废了?”

我这才发现,有一个学心理学的女朋友,是有多么的可怕!也可能是我不善于撒谎,越是隐瞒就越显造作。只好说了两句煽情的话应付一下,岔开话题问她旅途中有没有什么趣事。  夏小雪把旅行途中有意思的事情逐一讲给我听。我有点心不在焉,只见小雪笑的前俯后仰,自己却只能抽着脸皮尬笑两声。  “吕夏,是我笑点太低吗?”

“没有啊,是我反射弧度过长!”

我说着朝她龇开牙,挤出一个营养不良的微笑。  “算了,你笑的也太难看了!”

小雪撇我一眼,拢了拢怀里的包。她可能真的玩累了,靠在座椅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看她一眼,把窗户关起来。封闭的车厢里充宿着小雪酣睡的鼻息,她睡梦中微微蹙眉,鬓发沾在脸颊,随着起伏的呼吸飘扬。  眼前的一幕多么温馨,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可是,我却鼻头一酸,眼眶里痒痒的。  回到家中,夏下雪伸展筋骨,打着哈气说:“吕夏,你赶紧洗澡,我煮完饭也要洗一下,身上灰蒙蒙的。”

“那你先洗澡吧!洗好了,我们出去吃饭,今天不做饭了。”

小雪闻言一怔,目光狡黠的打量我问:“出去吃?为什么?”

“别问了,你快去洗澡。今晚带你吃大餐、接风洗尘不生灶。”

我说着把夏小雪往洗浴间推,自己拿出手机开始订餐。  小雪狐疑地看看我,娇媚不展:“吕夏,你上次把电饭锅弄坏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无事献殷勤!我真的很怀疑,你是干了什么亏心的事。”

自从小雪住到我的家中,几乎就扮演起了保姆的角色,一日三餐离不开她的辛勤付出。而秉性纯良的夏小雪尽显温婉贤淑,把生活规划的井井有条,我这辈子都没活的这么轻松过!  时至今天,我对小雪已经不仅仅是习惯和依赖,她几乎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像是长在身上的器官,割掉,就会让我毙命。  当和王玉清的事情发生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夏小雪。我对不起她,甚至可以说身藏罪孽。同一件事,给两个女孩子带来伤害,我这样的渣男拿什么给人家幸福?  而我不仅仅对不起王玉清和夏小雪,我还辜负了小雪父母的信任。当他们把一辈子省吃俭用来的存折交给我们,我就已经是了背负责任的人,此般行径,不仅仅违背道德,更是有失良知!  ……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中。而面对夏小雪,也少了从前的从容和关怀,多少让她察觉到了异样。  但我无力为此周旋,只能把伤痕留给时间。我期待有一天这些纠扰能够被时光磨平,那些沟壑般的情感裂缝,都能填满沙土、永远尘封!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放弃对我的惩罚,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中,已然暗涛汹涌。  有人说,出轨和家暴只有0次和100次。  我一直是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这件事情上也想有个善终,所以隔三差五会给王玉清发一条微信,问询她的身体状况,以及有没有可以帮助到她的地方。  也许是出于愧疚和怜惜,总怕她像我一样,为这件事所困扰。  但王玉清似乎像她说到的那样,看的很开。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连称呼我的语气都没有改变!  “吕夏哥哥,你现在给我发微信有点频繁哟!当心小雪嫂子发现了,跑去买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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