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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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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年 春节前夕地点:某直辖市于承业家客厅【场景:这是一套三室,两厅、两卫的三居室。大厅:一套简约式布艺浅色沙发,茶几上是套茶具,电视、电视柜。墙上是几幅超现实主义(小画儿)作品。小厅:长方形橡木西餐桌,六把椅子,餐边柜上咖啡机和咖啡杯碟】【分场景:小厅,西餐桌上铺张报纸,报纸上是一捆韭菜,于继卿在摘韭菜;翠瑛在大厅的茶几旁帮孙子做手工课作业,茶几上摆满了手工课的作业纸片和孙子的玩具】【啪啪、啪啪啪敲门声翠瑛:“来啦、来啦” (嘴应着,站起身去开门)【唐仁和白一鸣风尘仆仆进门,与翠瑛寒暄,脱大衣,换鞋翠瑛:“哎呀呀,老夫子、小白脸你们可来了,不用换鞋,请进、请进【翠瑛看着换鞋的俩人,并指指身后再不来他能把我吃喽”。于继卿(也迎上来,面带尴尬)说:“别听她瞎咧咧,就是想你们啦”。翠瑛:“大冷天的,难为你俩了。我赶紧收拾、收拾,你俩坐这边儿”。(说完赶紧跑去收拾茶几)白一鸣(见状马上赶过去拦阻说):“翠瑛、翠瑛,都不是外人,坐哪儿不一样,瞎客气什么”。唐仁也说:“翠瑛,您听小白脸的,我们哥几个就坐这儿聊,边聊边帮老于摘韭菜”。【说着脱大衣搭在椅背上,随即坐下。白一鸣也脱了大衣搭在椅背上,坐下,并示意翠瑛也做这儿一块聊翠瑛说:“哪能一来就让你俩干活儿呀”。【说着动手收拾餐桌上的韭菜和报纸于继卿(见状对翠瑛说):“顺手沏壶茶”。唐仁(指指收走的韭菜对于继卿)说:“这活儿,得到厨房干,搁这儿多不卫生”。于继卿说:“厨房太窄呗,耍不开,干活憋屈的很”。白一鸣说:“干什么活儿耍不开?是让您耪地呀还是让您除草呀?多讲究的一张橡木餐桌,简直是糟蹋东西”。于继卿:“好在哪儿啦,方头方脑的,到处是棱角,不如圆桌看着顺眼”。唐仁问:“圆桌哪儿顺眼呀,我看餐桌更实用”。于继卿说:“圆圆满满,尊卑有序,主次分明。这餐桌讲究对头坐,吃饭时,我看那小子坐对面就来气(指指餐桌一头)一幅对着干的样子,看着憋屈!”

白一鸣(听了呵呵笑着说):“老于,你那小子坐哪儿您不憋屈呀?”

于继卿说:“当然是下首了,我和他妈的下首,晚辈儿,坐对面儿跟我叫阵?能不憋屈?什么事儿都得讲规矩”。白一鸣:“论级别您小子好像比您还高半级吧?”

于继卿(声调高了说):“高几级我也是他老子!”

唐仁(对白一鸣说):“老于说得没错,高几级都是他老子,今天您是主人,您上坐请,坐首席,我俩坐两边,您主持,咱开始聊事儿”。(说吧,把于继卿往餐桌的一头让)于继卿(有点不自在说):“那是对晚辈儿,我坐你俩对面就挺好,聊着方便”。白一鸣说:“那你看我俩不憋屈?我俩跟审问贼似的”。唐仁(看着于继卿眉头紧皱,忍不住低声埋怨白一鸣):“劝架的,还是挑事儿的?”

白一鸣(低头嘟囔说):“不是说好了‘片汤儿’吗?”

(唐仁表情显示无奈,直咂摸嘴)于继卿(听唐仁说“您坐首席,咱们说事儿,表情又开始尴尬说):“说什么事儿呀,就是找你们聊聊家长里短,想你们啦”。(白一鸣听了于继卿的话对唐仁说):“闲聊咱就没空啦,你不是还要带我去十里河吗?咱逛十里河去”。【白一鸣说完一手拉唐仁,一手拿大衣,唐仁也配合着要起身于继卿(见状眼睛睁大了说):“别急呀,晚上咱们还饺子就酒呐,喝一顿呀。哎!老贱骨头呦,一对老贱骨头。起早、贪黑,买菜、做饭,接送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嘿,人家还烦了,哪儿讲理儿去?”

唐仁问:“打人属于功劳还是苦劳呀?”

于继卿说:“爹打儿子天经地义,算义务”。白一鸣说:“口正!打人算义务,你给老夫子打电话也是让他帮你来尽义务的?”

【翠瑛上,端上两杯茶,分别递给唐仁和白一鸣后说:“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人家也当爹了,还是公家人,你抬手就打,就是老糊涂了!”

于继卿说:“就是打少了,要不惯成这个熊样儿。”

【说完,斜眼瞪着翠瑛,翠瑛回到茶几前做手工去了白一鸣说:“要不你把承业叫回来,我俩帮你再攒他几下,不是嫌少嘛”。于继卿说:“我行,别人可不能动他一根指头”。唐仁(看着白一鸣说):“听见啦?人家是父子,讲究打是疼骂是爱,别人管,没门儿。一会儿咱俩调和时,说话要把握底线,别光顾嘴上痛快,让父子俩记恨咱俩。得,老于你说说情况,我俩帮你分析、分析”。于继卿(用埋怨的眼神和神态看着唐仁说):“我听着怎么像在你的办公室里,公事公办的架势,没有一点帮老哥哥出气、解气的情谊呀”。白一鸣说:“我俩给你出气、解气?说得不对付时,你们父子俩联合捶我俩一顿,算谁的?这种事儿留点心眼好”。于继卿说:“这回是真把我气着了,你俩得给我出气”。【唐仁和白一鸣用手势示意于继卿“你接茬说,我们听着呐于继卿说:“饭做少了,俩人都回来吃,下次多做点吧,下次这个回来了,那个加班。饭菜放冰箱里吧,被说成竟吃剩菜剩饭。一大早去买菜,光挑新鲜的菜。买回来人家说不是有机菜,还掏出二百块说‘您别在乎钱,要买绿色、有机的’。这不寒掺我吗,你爸缺你这点钱?每月千八百块都贴近去了还在乎二百。我是看到他俩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有机、绿色菜,就挑大商场里最贵的菜买,那不就图个心里安慰嘛!再说孩子衣服老贵的买来了不让穿,都是品牌,都是中国制造怎么就不成呐?你俩说气人不?!”

【于继卿说到生气处就瞪眼,说到不屑一顾的事时就瞥眼,说到看不惯场面就白眼、撇嘴,时不时还模仿、比划年轻人说话的口吻和神态唐仁说:“就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儿,犯得着打人吗?!我与京华在家里也为这些小事儿拌嘴,与女儿家也为这些赌气,过去就得了。一家人过日子,哪有锅勺不碰锅沿儿的?犯得着动肝火打人?”

白一鸣也说:“我们家拌嘴、吵架也是家常便饭,要不一家人说什么聊什么呀?于继卿我说你就是老规矩太多,驼岭是驼岭,北京是北京,你得‘入乡随俗’,别老端着老太爷的架子。北京城里‘爷’太多了,谁拿你当回事儿?!”

唐仁(听白一鸣一说“爷”,想到许多年前女儿去驼岭村见于继卿受委屈的场景,也附和道):“更新观念,适应年代啊,您都会用手机微信了,观念也得随着更新。在驼岭您是乡长,家长,老太爷,进京了您就是孙子,就得当孙子!”

(唐仁说得特解气,把“孙子”二字咬得脆响)于继卿说:“我给我孙子当孙子成,不能给他俩也当孙子”。(于继卿也把“孙子”发音咬得很重)白一鸣说:“你俩都使劲儿说‘孙子’,我听不懂你俩谁是谁‘孙子’?再说,辈分也南辕北辙呀。于继卿是孙子的孙子,老夫子是老太爷的孙子,都整出五服了,那还是一家人嘛?”

(说完嘻嘻地坏笑)唐仁和于继卿(异口同声地对白一鸣说):“你是孙子!”

【三人都笑了,气氛轻松了,于继卿也有了笑模样他问白一鸣):“小白脸,“你爱喝咖啡咱这儿有哇(说着他指指咖啡机)我喝不惯那玩意儿,就像奶冲中药汤子,要多难喝有多难喝”。白一鸣:“喝咖啡就是喝咖啡的;喝茶的就是喝茶的,您没这个福气。我就爱喝咖啡,醒脑提神,香!让翠瑛给咱弄一杯,老夫子你来不来一杯?”

唐仁(摇摇头说):“我还是习惯喝茶”。于继卿(对白一鸣说):“你可高看翠瑛啦,她哪儿会鼓捣这玩意儿?你要喝自己弄”。白一鸣:“您这不是杀鸡问客吗?真够假的。我要是会鼓捣,你是不是又找不到咖啡豆啦?行了,您的虚情假意咱当实情领了,不喝了,实话也跟你说:咱会喝不会鼓捣”。于继卿:“苦了吧唧的有什么喝头?(问白一鸣)你说说有啥好?喝茶不比它强?”

白一鸣说:“喝茶爱上厕所,不方便”。于继卿(得意地说):“咱这儿方便呀,‘主卫’、‘客卫’您随意”。白一鸣(听后,愣了一下,突然嘻嘻地笑了说):“我不敢随意,我怕‘洗秃噜皮’还到处乱‘窜’”。(说完自己哈哈大笑。唐仁听了也突然爆笑)【于继卿先是看着两人感到莫名其妙,后来看看唐仁,再看看白一鸣,仿佛悟出点因由,顿时又尴尬起来于继卿:(指着白一鸣)说:“你最会装孙子!孙子到家了”。白一鸣:(笑着说):“装出来的孙子不是你孙子,咱是帮您叫孙子回家的,进门他叫你爷爷,也得叫我爷爷呀,是不是这个理儿?甭想在我这儿找便宜!”

于继卿:“您那是来给我出气的?还是看笑话的?我看纯粹是来抬杠的!”

白一鸣:“我就是来修理你这个老杠头的,把你这杠头削尖了算”。唐仁说:“那老于就成杠精了”。(说完他哈哈大笑,白一鸣、于继卿也笑了)翠瑛【给大家送茶水,看着白一鸣说:“抬杠,充大辈儿也不挑个时候,赶紧说说让他们回家的事儿吧”。(说完看看于继卿的脸色,又去做手工了于继卿也说:“咱们赶紧说正事儿,好几天没睡好觉了”。白一鸣说:“老于,你给于承业打个电话,骂他两句,就说俩叔叔让他回家”。于继卿(急了说):“我给他先打电话?!那我找你俩干嘛?俗话说‘家丑不外扬,我把家丑都扬给你俩了,总得给我找个梯子吧!”

唐仁(呵呵又笑了说):“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成,上梯子!”

白一鸣(双手伸向于继卿说):“得嘞,梯子来了,老于下来吧”。唐仁说:“老于,咱说好喽,承业夫妻俩进门时你要有笑脸、要笑着,听明白啦;说话不带刺,和言语色、言辞吉祥,过节嘛,咱得讲喜兴;另外,话里话外要透露一点点歉疚的意思,对不住的意思,表露点有谦让、和好的诚意”。【说到这儿,唐仁和白一鸣紧张地看着于继卿的表情旁白来时,周京华叮嘱他俩: 让于继卿务必答应三个条件,有笑脸;有诚意;有歉意。为她们劝解小田一方回家创造必要条件。否则,小田那边的工作等于白做,劝架就会徒劳无功。此时,唐仁和白一鸣生怕于继卿不接受“笑脸”和“歉疚”这两个词儿。俩人的担心和纠结都挂到脸上于继卿【听了条件先是皱眉,接着沉默,接下来一会儿看看唐仁,一会儿看看白一鸣,仔细琢磨俩人脸上的表情白一鸣(突然高声说):“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啊!”

于继卿【被白一鸣突然的高声吓了一跳,竟忙不迭并痛快地说:“就这?成,成!只要不让我先说话就行。反正见到孙子你不让我笑都不成。‘歉疚‘的表情’?我脸黑,沉沉脸就算歉疚啦”。翠瑛(见于继卿的爽快答复喜出望外,爱抚地骂于继卿):“老贱骨头”。唐仁(看看白一鸣,松了口气说):“老于不能变卦啊!京华和徐静已经去劝解小两口回家了,你们准备、准备,迎接承业三口子回家过年”。于继卿【听了感激的有点忘乎所以,手舞足蹈,又是作揖,又是合掌说:“还是京华仁义,讲情份。他家不给谁面子也的给京华面子,我就在家等孙子了”。唐仁说:“话说到这儿,我强调一下,老于,观念真得更新换代了”。于继卿说:“不是咱不进步,不想更新观念,但年轻人的观念咱还真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比方说父母与子女的距离最好是‘一碗汤’的距离。‘一碗汤’是多远?这碗汤是走着送过去,还是骑车、开车送去?走平地还是爬山呐?时间距离真不好算呐。还有要像‘地球与月亮的关系‘要保持距离,那月亮是地球的儿子嘛?儿子是父母生养的,月亮跟地球有这层关系嘛,能相提并论嘛?他们有时竟瞎扯!听不懂”。白一鸣【与唐仁对视一笑白一鸣问:“她俩当你面说的?”

于继卿不好意思地说:“我上厕所时顺路听到的。”

(白一鸣、唐仁指着于继卿哈哈大笑)于继卿说:“说好的,饺子就酒,必须吃了再走!务必喝点”。白一鸣说:“改日吧,‘酒涨怂人胆’,要是今晚人家回来,您在闹酒炸,大家都白费功夫了。”

【于继卿一掌把白一鸣推了个趔趄。于继卿夫妇送出门,唐仁、白一鸣让于继卿夫妇留步、回府,并目送夫妻俩下场【唐仁和白一鸣出门上了大街,唐仁琢磨状,白一鸣翻看手机【唐仁和白一鸣在大街唐仁说:“这边办的妥妥的,别京华那边说不通人家,咱俩就坐蜡了”。白一鸣说:“我跟于继卿的感觉一样,京华应该能把小两口拿下”。唐仁(若有所思地思言自语):“京华这些日子太爱多愁善感,万一控住不住情绪,于继卿这边该如何交代?于继卿会不会自寻烦恼找上门儿去再生事儿?那就不可收拾啦”。白一鸣(翻了会儿手机,见唐仁在自言自语说):“晚上你请啊”唐仁说:“凭什么呀?都是为哥们儿办事,你请也不诓外。”

白一鸣说:“别忘喽,我是陪你来的”。唐仁:“京华早就叮嘱啦:“完事,回我家吃徐静的手擀面”。白一鸣:“嗨,这大过节的,凑活吧”。【俩人边说边走,下场第二幕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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