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保护的人肯定是夏白露啊。这边,夏白露抓起容恒曜的手,语气很紧张。“阿曜,你手受伤了,还有玻璃碎片扎进肉里面了。”
“没事,别大惊小怪。”
容恒曜毫不在意,一脸阴沉走到乔沐烟面前,厉声警告:“回去告诉你父亲,澜庭对乔氏的所有投资,全部取消。这是你对今晚所作所为付出的代价。”
乔沐烟惊讶地张大嘴,呆若木鸡,今天的沈星辰,简直让她怀疑人生了。景慕年给沈星辰介绍了几位朋友,看她脸色不太好,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了?”
沈星辰拍拍心口,总觉得很不安。“慕年哥,我有个毛病,从小就怕黑,可能刚刚还没有缓过来吧。”
“那边有休息室,你先进去坐会儿。”
“嗯。”
休息室的门敞开一半,里面有人说话。“阿曜,我帮你把这块玻璃碴拔出来,会很痛。”
“你走吧。”
“我怎么放心走,星辰也真是,把你手都弄伤了。”
沈星辰张了张嘴,难道是容恒曜救了她?透过门缝看过去,夏白露跪坐在地上,手上拿着镊子,面对容恒曜滴血的伤口,无从下手。一看就是没有经验。推门而入,垂眸冷眼看着夏白露。“你起来。”
夏白露厌恶地瞪了眼沈星辰。“你干嘛?没看见我在给阿曜清理伤口吗?要不是你,他能这样?”
沈星辰不服气。“这镊子消毒了么?你不怕他伤口感染啊?”
这么简单的常识用你提醒吗?你不要在这里添麻烦了,惹事精。”
“别吵了。”
冷淡的声音响起。容恒曜拿来酒精,用嘴咬开盖子,医用夹子泡进酒精里。沈星辰斜眼看了下他的手。玻璃碎片深深的插进虎口里,皮肉往外翻开,血肉模糊,她的心狠狠抽疼一下。危险发生那一刻,他第一时间冲来救他,只是什么都不说。她蹲下身,仔细看他的伤口,眼睛红了一圈:“你怎么这么傻啊。”
容恒曜淡淡看向别处,有些气闷地说了一句:“别碰我,谁碰我谁是小狗。”
沈星辰顿时哑然,心里暗自腹诽,谁狗,你才真的是狗。在药箱里翻了翻,拿出消毒用的药和器具,熟练处理伤口。容恒曜低垂眼皮,盯着她白嫩脖颈,隐约的香味窜进鼻息里,他失神片刻。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像在梦里重复了千万遍,但那时他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去感受,明明感觉就近在眼前,却又雾里看花,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