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刘邦,并没有将梦中之事当回事,谁没有做梦呢?他也没有多想,既然睡醒了,那还睡个屁,先起来再说。刘邦路过大厅时,还在听到刘老太公喋喋不休,说要如何如何自己!刘邦哪敢去触这个霉头,也罢,索性先出去玩一番再说!他整理一下束装,偷偷溜进账房,想要支点酒钱,可那账房毛先生,简直就是铁公鸡,他一个子都没有给刘邦,刘邦那个气呀,真想锤他两下出气,不过想想也就算了,还不是老爹已对他打招呼,让姓毛的不要支钱给自己,得,不给就不给,反正自己向来也是吃饭不给钱的,有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他走到大街上,左左右右闲逛了一片,不知不觉走到了吕府门前,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不时地朝府里瞧去,脸上现出了惬意的笑容:妈的,老子犯花痴了!“想要进去?”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刘邦也没有回头看,只应道:“废话!老子的相好在里面呢!”
他还傻傻瞧着,忽然才醒悟不对劲,连忙回头喝道:“你他娘的谁呀,老子才不想进去呢……”这人,风度翩翩,气质优雅,还是道士装扮,刘邦看来一会,也没有认出此人是谁。那人道:“怎么,辞别两年,没印象了?”
两年?两年?这是谁呀?牛鼻子……嗬!张良……此人正是张良呀!刘邦呵呵笑道:“好你个张良,我终于记得了,怎么,你小子莫不也是为了吕家小姐?先说好,吕雉可是我的,你要敢动歪心思,当心我跟你没完!”
张良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刘公子呀刘公子,怎么,我一个修行之人,不入红尘,焉能和你抢妻?”
刘邦想了想,喃喃说道:“也是哈,只要不和我抢我相好的就行!”
张良才不管刘邦什么想法,他说道:“今日有缘再见,怎么,刘公子不打算请小道喝一杯?”
刘邦不自觉地摸了摸钱袋,歪头傻笑,这囊中羞涩,还请个屁。张良看到他这个举动,顿时也明白了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准是没钱了,他笑了笑,说道:“也罢,你我也算有缘,今日我就做东,我们坐下喝一杯?”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走吧,前面不远处,新出炉一味酒,听说味道不错,我们到那里去?”
“头前带路!”
有人请喝酒,多好的事,刘邦当然不客气了,他转头就走,张良见他那模样,忍不住也是摇了摇头,也跟在他后面,径直走进了那家酒楼。二人坐好后,便让店家上一坛新酒,美美地饮了起来,喝道第二碗,刘邦才说道:“牛鼻子,两年不见你,是在哪发财了?”
张良道:“我一个道门中人,发的什么财,不过,今日到此,正是为你而来!”
“为我?”
刘邦哪会相信他说的鬼话,自己什么货色,他清楚得很,而且,一个道士,能找自己做什么。张良却道:“怎么,不相信?实话说了,你最近可是遇到大麻烦了,而且是性命犹关之事,除了我,无人可以解救你。”
刘邦道:“牛鼻子,你可不要吓我,老子可没有什么事,现在能遇到什么大麻烦!哦……对了,你是道士,是给人算命的,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在我身上赚点小钱?”
张良道:“你?你有钱吗?再者,我所说的,可不是胡言,你再想想,最近,你有没有犯事?”
刘邦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张良道:“再想想……”刘邦急了,说道:“都说没有,你还……今天早上,我斩杀了一条白蛇,这事算不算?还有……”说到这里,刘邦一脸惊奇,是了,适才自己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呢,难道,梦境中的事是真的?张良道:“斩杀白蛇?”
他忽然掐指算了算,顿时,也诧异起来,说道:“好小子,你的祸端,便是斩杀这条白蛇引起的,难怪,五日前,我就算出紫微星有难,原来如此!”
刘邦道:“切,什么紫微星有难?故弄玄虚!你是说我斩杀的白蛇给我招来祸端?不就是一条蛇嘛,哪有这么严重。”
张良道:“当然严重,这条白蛇,哪是普通的蛇,你真有麻烦了……刚才你说还有,还有什么?”
刘邦见张良严肃的样子,倒也把紧张得冒汗,他只好将梦中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良。张良听完,说道:“想不到是这样的事,嗯,此事必定是真的了,你杀的,可是白帝之子呀,放你回来三天,当是阎罗王要将案件移交到天庭了,还好,还好!”
这样的事,刘邦自然是将信将疑了,不就是一梦嘛,难不成还是真的?不过张良这家伙有点本事,如果是真,或许这小子能救自己也说不定,也罢,死马当活马医了,他说道:“依你所言,若此事为真,我当如何?两年前,你说我是赤帝之子,我怎么会是什么赤帝之子?我老爹不是叫刘煓吗?”
张良道:“赤帝,世人亦称其为炎帝,乃上古帝王,与黄帝一起被赞誉为华夏始祖,乃是一等上仙,而你确实是赤帝之子,当年你母于大湖边休息,便梦到了神灵。此时,风雨大作、雷电交加,不一会,一条蛟龙盘旋与汝母身上,因而有孕,这胎儿,正是你。而那条蛟龙,便是赤帝,因而说,你乃赤帝之子!不然,以你一个区区的凡身,真能斩杀上仙姬闫?”
刘邦惊讶的张开了大嘴,心道:妈的,竟还有这种操作?那我老爹不是被这个什么赤帝戴绿帽子了?爹呀!你也太可怜了……他倒也不敢说出这些龌蹉的话,且张良所说的,还真有道理,姬闫是上仙,自己不过一凡人,怎会杀死他呢?这事难不成是真?我真是赤帝之子?他突然有些冒冷汗,问道:“如你之言,这劫我要如何度过?”
张良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在他们判你之前,成为人皇,成为凡间的主宰,到时,即使是天君,也不会经意处置人皇的,到时,你不就躲过一劫了吗?”
刘邦道:“成为人皇?这……这……这不是让老子造反?牛鼻子,你不要诓骗于我,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老子还想过几年逍遥的日子呢!”
张良道:“怎么,你现在,真的过得逍遥?你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可身上一个大子都没有,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没资格去追求,呵呵,傻傻的在这里犯花痴,你说你有多悲凉!再说,秦朝暴虐,百姓受苦,有志之士岂能视万民如刍狗,你乃赤帝子,天上的紫微星下凡,可以说是受命于天,要起事也不是那么难!”
刘邦道:“牛鼻子,你小子到是看得通透,是,我是没有资格追求我的相好,但以后也很难说,不要小看人!至于造反,我也得有那个资本才行,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还造个屁反,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良道:“吕府有钱,可以资你,你那几个猪朋狗友,不正是你的帮手?告诉你吧,吕家小姐命中注定是你的妻子,有吕家钱粮的帮助,何愁大事不成,你那几个弟兄也切勿看轻,他们个个皆是将相之才,你现在是有人有钱,还担心事不可为?”
刘邦听完,也陷入了沉思,是呀,当今朝政腐败,民不聊生,为了大众百姓,也为了自己的小命,妈的……拼了!“老子干了!最多不就是个死吗!那个陈胜吴广都早已干上了,老子还比不过他们两个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