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洞玄境强者,只因为他是星辰剑宗十万载之后的洞玄境强者。无论是星辰剑宗还是洞玄境,都赋予了锐利与强大。“噗。”
就如同利刃斩过水面,没有发出那么一丝的声音,此刻的心魔,就如同水面上倒影出来的影子,破碎,下一瞬,余白则突然狂喷了一口猩红的鲜血,仿佛这一剑似斩在自己的身上。心魔再次凝聚,他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怨恨,只是他身上的气息,较之刚才明显虚弱了很多、很多。可此刻的他,哪怕虚弱到极点,却如同永远不死的小强,难以让他真正灭亡。“我说过,你杀不死我,杀不死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这种被囚禁的滋味,让你永生永世被囚禁在一个逼仄、狭小看不到天日,该死的石头缝里。”
心魔疯狂的咆哮着、诅咒着,这漫长的岁月,这不见尽头的囚禁,哪怕作为一个心魔,他都彻底受够了。一体双生,如同本体杀不死自己一般,他没有办法杀死本体,除非愿意真的做到相互毁灭。不过他坚信,日后有一天,他会出去的,等到那一天,他要将本体囚禁起来,让他尝尝这不知道今天的囚禁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而当那时候,本体疯狂滋长的恶念,则是他最好的补品。“我说过,今天我是来斩你的。”
“噗!”
余白又是一剑斩了出去,这一剑斩下去,他再次狂喷了一口鲜血,面色更加苍白几分。“你疯了吗?你真的打算玉石俱焚不成?”
心魔愤怒的咆哮着,他觉得本体真的疯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可能被斩杀,可那样子本体也必然会死,因为他们一体双生,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不会玉石俱焚,只是把你这个麻烦给先解决掉,毕竟你太危险了不是?一旦让你脱困,日后除了夫子,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够压制你。”
余白的话充满了坚定,充满了认真。“不可能,你我一体双生,纵然你千般变化,万变掩饰,或许你能够骗过这世间的其他人,却骗不过我以及这方天道。”
心魔冷冷的说着,从余白出现在桃竹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本体来了。或许余白改变了面孔,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改变了自己灵魂的气息,可是灵魂深处最最核心的本质,他无法改变,而这就是两者之间的桥梁,除非玉石俱焚,否则难以切断。“或许吧!”
余白再次出剑了,一剑一剑的落下,心魔在他的长剑之下,一次又一次的破碎,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具现,只是心魔越来越虚弱,原本近乎实质的他,已经虚化到近乎一个微不可查的影子了。而余白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上的气息也同样越来越弱,面色越发的苍白,出剑的频率也越来越慢。这是一种相互伤害的攻击,哪怕心魔无力反抗。“你真的要玉石俱焚吗?你个疯子,我觉得你更像是心魔,而我才是本体。”
心魔很虚弱,虚弱到声音都变得那么微弱,可是余白能够听清楚,因为他们是一体双生。“或许吧!”
余白说完之后,一剑斩了下去,斩在了心魔之上,心魔再次破碎,然后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心魔没有再次重现,心魔被斩灭了。余白拄着剑,虚弱到了极点,而极度的虚弱之下,一股磅礴到极点的生机从他的丹田方向滋生、荡漾。东灵州,西域。这是一处黑雾笼罩的山谷,这里是有名的死亡峡谷,传说这里勾连九幽地狱,曾经有龙虎境在这里陨落过。“哈哈,本体你疯了,你以为这样就真的能够斩了我,休想!”
浓郁到极点的黑雾之中,一个充满癫狂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山谷。“回归!”
下一瞬,那声音敛起那疯狂之色,发出一声充满无尽威严的喝声,这一刻他似天地的化身,似屹立于苍穹之上的神。无穷无尽的黑色浓雾,在这一瞬间翻滚,然后疯狂凝聚,最终化为一抹浓郁到近乎实质的黑影,这道黑影瞬息之间消失在了这处峡谷。待到黑影消散,原本被黑雾笼罩的峡谷显露出原来的面容,死寂,所有的一切在这里死绝,大地被染成黑色,河流亦是如此,唯有那白骨是白色的,在黑色的大地之上,显得如此的刺眼。东灵州,西陵国。行走于官道之上的姜尘,对于桃竹村发生的这一切一无所知,对于他而言,桃竹村的那个心魔依旧强大难以抗衡,在没有绝对把握之下,姜尘不会再去桃竹村。而这一瞬,姜尘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消散掉,这一瞬,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清爽起来。这是一种古怪到极点的感觉,姜尘不敢说自己如何强大,可也不可能被什么东西附身而一无所知。他在随意寻了一处天然崖洞,盘膝静坐,试图寻找自己身上任何异常的地方。桃竹村。原本拄剑而立的余白,陡然直起了身子,目光变得无比的锐利,如同耀眼的星辰一般,让人难以直视。“漫长的囚禁,让你变傻了吗?”
余白手中的剑,斩了出去。“啊!该死的本体,你杀不了我,你看看你虚弱成什么样了,今天就让我们合二为一,毕竟我们本身就是一体,谁说不是呢?哈哈!”
虚空之中,黑色雾气凝聚如同实体的心魔出现在余白的面前,余白的长剑则洞穿了他的心房,可显然这样的伤害不足以让他致命。他的嘴角微微扬着,带着一种嘲讽的笑容,带着胜利者的得意。“咻!”
下一瞬,一道黑色的雾气,猛然划破虚空,融入到了心魔身上,心魔的气势再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