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她还是第一次假扮成商队,来给我送药草,自此她就开始一直暗中给我送药草,直至我八岁时,压制了体内的蛊毒。”
“为何是她来送,当时西凉国又不是没人了!”
林念醋意浓浓,追问着。靳华宠溺一笑,想要抬手去摸林念的头,结果被她躲开,他收手,说:“当时靳松和皇上处境很艰难,朝堂上大部分还是淮亲王的势力,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只得借助浅莹莹这个孩童之手传递药材,如此才不会被他们发现。”
“哦……那之后呢!”
“八岁之后,我就开始以方瑜的身份游历江湖,她,也一起跟着我一起游历……不过,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靳华这该死的求生欲,见林念神情不对,急忙解释。“而且,在西凉国游历回来那次,遇见你,我,我就再没出去过了,之后也一直没见过她的,直到今日。”
“怎么?你还觉得可惜啊,到今日才见?”
“不,没,念儿你就别过度解读我的意思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我喜欢得只有念儿你,心里装着的也只有你,连宝宝都没有!”
宝宝:......我真的会谢。了解了浅莹莹,林念心里的气算是下去一半,脸也不黑着了,“切,算你嘴甜,这次就饶了你!”
漫天大雪,只一瞬,就为大地覆盖了一层白纱。靳华最后还是没能食得午饭,接到宫中的消息,急匆匆地赶了去。午饭后,林念小口小口饮着思香给熬的热汤,坐在廊下,旁边守着炭盆,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暗自思忖着什么。“小姐,外头冷,汤要快些喝,不然就凉了。”
思香依照出门去红袖阁传信的思墨的吩咐,拿着一个毯子走来给小姐盖上。林念说,“哦,好的。”
“对了,思香,你可知什么是柠檬草?”
“小姐刚才一直沉思就是在想这个?”
林念垂首,她想半天也不知这柠檬草是什么,又代表什么,思香对草药知之甚广,或许她能知道一二。思香接过林念喝完汤的碗,细细想着。“嗯……奴婢倒是确实有在一本游记上见过此草,柠檬草又名香茅,闻之有淡淡的柠檬香,也因此得名,它也可以用药,也有清洁作用,别的就没什么了……”林念点头,她总感觉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然那个浅莹莹为何会把它绣在衣服上?“哦,对了,柠檬草还有花语,便是开不了口的爱。”
“开不了口的爱!”
“嗯。”
好啊,浅莹莹果然觊觎她的男人!思香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小姐,眼神里充满了挑衅,整个人斗志昂扬得像是一只老母鸡要宣示主权一样。嗯……不对,是怀了孕的老母鸡。半下午,思墨冒雪赶了回来。林念正在里屋,闲来无事提笔画着窗外雪景。“小姐,如您所料,现在京城都在传燕茴和罗一峻的佳话,不过,得到消息,听说燕大将军气得不轻,在府内一通发火。”
林念换了朱笔,在雪景上开始画起了梅花,她院里没有梅花,但寺庙里的梅花倒还历历在目。她寥寥几笔,便画出了梅花雏形。“嗯,燕茴呢?她是何反应?”
她爹发不发火的吧,之后的事,还有的他发火。“红袖先生说燕茴并无反应,没抗拒,但也没欣喜。”
林念头未抬,又换了墨笔,在梅花处描绘出了枝干,一棵梅树,栩栩如生地出现在画纸上。她吹了吹,促使墨迹速干,又左右看了看自己作的画,很是喜欢,淡然一笑,“她上钩了,接下来,再制造几起偶然,他们就会水到渠成。”
思墨表示看不懂了,“小姐,您不是说要惩罚燕茴吗?怎么坐起媒婆搭线的事儿了?”
她放下画,看向思墨,笑得狡黠,“嘿嘿,我就是让他们相爱。两家是死对头,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但又以罗一峻的好色程度,他定忍不了多久就会和燕茴暗通款曲,时间再一久,燕茴怀了孕……”她顿了片刻,继续道:“哼哼,便可再等待三四个月了,到时再拿她给我吃的堕胎药,让她尝上一尝,其中疼痛,无助让她也体会一番!如此,才算是真的教训了她。”
“还是小姐英明,以牙还牙,此教训怕是一辈子会让她刻骨铭心了!”
思墨了然,感叹小姐此法子果然厉害,不会引火上身,更不会让他人想到幕后操控之人是小姐。冬日漫长,今年尤为长。转眼间,到了腊月底,春节将至。自从那次靳华被传去皇宫后,就去了边境镇守,浅莹莹自然也没再作妖,林念便专心把控着燕茴和罗一峻的事,事态也确实顺着她安排好的朝向走去。这日,腊月二十八,燕茴那肚子应该也三个月了。嘿嘿,她与燕茴的恩怨,终于该彻底了结了!“思墨,这是药,你应该知道如何悄无声息地下到她吃食里吧?”
“是,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是夜,黑压压的夜空,没一点星辰,只有东边的月亮,懒懒散散地挂在上面,勉强照亮着夜空一角。思墨一身夜行衣,潜进燕将军府,来到燕茴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