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柔听完了全部,就知道那个头戴纱巾的人是最关键的。她不免又想到了之前宇文泓和傅思思的态度,心生怀疑。姜语柔的身边没有萧美人的画像,要说王府里有萧美人画像的,就属傅思思那里最多。但她不能给傅思思要,姜语柔是会画画的,只是没有傅思思好。凭借脑海里对萧美人的记忆,姜语柔画了一张萧美人的人像。等上面的墨迹干了,姜语柔将画像拿给了小怜,“你去照着这个画像打听打听,看看有谁见过。”
小怜接过画像,看清楚上面画的是谁,瞪大了双眼,“侧妃娘娘,这……”和张美人看到萧美人的反应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萧美人去世是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侧妃娘娘怎么还要打听有人见过萧美人呢。没给小怜多做解释,姜语柔只是催促:“不该问的别问,快去!”
萧美人死的突然,楚易也不知所踪,又有傅思思和宇文泓的异样,让姜语柔不得不怀疑,她不是死了,而是和楚易私奔了。这些猜测她自然不会告诉小怜,她只想认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小怜连着几日都拿着画像在外面打听,依旧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是宇文泓这边有事了。他一下朝,就找了傅思思,此时的傅思思才刚刚起床。没有人管,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思思,你今日准备好行李,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江南。”
早就知道他们要去江南,只是没想到宇文泓通知的这么猝不及防。算一算,一天的时间,应该也够她收拾了,即便是已经和萧美人见过面,傅思思还是决定履行承诺:“好的王爷,臣妾会准备好的。”
见面是一回事,告诉宇文泓事另外一回事。要是知道她和萧美人偶遇,宇文泓指不定怎么教育她,那还是别说了。给傅思思说完之后,宇文泓就匆匆离开,看起来忙得很。傅思思则招呼着小翠开始给自己收拾包袱。衣服得多拿几件,首饰嘛,也带点,还有胭脂水粉,她虽然不常用,但是出门还是要捯饬一下自己的,也带上。还有其他的……林林总总,傅思思最后收拾出来的包袱也不小。就剩一天了,这次又是那么远的路,傅思思和张美人腻歪了一天,给她说了自己的行程,让她在王府乖乖的。本来也是要告诉姜语柔的,想了想还是没去。她现在和姜语柔的关系确实是好了很多,却还没有摸清姜语柔对宇文泓的态度。万一她去说了,被姜语柔误会,那岂不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她才不要。次日,傅思思和宇文泓便要启程去往江南。正要上马车的时候,被一声惊呼拦了下来:“等等!”
姜语柔匆匆赶来,见他们还没走,松了口气。她是在花园里散步,见到张美人之后,才从她口中得知傅思思和宇文泓竟然要去江南。在这之前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心里存着侥幸傅思思他们还没走,连自己的形象都顾不上就追了过来。姜语柔恳切的看着宇文泓,“王爷,让妾身也跟着去吧。”
这让傅思思心里“咯噔”一声,还好她没告诉姜语柔,看这情况,她对宇文泓还没死心呢。早知道刚才就不磨磨蹭蹭的了,早早出发姜语柔肯定见不到他们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宇文泓闻言说道:“不必,侧妃就待在王府里吧。”
带上傅思思是他早就计划好的,现在临时再加一个人,宇文泓自然不会同意。被拒绝的姜语柔咬唇,犹不放弃的问:“那为什么王妃可以跟着去?”
完了完了,是修罗场要来的架势。感觉到危机的傅思思赶紧站了出来:“那啥,要不然我就不去了,王爷一个人去吧,或者带上姜妹妹,我们一起去?”
看她多么努力的在挽回,不想让姜语柔多想,就这两个方案。当然傅思思是更偏向于让宇文泓一个人去的。她都打算好到那边也就是吃吃喝喝,和在王府没什么区别,干脆不去算了。这两个方案宇文泓都没选,他把傅思思黑抱上了马车,自己也挤了进去,吩咐车夫出发,用行动说明了一切。姜语柔一个人站在王府门口,看上去多少有点凄惨。和外表的凄惨不同,姜语柔心中对傅思思怨恨不已。平常说的那么好听,一涉及到了宇文泓,怎么就不和她说了。她要是早知道那俩人要去江南,绝对会缠着宇文泓让他答应,也不至于现在被宇文泓拒绝之后连一点时间都没有。姜语柔现在俨然觉得傅思思抢走了自己的东西。本该跟着宇文泓的人是她才对。马车一路驶离了京城,期间傅思思是一句话都不想和宇文泓说,闭目养神。她说的方案一个都没被用上,不用想傅思思都知道姜语柔会有多生气。一想到从江南回到王府,又要面对姜语柔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傅思思就头疼。所以她这段日子和姜语柔建立的友谊,这是要崩了吧,是的吧。造成这个结果的人,就是宇文泓!正生气着,怀里被扔过来一个东西,傅思思睁眼,“什么玩意?”
拿起来一看,是一本书。给她书做什么?她又不看。要把书扔回去的动作到了一半,宇文泓开口:“麻烦王妃给本王念一念这书里的内容。”
说的让傅思思头顶的火焰更猛了,直接就把书扔回去,还很用力,没好气的说:“你自己不会看吗?”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还念书?念你奶奶个腿。宇文泓也没生气,很淡定又把书放在了傅思思腿上,“本王就想听王妃念的。”
这属实让傅思思给气笑了。行!念书是吧,她念就是了。宇文泓给傅思思的是一本兵书,那些字傅思思都认识,念出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一个包子吃了十八里,还没吃到馅儿,面皮真厚。”
“山崖上滚鸡蛋,没一个好的。”
“种地不出苗,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