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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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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来时的夹道欢迎,三位府主在各自的府军护送下悄然离开,只有有心人专注三位府主的动向。府城东城门,在血甲军的开道之下,域西送走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如当初一样,侗洛默默地目送康怀远去,此时的她一身黑色的劲装,头上束成男子的发髻,昔日骆丘冥坐过的桌子上放着一块黑色面罩,双绝推开门将几瓶丹药放到桌子上,走到侗洛身边说道:“咱们的人都到了,六个劲气境的,还有十三个神力境。”

侗洛转头轻笑出声道:“你这是要攻打府衙吗?只是夺人而已,我们希望的是速战速决,带上这么多人,拖泥带水的,只留下四个劲气境的就行了,还能人都让咱们出了!”

双绝面露担心之色,刚要说话便被侗洛堵了回去:“不相信我吗?有我在怕什么,咱们不露剑锋,别人怎么会跟我们真心合作呢!”

侗洛肉身很强,但是一直很少出手,他的身份暴露太危险,也正是如此,老色批将她看成一个以美色侍人可以随意调笑的风月之人,她有必要改变一下对方的看法,因为他不爱红妆爱武装。老色批的大院中,一名年轻男子将三位府主离开的确切消息带到,一行人整装待发,内穿夜行衣的多达五位之多,都是劲气境的好手,其中便有那日密林的三人。“记住了,保存自己,见机行事,不要逞能。”

“是!”

“去吧!”

老色批一身的气势迸发而出,像个统御千军万马的将军。府衙之内,顾侯端坐在卧房,苍苍白发已被高冠束起,青色的深衣外面套上灿灿的金甲,上配有颈甲,左右穿戴齐全的臂甲,下穿黑色长裤,外面是一圈亮金裙甲,脚上一双镶嵌甲片的军靴,全身护得严严实实,再不会像几日前被几个劲气境的伤到了。暗道已经被遮掩得看不出破绽,可顾侯还是不放心地再三查看。钟先生从外面进来,面露惭愧,有些担忧地说道:“是我无能,三位大人执意要走,至今已经出了府城了。”

“三个蠢货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执迷不悟,不去管他。”

昨夜有人窥探府衙,三位府主今日便打道回府,这由不得顾侯将两件事联系起来,府内顿时少了两千多兵力,极致地空虚感扑面而来,望见府中巡逻的金甲,顾侯生出了一丝不安,一早便吩咐仆人们将自己的战甲寻出,为自己穿戴整齐,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时候。“曹祥什么时候能回来?”

顾侯面无表情地问道。钟先生感受到了许久不见的威严,像是几十年前初见顾侯一样,恭敬地说道:“一时赶不回来。”

“召集军士,让阎望山亲赴府衙,将周围能调动的军侯全部调来!”

钟先生领命之后亲自督办,府内如今兵力集中在顾侯周围,如临大敌,府中除了自己竟再无其他超凡境修士了。朱通一早跟随三位府主的队伍离去,转道去了张府,府城内士兵调动的厉害,张家被府军接管,拒绝了朱通的进入,即使表明了身份也不行。朱通从别处潜入,见到了张庆爽,对方此时胆战心惊:“大人,你可终于来了,府衙是不是要对张家动手了?”

朱通思来想去不知缘由:“府军有来人说过什么吗?”

“没有,就是一早很突然就封住了张府的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张庆爽声音微微发颤,显然是害怕顾侯秋后算账对张府动手。朱通盯着张庆爽的眼睛问道:“你不会又搞什么小动作了吧?”

张庆爽连连摆手说道:“没有啊,我一直都是跟一些朋友闲聊,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一些话来。”

“结果呢?”

朱通追问道。张庆爽思绪烦乱,问什么说什么:“血落出事之后,府军进入血落杀光了四府派去的所有人,只带出来四个话事人,还有封住血落的一年来,围城的府军不放血落一人进出,外人也不能进去,其他暂时也不知道了。”

朱通没时间想这些,说道:“你们家账本你能弄到吧?”

他要这一年来的张家对府军的兵器供应账目,从侧面能反映域西的战事紧张情况。张庆爽点头,朱通补充道:“时间跨度不需要太久。”

朱通转身欲走,张庆爽紧紧抓住朱通的胳膊道:“大人说过要保全张家的,这……”看来张府今天的阵仗也是把他吓到了,朱通安慰道:“你只要不私作主张便可,府衙可能要出事,没时间在这里逗留,我先回去。”

张庆爽站在原处迟迟没动,心中百般思量,自己要不要听奶奶的话,不去沾染这些事非,只是自己似乎已经沾上了腥味,可瞒不过猫的鼻子。彭霄按照原计划到了知暖阁,里边人满为患更胜从前,妈妈桑拗不过彭霄,又碍于他的身份,让他在知暖阁找了个遍,结果无功而返,意兴阑珊之际,却见金甲满街,正在往府衙方向赶去,值守军侯阎望山,十万火急策马疾驰。一队队府军涌入府衙之内,补充了原本由三府士兵抽走造成的空虚,军侯阎望山披甲来到顾侯面前,躬身道:“卑职参见大人。”

顾侯微笑着请阎望山起身,问道:“来了多少人?”

“两千!”

阎望山声音洪亮。“恩,好,府衙今日怕是不太平,严密守好每一处地方,再出纰漏,军法处置!”

“是!”

府衙不远的一家饭庄内,五个男人坐在一张四方桌上,时不时聊上几句,看到满城雷动,心中不免有些惴惴,忽闻领头之人说道:“还是打草惊蛇了。”

秦标没有刻意掩饰面容,与几个手下草草吃完饭结了钱便离开,随后找到了老色批,只道一声:“提前动手!”

人便消失不见。老色批大骂一声:“球,都这样还去啊!”

侗洛蒙面说道:“顾侯警觉异常,趁对方还没准备好,出其不意,少废话,行动!”

“你不怕有人泄露了消息,把咱们一网打尽吗?”

老色批拉住侗洛的胳膊正色道。“若是那样,顾侯现在才是打草惊蛇,他应该早早地悄悄布置,等我们主动上钩,而不是这样大张旗鼓,满城风动。”

侗洛人已经窜出去不见了踪影,老色批暗骂一声,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带领手下之人隐遁而去。府衙大门涌入大队的士兵,让百姓们望而生畏,纷纷退避三舍,府衙周围仿佛安静下来,秦标一行五人撕去了身上的伪装,露出一身夜行衣蒙面跳入了府衙之内,三方的人分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悄悄潜入,避开了人满为患的南门。阎望山正在四处部署兵力,一队队的府军将所有大门监视起来,侗洛跟两名同伴打个手势,两人便无声息地离开,或是躲进房间或是隐入角落,不出任何声响,另外二人则是跟随她,一路绕开府军,直奔顾侯的住处。优美的假山此时周围遍布府军,顾侯小院南边的正门已经率先爆发了战斗,吵嚷之声传来,几个军官便要去救援,阎望山身负重任,但也怕敌人声东击西,压下部下的情绪,自己则快速前去查看战况。战斗开始后四周的府军便涌了过来,顾侯小院的门扉紧闭,任由外边的战斗愈演愈烈,直到一根龙纹棍砸开了大门,一阵风似的直捣黄龙,三寸厚门板碎成了七八块,门后的十几名府军,身上的金甲全部碎裂开来,刺入心口,浑身鲜血淋淋,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长棍裹挟着一道真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院中的府军还来不及躲闪便被穿胸而过,瞬间便没了声息。端坐房间的顾侯在战斗刚起的时候便握住了长枪,一旁的钟先生面色冷峻,此时也不禁双瞳一缩。“超凡境!”

顾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战斗伊始,便迫不及待了,对方来势比他们预料的要凶。一身黑衣蒙面的老色批如战神一般,身形变换之间,在府军之间来回穿梭,几步便跟上了速度放缓的长棍,心口力魄真气鼓动,四肢百骸充满力量,一掌拍在长棍的一头,长棍便捣在了顾侯的卧房门上,那扇门像是一座山,纹丝不动。府军结成了军阵,一步步迫近小院,老色批一伙的另外几名劲气境手下,则是纵身一跃,躲过空中袭来的箭雨,一个翻身朝下,剑光横扫,便落在军阵内部,扰乱了对方阵脚。军官大喝,稳住,再结!你来我往,最终还是溃不成军。前赴后继的士兵在盾兵的掩护下结阵,一道道剑光打在盾牌之上震耳欲聋,不消几下便将盾牌打穿,肉体凡胎的士兵被砍去肩头,倒在血泊中痛苦的嘶喊,后边的士兵接着补上。房间内的情形好不到哪去,一应陈设全都在刚才的冲击之中七零八落,顾侯花白的胡须随风纷飞,面色霜寒,钟先生用手掌抵住了大门,脸色发白,看来对方的实力很强,精修力魄。老色批知道,随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士兵涌过来,手下的几个劲气境的挡不了太久,谁知面前的大门炸开,一道魅影飘出,老色批一个恍惚之间,根本没看到对方的身影,只觉汗毛直立,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长棍重重地往地上一杵,人在电光火石间便借力而上,一脚踩在长棍顶部,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来,一道剑光在长棍上闪过,随即便消失不见,老色批后怕不已,对方身法了的,要不是闪避及时,那剑光便要落在自己的脖颈之上了。那边,秦标蒙面手持长剑飞身而至,直追那道一闪即逝的剑光,几个挡路的士兵一照面便化为两半,劲气横飞,老色批也闪身跳下,单腿一扫,长枪落入手中,那边两道剑光已经是难舍难分,此时的钟先生显出身形,手持短剑,与秦标斗得难舍难分,秦标攻势不减,似在报那日偷袭之仇,钟先生将短剑舞得出神入化,虽在退后却快速扭转战局,一招更比一招快,转瞬之间,秦标便转攻为守。钟先生面色凝重,对方人多势众,此时已经出现了两位超凡境,自己决计抵挡不了多久,只希望外面的府军能抓紧攻进来,手上的短剑只见残影,咻咻的声音不绝,察觉到秦标的分神,钟先生方向陡转,一剑刺向其腋下,谁知秦标一个后撤,翻身倒退,一脚将刚进门的老色批踹到前面。老色批心中大骂,双手握住长棍,一个空中翻,长棍打歪了短剑的方向,在空中抽身转向后方,将长棍猛地一送,破空之声骤起,只见钟先生身体一个急转,剑尖抵住了长棍,一个后退人便没了踪影,又是诡异的身法。一时没了对方的踪迹,秦标两人都大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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