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泝一来,局面大反转,国师见抵不过,作势就要逃走。“靳戈。”
年泝喊了一声:“把他抓住,要活的。”
靳戈挽起袖子:“放心吧,不抓到他,我名字倒过来写。”
说罢看了苏槿儿一眼:“师姐,我会尽快回来的。”
“自己多小心些。”
“娘亲。”
年麦冬看到苏槿儿,大喊一声,红着眼眶跑过来扑到她怀里:“娘亲娘亲。”
苏槿儿紧紧抱着年麦冬:“我在。”
“娘亲,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娘亲,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事。”
苏槿儿看着他,心疼的捏着他的脸颊:“受了。”
年麦冬鼻子一酸,委屈巴巴的诉苦:“见不到娘亲,我都吃不下饭。”
苏槿儿听得心都揪在一起了:“回去后我陪着你,要好好吃饭。”
“娘亲永远不要离开麦冬好不好。”
“好,永远不离开我们麦冬。”
烟雨撇着嘴走到拥抱的母子俩边上:“啧啧啧,小娃娃就是小娃娃,黏糊糊的。”
年麦冬跳下苏槿儿的怀抱,一把将烟雨抱住:“烟雨姐姐,你还活着,太好了。”
烟雨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在年麦冬头上拍了拍:“好了好了,热死了不要抱了。”
语气带着嫌弃,可那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先回去吧。”
苏槿儿一左一右拉着年麦冬和烟雨,和年泝一起回到圣城。“槿儿丫头,麦冬。”
年近安看到两人平安回来,老泪纵横的扑过去。年泝眼疾手快的将苏槿儿拉入怀里,然后把年麦冬扔到年近安怀里。“爷爷。”
“爷爷的乖孙,这一路辛苦了。”
“麦冬不辛苦,娘亲辛苦了。”
年近安看向苏槿儿,声音都哽咽了:“槿儿丫头,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事的相爷。”
年近安不高兴了:“怎么还喊我相爷。”
苏槿儿怔了怔,不自然的喊了声:“爹。”
“哎。”
这一声爹喊得年近安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还是我家槿儿丫头乖,比那臭小子强多了。”
年泝冷哼了声:“槿儿饿了。”
“我饿了?”
苏槿儿错愕不已,她饿了她怎么不知道。年泝抱紧了她的腰,声音很低:“都瘦了。”
苏槿儿嘟囔了句:“哪里就瘦了。”
“哪里都瘦了。”
年近安别开老眼,顺便还拉起年麦冬:“麦冬啊,走,咱们去让厨子给你娘亲准备好吃的。”
“爷爷自己去好不好,我想多陪会娘亲。”
“爷爷不知道娘亲喜欢吃什么,麦冬陪爷爷去好不好?”
“可是……”“走了麦冬,待会就能再见到娘亲了。”
年麦冬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的跟着年近安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苏槿儿和年泝了。“阿泝。”
苏槿儿想起沈迟,赶紧问:“沈迟那边你要不要先去帮他看一下?”
“不要。”
“阿泝,我求你了,他是为了救我才……”“槿儿。”
年泝扣紧了她腰身,唇靠在她脸颊处,声音很轻:“他的伤,寻常大夫就能看。”
“你的医术不是好一点嘛,你帮他看看……”“槿儿。”
年泝声音哑了几分:“这几日你不在身边,我好想你。”
苏槿儿心尖一颤,眼里满是男人憔悴的面容,哪里还记得沈迟是谁。她抬起手抚摸在男人脸庞:“这几日是不是没休息好。”
“没你在。”
“现在我们一家人总算在一起了……”后面的话被男人的唇堵了回去。这一吻里满是想念,霸道至极。到后面苏槿儿呼吸不上来,年泝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给她喘息片刻,又压了过来。“阿泝……”苏槿儿嘤咛了声:“还有很多事要做……”“嗯……”年泝吻得更深了,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身体里。不过片刻功夫,苏槿儿浑身软绵绵的,只能靠着男人的怀抱才能站稳。她生涩也同样热烈的回应男人的吻,这一吻,是属于年泝的,不是无妄的,这一吻,是他们的久别重逢。“槿儿……我的槿儿……”男人一边吻一边呢喃喊着她,一声声霸道又温柔。苏槿儿沉溺在他无边的温柔里,勾住他的脖子,身体都在微颤。“爹爹,娘亲,饭好了。”
听到门外传来年麦冬的喊声,苏槿儿瞳孔一缩,慌忙将年泝推开。年泝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看着那跑来的小不点,眼神有些不悦。年麦冬可没注意到他爹爹不高兴的眼神,跑过去拉着苏槿儿的手:“娘亲,饭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见苏槿儿脸通红,紧张的问:“娘亲,你脸怎么这么红?”
苏槿儿有些无地自容,支支吾吾的解释:“有点热。”
“热吗?”
年麦冬天真的歪着头,他跑过来都没感觉热啊。还想继续问什么的年麦冬被年泝抱入怀里。年泝单手抱着年麦冬,另一只手拉起苏槿儿,朝着外面走去。“麦冬。”
“爹爹。”
“不敲门就进来,是很没教养的事。”
年泝一板一眼的教育年麦冬。年麦冬乖巧的点头:“麦冬知道错了,下次一定记得敲门。”
年泝嗯了声,忽然觉得还是不妥,又道:“以后少来找我们。”
年麦冬鼓着腮帮:“为什么呀?我想见娘亲的。”
“那也不行,你娘亲要陪我。”
苏槿儿嗔了男人一眼:“跟孩子瞎说什么呢。”
年麦冬奶声奶气的哼哼:“爹爹霸道,娘亲也属于我,怎么能只陪你。”
“你娘亲是我妻子。”
“娘亲还是我娘亲。”
“总之你就是不能缠着你娘亲。”
年麦冬小脸通红,是气的:“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不行。”
年泝说得很认真:“等你长大了,你可以找自己的妻子,别总缠着我妻子。”
苏槿儿嘴角抽了抽,死劲捏了捏男人的手:“阿泝,麦冬才六岁,你说这个也太早了。”
“六岁也是男子汉了。”
年泝看着年麦冬:“难道你不是男子汉?”
年麦冬举起小拳头:“我当然是男子汉。”
“男子汉可不能缠着娘亲。”
“那爹爹缠着娘亲,爹爹就不是男子汉。”
年泝眼眸一暗:“我说了,你娘亲是我妻子。”
“那娘亲还是我娘亲呢。”
爷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