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靳戈还没回来,苏槿儿有些等不及了:“要不……”“不准。”
话都没说完就被年泝打断了:“你身上还有伤,哪里都不准去。”
要不是他强行给苏槿儿把了脉,还不知道苏槿儿伤这么重。年近安也说:“槿儿丫头啊,你就不要管别的事了,我已经派人将所有退路都堵住了,靳戈抓国师,也只会是时间问题,肯定能抓住的。”
话是这么说,可国师一日抓不到,苏槿儿这心里就难以安定下来。“可靳戈去了这么久。”
年泝将她拉过来跟自己对视,一字一句语气凝重的说道:“若靳戈连国师都抓不到,今后的路,我怕是不会带他一起了。”
苏槿儿心神一震,已经开始了吗?年泝的计划。所以此番是年泝给靳戈的考验,年泝……是要全心相信靳戈,所以望他成材。“好。”
苏槿儿浅浅一笑:“我不管这事了。”
事实上确实是苏槿儿多虑了,傍晚时分,靳戈就回来了。年泝见苏槿儿坐不住,有些微怒,扭头训斥通报的侍卫:“不是说了,任何事都不用过来禀报吗?”
侍卫吓得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回小王爷话,是天恒太子让属下来禀报您的。”
苏槿儿握住男人的手:“好了,我不过去就好了,你去看看吧。”
年泝将吹凉的药递过去:“这个药要冷喝,会比较苦。”
苏槿儿也不含糊,接过来与昂头就喝完,然后小脸都要皱一块去了。“好苦。”
年泝无奈轻笑:“刚要跟你说,别喝那么快。”
“下次这种话你要提前说。”
“嗯,下次记得等我把话说完。”
年泝笑着说完起身去倒水。苏槿儿眼眸一转,跟着起身,然后拉过男人,踮起脚尖凑过去。苦涩的滋味瞬间在两个人口中蔓延开来。得逞后的某人狡黠一笑,退开了些:“苦不苦。”
男人眸光暗沉,喉结滚动,声音都哑了几分:“没尝到,我再尝尝。”
苏槿儿:“??”
然后她就被年泝压着,全方位的尝了嘴里每一个角度的味道。最后等到她气喘吁吁,他才松开她。年泝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嗓音有些哑:“不苦,很甜。”
苏槿儿瞪了他一眼:“靳戈还在等着你。”
“那就让他等着。”
苏槿儿有些无语,推了他一下:“你这样,真当了皇上,就是个昏君。”
“那也是被槿儿你诱惑的。”
苏槿儿:“……”这话说的,跟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一样。年泝不急着去找靳戈,靳戈终是等不及找过来了。门敲得那叫一个响亮:“大长老,大长老,你在不在啊,我有事要跟你说。”
年泝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愤怒:“看来要学规矩的,不止麦冬一人。”
“靳戈这么着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苏槿儿又是心头一紧:“该不会国师跑掉了吧?”
年泝站起身来:“这要是都跑掉了,他也没脸回来。”
说罢便去拉开门。正要接着敲门的靳戈差点打到年泝脸上,吓得赶紧收回手:“大……大长老。”
“何事?”
年泝语气很不爽。靳戈听出来了,不安的支支吾吾:“就是你不是让我把国师活捉回来嘛。”
年泝眉梢一挑:“失败了?”
“不是不是,就是……你要的活得,我带回来的是半死不活的,也算……完成任务了吧?”
苏槿儿起身走过去:“抓个人怎么抓半死不活的?”
“师姐,我听说你受伤了,伤得可严重?”
年泝挡住了要上前的靳戈:“说你的。”
“还不是那国师嘴贱,敢骂师姐,我打他都算轻的。”
靳戈语气愤怒:“要不是要带回来给你交差,我就直接把他打死了。”
年泝回头看着苏槿儿,语气温柔:“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好。”
“师姐你休息啊,我改日再来看你。”
靳戈话都没说完就被年泝拎走了,没错,是拎走的。“大长老,你也太霸道了,我跟师姐就只是师姐弟关系,我又没有非分之想,说句话你都不给的。”
年泝淡漠瞥了他一眼:“她需要休息。”
靳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好吧,这次是我错了。”
年泝见到国师的时候,有些无奈扶额:“这就是你说的半死不活?”
“对啊。”
靳戈茫然:“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问题大了,这哪里是半死不活,国师四肢被打断,满头鲜血,嘴里出来的气比进去的还多。这简直就是快要死了。“大长老,你拿活的国师干什么用?”
“槿儿欠了个人情需要还。”
“师姐欠的人情?”
年泝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丢给靳戈:“一个时辰给他喂一颗,别让他死透了。”
“好勒。”
年泝交代完就离开了,他没有去找苏槿儿,而是去找还在养伤的沈迟。“是谁?”
听到脚步声的沈迟赶紧坐起来。看到走来的男人一身霸气,不怒而威的气势叫人有些不敢直视。“你是……槿儿姑娘的夫君?”
年泝嗯了声,然后坐到桌前,倒了两杯茶,一杯推了过去。沈迟了然坐下:“多谢。”
“蛮族的事,我都了解了。”
“蛮族?”
沈迟一时没反应过来年泝说的是什么事。“谢谢你救了我家槿儿。”
原来是指这个啊。“槿儿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们在蛮族经历了多次生死,她也舍命救过我。”
年泝心情有些沉闷,但更多的是愧疚。沈迟喝了口茶,浅浅一笑说道:“我本还好奇槿儿姑娘所嫁的人,会是怎样一个人,当看到你,我想这世间能配得上槿儿姑娘的,也只有你了。”
天人之姿,倾国倾城,郎才女貌也不过如此了。年泝扯了扯嘴角,垂着眼帘语气透着几分低落:“你说错了,她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饶是我,也配不上她。”
沈迟有些诧异,不过转瞬又笑了:“我想槿儿姑娘,也会如你这般想的。”
所以说他们是天作之合啊,都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在他们心里,对方是世间最好最好的人了。“槿儿姑娘,确实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沈迟长长吐出一口气:“她值得这世间最好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