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什么啊,靳戈在宫里算是孤立无援,大王爷要逼宫,那准备岂不是很多,万一靳戈……”“他没那么蠢。”
“再聪明也防不住暗箭啊。”
“我既然都知道大王爷要逼宫,暗处的箭,也都管得好好的,伤不到靳戈。”
苏槿儿长长吐出一口气,算了,她说不过年泝,况且这些事,年泝也确实都会安排好的。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师姐在这边清闲,靳戈在宫里随时都可能丢命,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的。“说到逼宫,这大王爷怎么会忽然想要逼宫了。”
靳戈虽然是太子,但天恒皇身体还健朗,靳戈要继承皇位还早,怎么就等不及了。苏槿儿问完,注意到年泝神色有些不太对,她猜测的又问:“你是不是给天恒皇出什么主意了?”
“我还是那话,靳戈为帝,要么名正言顺,要么七绝让他名正言顺。”
苏槿儿轻笑了声:“你这么霸道,他就不生气?”
“若是以前,他会生气,但是现在,他没有退路了。”
“看来天恒皇的其他儿子,也都不怎么省心啊。”
“都是些酒囊饭袋,无才无德还妄想坐上皇位。”
天恒皇也不是一般的帝王,他心中有谋算,也有百姓和江山,所以不会一味的想着传嫡长。这些年靳戈都没有成为太子,却在出去回来后,天恒皇给了他太子之位,其中或许有年泝威胁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天恒皇也认定靳戈适合那个位置。而且七绝认定靳戈,若是靳戈坐上那个位置,天恒国才会国泰民安。“这天恒皇,是这几国最聪明的皇帝了。”
“所以天恒国才会在其他三国之上。”
“大王爷逼宫,是你的计划?”
“天恒皇对他那几个儿子都是一个态度,最终还是大王爷先出了手。”
苏槿儿忽然想到一个人,眼神冷了几分:“怕是有人在给他筹谋。”
“落羽一直在他身边。”
年泝说道:“大王爷把她保护得很好。”
苏槿儿打量镜中的自己,最近年泝梳的发越来越熟稔了,有模有样的。“你要是想把落羽弄出来,应该不难,你是故意没去抓她?”
“总得给大王爷借点胆子,他才能去逼宫。”
苏槿儿噗呲一声笑了:“要一个女人给胆子,这大王爷也够窝囊的。”
年泝又给她穿了件披风,这才带着她出门。他们刚出来,就碰到回来的年麦冬。年麦冬又是满头大汗,小脸上都是疲惫,看到苏槿儿和年泝赶紧笑着打招呼:“爹爹,娘亲。”
“嗯。”
年泝嗯了声说道:“回去洗洗睡吧。”
年麦冬好奇看着他们:“爹爹和娘亲这么晚了要出门吗?”
“去找你靳戈师叔。”
苏槿儿又问:“你和烟雨最近早搞什么,怎么每天都回来这么晚的?”
年麦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娘亲,我也要有自己的秘密。”
苏槿儿失笑:“好,我不问你的小秘密了。”
“你爹爹娘亲,我先回屋休息了。”
“好的。”
苏槿儿看着年麦冬进去,不禁好奇问年泝:“阿泝,你知道麦冬最近在干什么吗?”
“不是说不问他的小秘密吗?”
“听你这口气,你知道?”
“你想知道?”
苏槿儿想了想摇摇头:“算了,他不跟我说,我就不问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跟你说,是怕你生气。”
“嗯?生气?”
坐上马车,年泝这才解释道:“麦冬最近跟着却凌在学武功。”
苏槿儿一脸错愕:“为何他觉得他练武我会生气?”
年泝比她还要意外:“你不是说,不想麦冬习武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苏槿儿好像想到了,她是有说过那话,但那会是年麦冬戾气太重,她才说了不想他习武这话。“所以他这段时间都是在练武?”
“嗯,他说等他把以前的武功全部忘了,换成新学的,正派一点的武功,再告诉你这件事。”
苏槿儿一阵心疼:“这孩子,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以前的武功。”
以前的年麦冬,会武功那是用来保命的,所以杀气太重,她也想过要让年麦冬重新学别的武功,只是那会年麦冬对医术感兴趣,也就没说这件事。“麦冬他怎么忽然想要学武功了?”
“却凌想要他学七绝的武功,因为不确定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所以麦冬才更刻苦的去学。”
苏槿儿想了想有些生气:“你好歹是亲爹,他这么没日没夜的练,多大的孩子,你也不知道心疼他。”
年泝有些无奈:“我交代了却凌,不能让他太累。”
“那老东西什么时候正经过,他答应的你也敢信?”
年泝挑起眉梢:“放心,他不敢让麦冬太辛苦的。”
“可是你看麦冬每天回来都那么累。”
“没有受伤。”
苏槿儿一噎,感情他定义累不累,是看有没有受伤,只要没受伤就是不累啊。她本想继续说什么,宫门已经到了,这事只好以后再说了。“阿泝,落羽是不是在宫里?”
“嗯。”
苏槿儿也猜到了,如果落羽不在,年泝估计也不会让她进宫来的。况且大王爷要造反,怎么能少了落羽这个军师。两人没有带暗卫,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宫门前,当然是被侍卫拦下了。苏槿儿看了一圈:“差不多一百多个侍卫。”
“都是大王爷的人。”
“打?”
“不用那么累。”
年泝挥挥手,袖子动了动,无人看见里面有什么,但苏槿儿感觉有东西从他袖中抖落出来。随之那些侍卫一个个软绵绵倒在地上。“阿泝,你这是什么啊,好神奇。”
“幻术,加点迷药。”
“这也太强悍了,这要是放在战场……”年泝无奈轻笑:“一次也放不了那么多,幻术恢复比内力要慢很多,这招不太适用于战场。”
“可那还是很厉害。”
能一次性放倒一百多个人,那是相当厉害了。刚踏入宫门,苏槿儿就感觉沉沉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还夹杂着血腥气。还有独属于皇宫的那种压抑感。苏槿儿皱眉:“不管是天恒国还是北国,皇宫似乎都差不多。”
年泝低眉:“你不喜欢皇宫?”
苏槿儿本来想说不喜欢,但一想到年泝回去北国肯定要住在宫里的,便笑着摇摇头:“我只是不喜欢满是血腥气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