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以前,姜怀可能直接开骂,可是现在自己的小命就在姜软手里,而且姜太明都不管,他也怂了,知道怕了,不敢大声喊了。“姜软,我求你放了我吧,以前是我不对,是我混账,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现在道歉不觉得晚了吗?”
姜软又拿出几根针,一手捏了四根针,然后回头笑盈盈的看着姜怀:“二哥,你猜我这针,会落在你身上何处呢?”
姜怀想挣扎,可他没有多少力气,也就无力的扭动身体,尽管很痛他也顾不上了,看着姜软的目光像是看索命的恶鬼一样。“软软,软软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不要杀我。”
“二哥怎么会觉得我要杀你呢。”
姜软手一点点靠近:“我拿的是针,又不是刀。”
“我最怕针了。”
姜怀没骨气的哭了出来:“我求你了,你放过我一回吧。”
姜软对他的哀嚎充耳不听:“就扎手吧,你这双手打过我多少巴掌。”
她说着,直接把针刺入姜怀双手。姜怀瞬间放声大喊:“啊啊!姜软你好狠的心啊,我可是你亲堂哥。”
姜软就当没听见,又拿出八根针,这次刺入的是姜怀的双腿。“啊,姜软,我都道歉了,你难道真的要杀了我吗?”
姜怀喊完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感觉自己四肢动不了,但是却一点都不疼,针扎过的地方反而有一丝丝的舒坦。“姜软,你会医?”
姜软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拿起药往他嘴里塞。这次姜怀没怎么反抗,也许是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他乖乖把药咽下去又问:“所以你是来给我治病的?”
姜软拿出两把锤子,一个拳头般大小,一个两个拳头般大小:“选一个吧。”
姜怀:“??”
“选来做什么?”
“给你治病。”
“为什么要选锤子?”
“你经脉乱了,需要给你打通。”
姜软不耐烦了:“你到底选不选,再磨叽我走了你就只能躺着等死了。”
“选,我选。”
姜怀仔细一想,姜太明都没阻拦姜软,姜软肯定不会真的要害他的命,他犹豫了下问:“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姜软煞有其事的解释:“都是捶在你身上,小的效果差一些,要多捶几遍,大的可能也就一两遍吧。”
“捶?”
姜怀哭丧着脸问:“可以不捶吗?”
姜软没说话,只幽幽看着他。姜怀咬了咬牙:“大的。”
姜软把小的递到他嘴边:“咬着。”
然后房间里就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付梦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听着一声声哀嚎,她忽然觉得,姜软一定是故意的。等到姜怀实在喊不出来了,嗓子哑了,就只能干巴巴的嗷嗷叫。姜软这才停下来:“这才打一遍你就受不了了。”
“一……一遍?”
姜怀痛不欲生的看着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姜软重重吐出一口气:“算了,我也打累了。”
她说着把插在姜怀身上的针一根根拔出来。这针落下不疼,拔出来那叫一个钻心的疼。“啊!”
姜怀嗓子像是鸭子被踩了脖子一样,已经没有多少音了。这针比他挨的锤子还要痛。等到针好不容易拔完了,姜怀有气无力的看着姜软。“好……好了吗?”
姜软撇撇嘴:“你若想再来一次也是可以的。”
“不……不……不。”
姜怀现在看姜软一眼都觉得浑身疼。姜软丢掉针,也丢掉了锤子,然后拎起药箱出去。“软软,怀儿怎么样了?”
“好了。”
她递过去一个药瓶:“每日一粒,吃十天就能痊愈了。”
“谢谢谢谢。”
姜太明接过药瓶就要往里走。“哦对了。”
姜软叫住他,然后把药箱递过去:“我的药箱还麻烦二叔帮我先收着。”
“好。”
姜太明也没多问。“还有,二哥内伤已经好了,外伤可能还得多养养,二叔找别的大夫开一些外伤的药擦一擦就好了。”
“外伤?”
他怎么不记得姜怀身上还有外伤?当姜太明进去看到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身上露出来的肌肤全部青一块紫一块的,顿时明白了姜软那句外伤是什么意思了。“爹……”姜怀看到姜太明直接哭了。“该。”
姜太明冷声呵斥:“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欺负姜软,都是一家人,你偏不听,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满意了?”
姜怀一个劲的摇头,他再也不会欺负姜软了,不对,是再也不敢欺负姜软了,姜软说是来给他治病的,这经受的,比当初挨姜宿玄一掌还要痛苦不知多少倍。看着惨不忍睹的姜怀,姜太明心里多少也有点数的,姜软多半是带着报复心理给姜怀治病的。不过人救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了。出去的路上,付梦犹豫了好几次问:“小姐,你刚刚给姜怀治病,扎针还有用锤子,都是必须的吗?”
姜软眨眨眼,笑得有几分俏皮:“他就是经脉乱了,吃点我配的药,再扎四针就好了。”
“所以你这多扎的十二针,还有锤子……”“送他的。”
付梦:“……”“欺负我这么多年,我还他这点算轻的。”
付梦赞同的点头:“就他想杀你那次,你还救他,别说扎针捶打了,弄残了都是对他仁慈的。”
不过姜软也不会真的把姜怀弄残了,毕竟答应了姜太明救姜怀,而且姜怀死了或者残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外公。”
“怎么耽搁这么久?”
苏弘深紧张的问:“是不是思思跟你说什么了?”
姜软笑了笑:“不是,我去看了看二哥。”
苏弘深不高兴了:“你去看他做什么。”
“我要离开姜家了,怎么也要跟二叔打个招呼。”
“唉,软软啊,你心太善了可怎好,会被欺负的。”
付梦在一旁听着,不禁想,要是苏弘深看到刚才姜软对姜怀的那一幕,还会不会觉得姜软善良了。“都是一家人,二叔确实不曾亏待过我,我走了打个招呼也无可厚非。”
“好,你快上来,我们先去街上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