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的,现在没了。”
她是不想跟周世安单独处一处,所以想着让姜媛媛过来,但是刚刚她发现把周世安灌醉了也是个好主意。这会自然是不需要姜媛媛了。姜媛媛点点头,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三姐既然都来了,就陪我在这住一段时间吧。”
姜软说着拉起她的手给她把脉:“我再帮你养养身子。”
姜媛媛感激的看着她:“自从那晚后,我身体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没有因为跑久了心口悸疼,连呼吸都顺畅了。”
她越说越神采奕奕:“我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没有晕倒,也没有哪里不适,软软,我的身子真的彻底好了。”
“只是恢复正常人的体魄,但是你相对正常人还是比较虚的,需要将养一两年才可。”
“能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姜媛媛热泪盈眶:“我原本以为我都活不久了,软软,谢谢你。”
“你我是姐妹,说谢就太见外了。”
说起姐妹,姜媛媛想到了什么,脸上笑容消失了。“你离开姜家一天,姜思思像是彻底疯了,在府里逮着下人就骂,好像在追问什么,反正是闹得上下不安宁。”
姜软眼眸一凉:“让她折腾去吧。”
“我是看她不爽,要不是我娘拦着,我非要出去好好骂她一顿。”
姜软有些诧异:“三婶都不让你出门,你怎么能来我这的?”
“我去找姜思思,我娘不同意,我说来找你,我娘可是亲自给我收拾的衣裳。”
姜软失笑:“三婶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要是把我卖了我娘指不定多高兴呢。”
姜媛媛叹气:“我这身子好了后啊,我爹娘现在开始张罗给我找夫家了。”
毕竟姜媛媛都十七岁了,之前是因为身子不好,这事从来没想过,如今她身子好了,自然是要好好的选一选了。姜软把脉也结束了,笑了笑说道:“三姐身子恢复得很好,现在别说嫁人了,生孩子都没问题。”
姜媛媛脸一红:“软软怎么说这话,怪羞人的。”
姜软看得出来,姜媛媛也是想赶紧找个夫婿的,不然真就成了京城人的饭后谈资了。她拉着姜媛媛的手郑重说道:“你记得跟三叔三婶说,若找到合适的男儿郎,一定要跟我说一声。”
“到时候肯定会告诉你的。”
姜媛媛以为她是打趣自己,但她不知道,姜软是担心姜媛媛遇人不淑,她好歹经历过一世,知道这京城有哪些儿郎靠不住。有了姜媛媛陪姜软,她们在平远侯府的日子还算过得不错。这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京城最近阴沉沉的,仿佛要下一场很大的暴风雨。这日,姜软站在庭院中,抬头看着天。付梦在她身后说着这几日打听到的:“听说最近朝臣贪污严重,这几日早朝皇上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然后把查贪污这件事交给了七王爷去查。”
姜软眉心一拧:“看来是有人不想四哥哥日子好过。”
她记得上一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朝臣贪官横行,由于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几个王爷都不愿意接手,后来是交给王丞相去查的,这王丞相自己就是个大贪官,自然不会好好查了,最后因为没有好好查案,被宴时真揪出来,宴时真在皇上面前立了功,而贪官一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如今姜宿玄刚回去,就接手查贪官一事,这分明就是个得罪朝臣的活。若姜宿玄办好了,在皇上面前立了功,但得罪朝臣也没人支持他了,若办不好,讨好了朝臣,却会被几个王爷拿出来做文章,介时还会失去圣心。所以这是一件进退两难的差事。付梦不知道其中猫腻,但她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差事:“我爹常跟我说,水至清则无鱼,朝堂也一样,贪官是除不尽的,这分明是为难七王爷。”
姜软有些意外:“你爹竟然说过这样的话?”
“别看我爹不怎么上进,这么多年就在皇上身边做一个小小文史官,他啊,看得很清楚的,也鲜少跟其他大臣走近。”
说起这些,付梦心里难受得紧,就付伟明哲保身的性子,到底是得罪了谁被抓走了。“付大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明白人。”
姜软看出了她的担忧,宽慰她道:“别担心,你爹不会有事的。”
上一世后面宴时真拿出皇帝的手信得到平阳将士的支持,那信绝对不会是皇帝写的,应该就是付伟写的。所以付伟绝对不会有事,就只是被宴时真关起来了。“我知道,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他,有些挂念他。”
气氛有些哀伤的时候,苏弘深来了。“软软。”
“外公。”
姜软迎上前:“今日怎么没有进宫啊?”
“今日退朝得早。”
姜软有些担忧的问:“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苏弘深可从来没有这个点回来过。“能有什么事,也就那些事。”
苏弘深有些含糊不清,应该是关于姜宿玄的事,他不想让姜软知道:“对了软软,世安来了。”
姜软眼皮挑了挑:“他怎么又来了?”
“你这孩子,这叫什么话,人家世安特意来找你,你说这话。”
姜软扶了扶额,上次把周世安灌倒了,她以为周世安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这才几日,又来找她了。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怕姜宿玄,还敢来找她。“付梦。”
她小声跟付梦交代:“你去让三姐过来找我。”
“好。”
当姜软来到会客厅,看着桌上的酒坛,眼睛都直了。“周公子,你这是……”周世安拍拍酒坛:“姜软妹妹,这些,可都是天一坊最贵最烈的酒。”
“所以……”“我今日来,是来挑战姜软妹妹的。”
姜软:“……”“上次输给你,我回去几天都没睡好,我觉得吧,喝酒这一块,我输给你挺丢人的,肯定是那日平远侯府的酒不够烈,今日我们换一种酒喝。”
姜软嘴角抽了抽:“喝更烈的酒,周公子也会醉更快不是吗?”
周世安摆摆手:“那可未必,这天一坊的酒,我十岁就开始喝了,现在我一次能喝一坛,算是天一坊最能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