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望你。”
说完他又问:“思思呢?怎么今天都没见到她。”
“姐姐可能有事忙去了。”
“没事,你先进去,我去找找思思。”
“二叔……”姜太明走得很匆忙,根本不给姜软开口说话的机会。看着门口那一排的侍卫,姜软有些心神不宁:“爹的朋友……”能带兵入城的可没几个,连苏弘深当初都不能带平远军进来,而这人可以。还是姜太安的朋友。姜软想了片刻,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是谁。在门口的时候,侍卫拔出刀挡在她面前。“我们将军在里面歇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姜软眼眸一暗,声音严厉道:“笑话,在我家里,我还有不能去的地方了?”
侍卫就跟没听到一样。不过里面那人要在姜软面前摆谱怎么可能,姜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人都招惹到她面前了,她怎么可能忍让。“我是姜家姜软,今日是我的及笄宴。”
姜软目光微凉:“你们再敢拦我,信不信我喊一声,前院所有宾客都会过来,到时候看看里面是哪位将军,敢在我姜家摆谱。”
侍卫有些害怕了,正在不知怎么办时,里面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声音。“让姜软小姐进来吧。”
姜软跨过门槛,脚步一顿:“今日虽是我姜家宴客,可尔等不守规矩,拔刀相向,我姜家不欢迎这样的客人,给你们一个体面,自己离开,不然我可让人请你们出去了。”
她咬重了请这个字眼。一排侍卫面面相觑,他们是不会听姜软的话,但又担心真的闹起来了,跟里面不好交代。“哈哈。”
还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爽朗笑着:“不愧是我太安兄的女儿,这份气魄,倒是像他,玉堂你说呢?”
“虎父无犬女嘛。”
“对,这话说的对,虎父无犬女。”
姜软看着走出来的两个中年男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张脸,怎么都透着几分熟悉。“软软,你没见过我吧?我叫孔琒,我是……”“外面是你的人?”
姜软直接打断他。孔琒有几分诧异:“是我的人,他们……”姜软依旧不让他把话说完:“麻烦让他们离开姜家,不然我就要亲自让人把他们请出去了。”
孔琒脸上有些挂不住:“小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软面无表情道:“让他们出去,再来跟我论,你是谁。”
“你……”孔琒顿时恼怒。还是一旁的柳玉堂出来打圆场:“想来是刚才的误会让姜软小姐不高兴了,我代他们向姜软小姐道歉。”
“你又是谁?”
姜软直接呛声。“我是……”“不管你是谁,也是一样,要么让他们出去,要么我直接喊人过来请他们出去。”
“你个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孔琒到底没忍住脾气:“老子可是平阳将军孔琒,连皇上都要给我三分薄面的,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姜软丝毫不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刚刚在外面,我二叔告诉我,里面的是我爹的朋友,不知……二位谁是?”
柳玉堂给孔琒使眼色,孔琒这才平静下来:“没错,我当年跟你爹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爹朋友很多,但从没有哪个会拔刀拦我的路,更没有哪个,会喊我臭丫头。”
姜软眼眸多了几丝寒意:“所以你还是不打算让他们离开姜家是吗?”
气氛僵持不下,姜软是绝不会让步的,孔琒面子挂不住,自然也不愿妥协。也就柳玉堂站出来了:“实在抱歉姜软小姐,那些下属是我的人,都是我没教好,吓到了姜软小姐,我这就去让他们离开姜家。”
“玉堂……”“孔兄,你跟姜大老爷可是很要好的朋友,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过错,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跟姜软小姐闹了不高兴。”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孔琒,姜软不仅是姜家的姜软,更是苏弘深的外孙女,现在还是宴北的侄女,还从皇帝那虎口逃生过。她可不只是个简单的臭丫头,若是三言两语就被吓到,就不是姜软了。孔琒整理好情绪,笑盈盈的看着姜软:“软软,我这人脾气暴,刚刚也是意识清剂说了那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姜软又一次打断他:“不好意思,你是……”孔琒:“……”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听到这话又蹭蹭蹭冒了起来。好在柳玉堂回头了,笑呵呵的说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忘性大,孔兄,你怕是还得自我介绍一下了。”
孔琒阴沉着脸,犹豫了下才开口:“我叫孔琒,平阳将军孔琒,和你爹是好友。”
“原来是爹的朋友啊。”
姜软这才露出笑脸:“孔将军还请随我去前院,您是贵客,姜府可是要好酒好菜招待您。”
这话姜软要是第一句就说,孔琒还没那么郁闷,现在闹了这么一出,他想耍的威风没了,倒是让姜软拿捏得没脾气,哪里还有心情去吃什么好酒好菜。孔琒拂袖:“你们姜府清高,好酒好菜我怕是无福消受了,我就在这……”“孔将军若是有事,我亲自送您出去。”
姜软就是不让他把话说完。“臭……”“孔兄,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
孔琒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姜软:“就算是你爹,当年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姜软,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姜软眨眨眼:“孔将军不是我爹的朋友吗?这话怎么听着,更像是我爹的仇人呢。”
孔琒这个名字,她记忆并不深刻,但却也记得。小时候偶尔听见姜太安提到孔琒两个字,苏青脸色都变了,当即发了好大一通火,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苏青发火,所以记得很清楚。只是年纪太小,不太记得苏青都说了些什么,而苏青对孔琒不是厌恶,而是深深的恨,这些姜软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