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福安!”
“主子。”
福安听到焦急的呼喊声,赶紧跑进屋来:“主子,福安在。”
姜宿玄双眸赤红,呼吸急促,耳根都有些微红:“找两个机灵点的暗卫,暗中保护好软软。”
“是。”
福安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察觉他神色不对,赶紧问道:“主子,您是为了刚才东苑的事生气吗?”
姜宿玄眉心一蹙,他是很生气很生气,不过还好姜软没有受到伤害,不然他怕控制不住杀了宴时真。不过既然提到了东苑,有些事情,他也得认真思量了。“我的身份,宴时真应该是知道了。”
刚刚东苑,宴时真针对他时说的那些话,还有那神情,应该就是知道了他的身份。福安震惊不已:“他?这……这不可能啊,他从来没有跟我们打过照面,也不曾暗中查过我们,而且几个王爷,他也不算聪明,连大王爷都不曾怀疑过,他怎么会……”姜宿玄扶额,有些烦躁:“宴北的奶娘,应该也是宴时真动的手。”
“什么?”
如此事情就有些诡异了,知道姜宿玄的身份,而且还知道姜宿玄跟宴北关系,这莫不是神鬼了。“宴时真……背后应该有人助他。”
“什么人这么好的手段,居然知道主子您的身份。”
福安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可我们回来一年了,若是宴时真背后那人知道,怎么会一直放任我们不管?”
“不是放任。”
姜宿玄沉吟半晌:“宴时真不是一个月前才开始得势吗?”
“京城的几位王爷,我们暗卫都有盯着,这宴时真一个月前做事完全变了性子,好几个无头冤案,他接了手都抓到了凶手,赈灾也是办得漂亮没话说,若是一个月前有人助他,那他背后的人,又会是谁?”
姜宿玄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朝堂的事他不关心,但今晚宴时真欺负了姜软,这件事他就不得不过问了。“派人暗中跟着宴时真,我要知道他最近都跟什么人走近。”
姜软这边,在姜宿玄离开后她就醒了,正盯着床幔发呆。她在想,姜思思什么时候会来找她。在听到脚步声后,姜软嘲讽轻笑了声,还真是等不及啊,大半夜的就来了。“软软,你睡了吗?”
屋内还点着烛火,姜思思一边敲门一边喊。姜软缓慢的起身,穿好了鞋袜,然后才慢吞吞的去开门。门一开,姜思思直接闯进来,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怒气:“你去东苑了是吗?还闹了那么一出,姜软,你最近是怎么了,越发不像样了,你……”一回头见姜软哭得跟泪人一样,又委屈又可怜。“姐姐,怎么办。”
姜软惶恐无助的拿出玉佩:“我瞧着桌上的酒好喝,就多喝了几杯,然后好像闹事了,我好像抢了四哥哥的玉佩。”
准备质问的姜思思,被姜软这么一哭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一会才憋了一句:“我不是让你去女眷那边,你去东苑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就喝了几杯酒,然后好像是走错了,再后来我不怎么记得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喝醉酒得罪了谁,你得罪了三王爷,这玉佩是你从三王爷手里抢来的。”
姜软一脸茫然:“不是说玉佩是四哥哥的吗?下人说才找到送来给四哥哥,怎么成了三王爷的了?”
姜思思一噎,她也气愤宴时真为了一个玉佩闹事,一副成不了大事的小家子气性子,可谁让那几个王爷,也就宴时真有点本事,又有野心。人是她自己选的,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尽办法让宴时真坐上那个位置,她不想再继续上一世的悲惨了。姜思思深吸一口气:“玉佩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三王爷手里夺过来的。”
姜软更害怕了:“那怎么办姐姐,我是不是该去给三王爷赔礼道歉?”
“不可以!”
姜思思想都没想立马反对,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急切,又赶紧解释:“我是说,三王爷脾气本来就不好,你这个时候过去,三王爷见到你指不定会更生气。”
绝对不能让姜软跟宴时真多打照面,上一世姜软嫁给姜宿玄那日,宴时真不管不顾的就要去抢亲,这一世她绝对不能让姜软得到宴时真的注意。太子妃,未来皇位,这个位置只能是她姜思思的。“可是姐姐,若是我不道歉,会不会牵连到你啊,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想连累你。”
姜软说了这话,姜思思的脸色才缓和了些:“放心,若真有事,还有二叔和三叔,再说了,外公不是快到了吗?三王爷就算真的生气,也会看在外公和姜家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的。”
“真的吗姐姐?”
姜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姜思思的模样,就像是把她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姜思思要的就是姜软这模样,只要姜软处处依附她,那她的目的就很容易达到了。“当然是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姐姐对我是极好的,上次我掉到池塘了,也是姐姐不顾生命危险救了我,在这世上,我最相信姐姐了。”
姜思思这会哪里还气得起来,为了一口气若让全心全意相信她的姜软有了嫌隙,那才是得不偿失。她抬起手,在姜软额上轻轻摸了摸:“晚上喝了酒,头疼不疼?”
姜软不动声色的避开:“有点疼。”
“也好,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可是姐姐。”
姜软为难的将玉佩举起:“四哥哥的玉佩怎么办?我拿了他的玉佩,他……会不会杀了我啊?”
姜思思冷笑了声,别说姜软拿了姜宿玄的玉佩,就算杀了姜宿玄,姜宿玄也不会生气,那个痴情种,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对姜软情根深种。若不是如此,她重生回来,何苦找宴时真那个草包,直接找姜宿玄岂不是更快。一想到这点,姜思思就恨姜软恨得不行,说话都有些阴阳怪气了:“这个我可没办法,你也知道四哥是个什么性子,残暴冷漠,他要真的生气了,要对你怎么样,怕是二叔三叔都拦不住他。”
姜软一听脸都白了:“姐姐,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