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已经找不到第八杯酒了呢？自然也没有至尊了。”

轩辕昊继续说八杯酒的故事。“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个时代不允许？”

伊琳娜问，“可是……”“你是不是想说，卡佩家族有隐世不出的炽天使存在？这种老家伙还不止一个？”

轩辕昊打断了她，“我知道啊，华夏不也有大宗师吗？别的不说，我轩辕家就有啊。虽然这些年家里底蕴是霍霍完了，但支持我轩辕家的顶级宗门还是那么的多。帝鸿氏能再次崛起，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至于为什么有炽天使，有大宗师的存在……”轩辕昊微微颌首，“华夏的道君知道吗？他说：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橐龠，就是个自给自足的大风箱。这就是我要说的能量不守恒。为什么神话时代可以孕育出至尊？因为大道允许，规则在。可是慢慢的，大道五行能量越来越弱，直到今天，就连进阶宗师都很困难。所以要另辟蹊径。”

轩辕昊说，“我问你，你们家那些老古董们有什么不同？”

“你都说了是老古董了。”

伊琳娜撇撇嘴，“丝毫不近人情。我听说他们在进阶成炽天使之前是那么的充满斗志，好像谁都不服，是那么的高傲。谁知，成就了炽天使，反而胆小了。”

轩辕昊摇摇头，“你认为那是胆小？”

“胆小，怯懦，懦弱。”

伊琳娜不假思索。“那是对上帝的敬畏！”

轩辕昊说，“成就了炽天使，他们不会再刻意关注世间的真善美，世间的假恶丑，他们的心性到达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我理解为‘至善’。止于至善的至善。他们觉得世间本无事，全是庸人自扰。”

“他们寻到了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如果有人要毁灭这个世界，他们绝不答应！”

“这就是‘橐龠’，宗师达到了这种心性后，内心会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这种力量并不是来自于天地间，它就在每个人的心里。”

“世界的规则不可改，但内心的强大超越了规则的限制。就好比身体突然多了个自给自足的大风箱，你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睡觉，甚至不需要呼吸，因为你的身体就是个小宇宙，完全不需要制造永动装置，因为身体会自己发出无穷尽的能量来……我们称之为‘自由能量’，所以，大宗师也被誉为大道宗师。”

“如果可以比较，我觉得现在大道宗师的强度要高于万年前的大宗师。因为大道宗师是你的心所散发的，是心之力。当然，只是我觉得，没法证实。”

伊琳娜撇着嘴，冷笑道：“切，我怎么觉得那还是懦弱。你们华夏，都是这么给大宗师戴高帽的吗？”

有些话她没明说，心里却在想，果然，华夏从来都是这么的虚伪，这么的荒谬，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白的居然变成了五彩斑斓的。轩辕昊盯着伊琳娜的眼睛，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并没有给她面子：“我们不是伪善，伪善说的是谁？小人。如果你觉得华夏的文化是伪善文化，那么，我不知道你总说自己很了解华夏文化了解的到底是什么，你学习了那么多年的华夏文化从一开始就学偏了，如果这样，我并不建议你继续学习，你会学的越来越偏的。”

“如果华夏文化是伪善的，那么，怎么传到的今天？”

他继续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华夏文化，而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去了解的，我建议你……教你的老师绝对有问题，如果他是我的人，不论他是谁，这种人我绝对不会留，你觉得这种老师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

轩辕昊的声音很轻，但从语气和眼神中能觉察出来他对这种人的愤恨与不满，恨不得千刀万剐，恨不得亲手宰了他。好像，曾经失去过什么似的。“我……真的？”

伊琳娜慌了神，倒不是因为对面男孩的话吓住了她，而是因为她感觉自己在轩辕昊心目中地位一落千丈。感觉他对自己特别的……失望？“如果你认为我说的对，那么就是真的。反之，如果你不认为，还是固执己见的话，真假重要吗？”

“华夏文明是谦逊的文明，华夏文化是自信的文化。华夏像水，因为她上善若水；华夏似火，因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文化不灭，华夏不亡，神族永存！”

“如果说华夏文化真的那么不堪一击，你认为，我为什么能画出这种作品？”

轩辕昊缓缓展开手中的作品，平放在桌子上，发现正是上午他简述的那一幅，近距离观看，发现一切都变了。那盘踞在空中的青龙是一条凶猛的恶龙，它恣意狂妄的席卷着大千世界，世界生灵涂炭哀鸣遍野。而那个男子，他手握三尺青锋……他…他居然要斩龙！男子是那么的渺小，在狂龙面前是那么的不堪，狂龙好像盘旋在天空嘲笑他不自量力，戏弄他螳臂当车。可是，伊琳娜却在那名男子身上看到了庞大的能量。庞大到……庞大到远远高过了那头恶龙！好像只需要轻轻一挥剑，凶猛的恶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龙，是华夏对天道的敬仰，所以华夏族都爱说自己是龙的传人。可是如果这是一条邪恶的巨龙，把世界造的生灵涂炭，我想，无论祂有多么强大，华夏每个人都愿手握三尺青锋剑，登夺九天斩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