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想偏了。”

轩辕昊瞅着看变态的伊琳娜，沉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二十岁的宗师，是不可能存在的。原因很简单，强大的力量会压垮自己的身体。”

他指了指不远处柜台上的小沙漏，“就好比两个不同大小的沙漏，它们可以做到落下的时间一样，一个灵性强的人，代表着大沙漏，而那个比较愚痴的人就是小沙漏，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修行的快，有的慢。可无论大小，天地间的能量是一定的，沙子也都是一点点集中的，不可能瞬间漏满。”

他顿了顿，继续说，“除非把口子破坏掉，沙子的速度就会加快。口子就相当于你的身体，破坏的越大，身体受损的就越严重，直至千疮百孔。借助大道之力的极致升华，膨胀的五行之力会瞬间让你的肉身崩溃！”

“据我所知，在华夏这漫漫历史长河中，最年轻的宗师是六十七岁成就的，他叫青少康，古华夏太康王朝的少康大帝，他来自伏羲氏。”

“六十来岁就能承受住天地间的浩瀚伟力，根骨、慧根缺一不可，算得上是旷世奇才了。你可以理解为他就是那个大沙漏。”

轩辕昊耸耸肩，有些失落的说：“宗师？想想就好，百岁之前成就五行宗师的人，千年难遇。听说我父亲八十多岁达到的宗师境界，这已经足够妖孽了。不过啊，我没见过他，不敢妄自评价。”

“所以，任重道远吧！根骨慧根可以用汗水来弥补。努力加上对的方法，只要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决心，每个人都有希望成就宗师！况且，你知道像咱们这些人寿命很长的，除了非正常死亡，活个千八百岁也未尝不可，总有一天，我也会拥有那种力量。”

伊琳娜并没有听出轩辕昊话语中略带失落，她缓缓从震惊中恢复回来，吐了吐舌头：“好丢人啊，你真不是宗师吗？也对，是我晕了，把守恒的能量忘记了……但是，我一直不理解，既然能量是守恒的，那么从前的炽天使是怎么回事。”

伊琳娜摆摆手，怕轩辕昊不懂，解释道：“炽天使就相当于神族传说的五行大宗师。祖先的能量到底是哪里来的？”

轩辕昊略作思考，沉声说道：“如果按照守恒的说法，别说大道至尊了，就算是修炼成大宗师，需要的极强力量也会令天地崩塌。”

“但，”轩辕昊话锋一转，“既然能量可以守恒，为什么就不能不守恒？”

“不…守恒？我知道啊，你以为世界上的精英们都是猪脑袋吗？几百年前伊丽莎白历就有人提出过不守恒的能量。所谓的不守恒就是脱离了这个世界，凭空多出来的能量，比如…永动机。自从永动科技的问世，不可再生的资源被自然能源所替代，久而久之，天使族就有人提出，既然能打破能量守恒的规则，那么大天使或许可以批量制造。”

“只不过…”她继续说，“自然能源和元素之力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机器人通过永动科技可以拥有再生的能源，而天使族若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进阶成大天使根本不可能…所以无论是炽天使还是大宗师，他们都是传说罢了。”

“但我们知道啊，以前绝对是存在的。他们，他们的能量…是从哪来的？体内有座永动机么？一个能量越来越大的永动机？”

“嘿。”

轩辕昊咧嘴一笑，“按你这个说法大宗师就是极限，那么大道至尊全是神族臆想出来的了。”

伊琳娜重重的点点头，“你还真说对了，天使族一致认为华夏根本不存在什么大道至尊，全是被杜撰的。”

紧接着，她很自豪的说：“我们被誉为上帝的宠儿。华夏的至尊居然自称是什么大道的化身？呵呵，上帝可是至高神嘞，也是我们唯一的造物主！我…我并没有讽刺华夏的意思…可是如果大道就是上帝的话，那么我们的主人却化身成了至尊。天使族总归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天使们的高傲就这么出来了，他们觉得自己的血统要高于任何族群，他们永远是利益优先。天使族裔自诩自己是上帝最忠实的侍者，但说实话他们对上帝根本没有丝毫的敬畏。除非…除非上帝能带给他们绝对的利益。而华夏这边呢？胡说什么至尊就是上帝，那么…还不止一个人能得到上帝的力量。除了匪夷所思外，也许更多的也是天使族自尊心在作祟。高傲的天使，绝不允许有其他种族超越他们！如果天使族能进入华夏大地的话，早就把神族给灭了……可是，每次挑起战争后，总是他们趴在地上被狠狠摩擦……不过好在，人家神族根本没灭他们的意思。何况，坐在轩辕昊对面的可是欧洲顶级家族的继承人，伊琳娜从小在这种环境中成长，早就养成了天大地大老娘我最大的想法。伊琳娜·卡佩，她的名字取自欧洲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家族希望她能像伊琳娜女皇那样伟大。伊琳娜女皇，被誉为欧洲的武则天。所以伊琳娜不需要对任何人低头！她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谦虚！她，就是世间唯一的女主宰！所以伊琳娜已经很克制自己了，只是因为喜欢，才需要小心翼翼的维护。她话语中一直带着上位者该有的骄傲，直到谈到了上帝，她才忍不住表现出来。“为什么不能？你忽略了一点，时代。神话时代可以孕育出至尊，那么现在就是不行，就好比八杯酒的故事。我们总把八杯酒比喻因果。因果规律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因为你还没有喝到第八杯酒。能够修炼成至尊的强者不就是因为已经喝到第八杯酒了吗？突然有了质的变化。”

轩辕昊并没有把伊琳娜的骄傲当成一回事儿，骄傲这东西，在他看来太中二了。当然，如果因为太骄傲看不起任何人，也因为骄傲，居然要去杀人，这种人不是在展示自己的强大，在轩辕昊看来，他是自卑，他很可怜。神族经过天使族这么多次挑衅，之所以没有彻底消灭他们，一是天使族底蕴深厚，二是觉得他们很…可怜。可怜的是，他们披发左衽，他们没有文化的熏陶，只有野蛮的思想。自傲的人……真的很可怜。“等有机会，我可以想办法告诉你，上帝到底是谁……现在时机不到。”

轩辕昊喃喃道，并没有让伊琳娜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