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难搞?能有多难搞?她举起手臂,漏出肌肉:“你觉得是他搞我,还是我搞他?”
邵仁“哈哈”大笑,“哦了,那就这么定了。”
二人达成共识,楠木推门离开。邵仁看着缓缓关上的门,手指挠了挠脸庞,一滴冷汗流下,喃喃自语道:“真的没问题吗?”
担心又说了句,“希望李佑辰在迷糊的时候,别瞎说什么。”
楠木回到休息室检查了一下筱筱的作业,就给她讲故事,两人相依偎着入睡。次日,天还没亮,楠木起床上了个厕所。回来的路上。听见李佑辰的病房中,传来一阵声响。好奇推开门,探头望了望。只见李佑辰站在床头,双手扶着墙,脑袋往床上撞。楠木匪夷所思。他这是梦游了吗。还是疯了。声响越来越大,楠木怕他受伤,推门进去,不解的抬头问:“你干嘛呢?”
没有回应。楠木跳到床上,抓住他的脑袋,斥责:“这里是医院,天还没亮呢,小心吓到人。”
话音刚落。李佑辰突然停了下来,侧头看向她。他剑眉下的幽幽双瞳,宛若夜间猫头鹰般锐利,散发着一抹前所未有的敌意,令楠木一时间向后退缩了一下。未来得及反应时,楠木的手腕被他抓住,一股力道,将楠木狠狠的推在墙上。此刻。她夹在墙壁与李佑辰之间。李佑辰渐渐靠近,身上的冷气比空调吹出来的风,还要凉透人的心。几毫米的距离。楠木胸口跌宕起伏,时不时抬眸看他一眼,当视线锁定在他双瞳上时,一抹阴寒之意,令她从头麻到脚。李佑辰凑近她的耳畔,口吻低沉且危险:“你是谁?也是冲着龙鳞来的吗?”
龙鳞?什么玩意儿?楠木被问的莫名其妙。突然。李佑辰掐住她的脖子,逼问:“说,你是哪年开始盯着我的?”
喉咙紧涩。呼吸困难。疼的让楠木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她一圈砸在李佑辰的脸上,一脚将他踹到在床,揉了揉脖子。气愤道:“你真是下死手啊?你想杀了我不成啊?真是的,梦游也该有个分寸吧。干嘛?想跟我玩角色扮演吗?说说,你这扮演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刚说完话。只见李佑辰挺直上半身,没有任何弯曲便站了起来。吓得楠木往后一退,靠在床上。老天爷,这是什么情况?从前他说自己会武功,楠木根本不信,这一看,不信也得信了。楠木双手护在胸前,做出警惕的架势。李佑辰一步一步上前,抓住楠木的手腕,逼问:“不说实话,我你这辈子,连人都做不了。”
楠木有些哭笑不得。好啊。他想玩?她陪他玩。眉眼一眯,挑眉,故意发出一种不屑的笑意,道:“我做了二十多年的人了,还能被你打回原形了不成?”
刚说完。就看见李佑辰的两眼布满红血丝,宛若分分钟能冒出火一样,猛的将楠木双手被在身后,一只手别住她的脖子,往下用力。楠木整个人一百八十度在空中旋转,狠狠的跌落在床,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了。来不及反抗,就被李佑辰扣住双手,恶狠狠的命令了一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敢伤害楠木,我屠你祖宗十八代。”
楠木一愣。怎么Cosplay还玩这么硬的了?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了,全身爆发,怒喊:“李佑辰,你弄疼我了。”
好半天。她才发觉对方的力度减少了。便定睛看去。发现李佑辰整个人处在惊讶的情况下,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瞬间趴在她身上,沉的要死,怎么推,都推不开。就这样。楠木保持一个姿势,持续到天亮。赵筱筱推开门,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问:“妈咪,咱们早上吃什么啊?”
闻声,楠木勉强将头从李佑辰的肩膀下露出来了,看着女儿,愧疚道:“对不起啊筱筱,我这就起来送你去学校。”
赵筱筱眨眨眼,道:“妈咪,今天是周末,我不用去上学的。”
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我就是饿了,既然你和爸爸在忙,我就去找邵仁叔叔吧。”
说完,转身。“别,别走。”
楠木急忙叫着,然后伸出手,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筱筱,救救妈咪。”
赵筱筱掩嘴偷笑:“妈咪,大早上的,您和爸爸注意点形象,我会在外面把门替你们锁上的,我先走了。”
说完,笑嘻嘻离去。楠木悬在半空中的手,无力放下。不一会儿,传来一阵锁门的声音,楠木生无可恋。她支起双腿,用手推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李佑辰推下去。长呼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又被李佑辰拉到怀里,好似游蛇一般将她锁住,她要疯了,转头朝着李佑辰的脸,狠狠一咬。血丝都出现了。总算看见李佑辰有清醒的迹象,然而,很快又翻过身睡着了。而楠木,也因此逃脱他的压制。楠木瞬间逃离,坐在沙发上,细细想着。据邵仁说,李佑辰是喝醉了?那也不该一晚上也不醒酒啊?而且,谁喝醉能醉上一个月啊,除非是酒蒙子。手摸着下巴,脑回路飞快运转。瞧见饮水机后,她得意一笑,上前用了老大劲,将几乎一整桶的水抱下来,站在床边,对准李佑辰,全部倒在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是水泼不醒的。倒的一滴水不剩,将水桶丢在地上,楠木还活动了一下肩膀。不一会儿。李佑辰痛苦的爬起来,摸着自己湿乎乎的头发,抓了两下,抬头看见楠木后,奇怪问:“怎么了?下雨了吗?”
话音刚落,李佑辰就发现楠木好似阎王索命般,将脸贴近他。他连连向后退了退:“干嘛?谁惹你了?”
短片了?楠木不吃这一套。左手拎起他的衣襟,右手一巴掌呼在他脸上,苦笑问:“醒酒了?”
李佑辰被打的直懵。听到“酒”这个字眼。他回想了一下。记得自己为了摆脱邵仁的控制,偷偷喝了一瓶酒,后面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不过。重中之重是,他明知自己圆月之后的一个月内,都不能喝酒,而他偏偏喝了。之前控制力很好的他,在邵仁这里破了功。想来,一定是在自己意识迷糊时,对楠木做了什么。可他不关心这个,而是无辜的问:“楠木,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