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力度有重了一个度,指着自己的脖子:“来,你自己看,你爪子的印,还在呢吧?来,再看看这边,你都给我掐红了,做完,在你手上,我差点就没骨折,你说吧,怎么赔我。”
李佑辰定睛看去。可不是,楠木的脖子,手臂,都青一块紫一块的。糟糕。他心里暗骂不好。嘿嘿一笑:“楠木,你说怎么赔,我听你的。”
楠木松开手,活动手腕,掰响拳头上的骨骼,勾起嘴角:“我这就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救命啊。”
走在医院回廊的病人,护士,医生,纷纷驻足,朝着李佑辰的病房看去。凄惨的叫声,就连远处在办公室中,吃得正香的筱筱和邵仁,都愣了一下。正巧这时。一张人像的传真过来。邵仁将面条“秃噜”一声吃进嘴里,起身摸着筱筱的头:“丫头,你先吃着,一会来你爸爸这边找我们。”
筱筱莫名点头。邵仁来到李佑辰病房前。随意挥挥手:“都看什么呢?散了散了。”
在众人走后,邵仁将门从外打开,一只脚刚进去,迎面跑来一庞然大物,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像个树懒一样将他抱住。邵仁瞧着蓬头垢面的李佑辰,问:“干嘛啊?”
李佑辰青着一只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邵仁,快救救我。”
邵仁再瞧向青衣,呵呵一笑,真是一物降一物。他无情的将李佑辰从身上甩下去,拿出传真纸,晃了晃:“楠木,你看是这个人吗?”
还在掰手腕的楠木看到人像后,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将图像拿在手中:“就是他。”
邵仁勾起嘴角:“背面有地址。”
活动筋骨,神秘一笑,“你去吧,筱筱有我俩照顾,至于李佑辰,接下来就交给我教训。”
楠木跨上自己的包包,说了声“谢了。”
便夺门而出。与此同时,李佑辰悄咪咪的跟在楠木身后,蹑手蹑脚,生怕发出半点声音,然而,当他一只脚迈出门口时,后脖领子就被邵仁拎了起来。他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将他笼罩的寒气,身后传来一声咳嗽,李佑辰瞬间背脊一凉。邵仁侧头轻笑:“你要去哪?”
“我去陪筱筱。”
“筱筱等下会过来找我们。”
“那我去厕所。”
“滚回去。”
李佑辰“哎。”
的应声,顿时乖乖的回到床上坐下,见前方冷气搜搜,朝着自己而来,他立即举起双手,如乖乖小狗一样,哈吃哈赤。惶恐的吞下一口唾沫,嘿嘿一笑:“邵仁,我知道错了。”
然而,邵仁依旧如阎王索命般而来。李佑辰狠狠闭上了眼睛,他无法想象,邵仁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忽然。床边一颤。手腕被抓住。凝视而去,笑道:“我没事的。”
邵仁给了他以及冷眼,探了探他的脉搏后,用力一拉,右手锁住其脖子,猛的往床上一按,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色逼问:“你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是吗?”
李佑辰瞄了一眼手术刀,这家伙,这玩意儿都是随身携带的吗?此刻,不能硬碰硬。李佑辰软了下来,投降道:“你知道的,每当过了那时候,我都会馋酒。”
邵仁眉头一紧:“那也绝不能喝酒,你是真的想在楠木面前,露出你的鬼样子吗?就不怕吓坏她?”
李佑辰高调道:“正因为在你身边,我才敢喝的。”
邵仁深吸一口气,将手术刀收起,叹息道:“圆月之后一个月,你的身体都处在最脆弱的时候,喝酒会增加血液循环,稍有不慎,就会……”无奈,“下不为例。”
李佑辰立即做出敬礼的姿势:“得令。”
盘腿坐起。严肃问:“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提及这个,邵仁更加上火。他为难道:“筱筱的血液,继承了以你一半血液,真不知道这对筱筱的将来,会意味着什么。”
手扶额无力叹息,“好在现在没有发生象征性的事件,慢慢观察吧。”
警告道:“你一定要保护好筱筱。”
李佑辰点头:“这个不用你说。”
这家伙,现在跟他拽起来了?邵仁一把将他推在床上,起身道:“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主人呢?我一会儿还有场手术,你自己呆着吧。”
李佑辰试问:“男的女的?”
“女的。”
邵仁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当听见身后李佑辰说:“手术小心点,别把哈喇子流到病人的身上。”
邵仁回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后,方才离去。——楠木开车顺着地址的方向,来到了贫民区,这里的小区没有物业,垃圾堆上堆满苍蝇,穷人家的小孩翻着垃圾堆里的食物。除了一些钉子户,这边是没有户口的黑人所聚集之地。楠木将车停在远处。下车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她抬头望去,身体本能的排斥着这里。咽下苦水,往前走去。碰到一个坐在自家门口,听着广播的老大爷,上前询问:“请问,这里是云河小区吗?”
老大爷拿着竹扇,点头。“谢谢。”
楠木来到5栋2单元。七层楼,最顶层是斜顶阁楼式,而沈离刚偏偏住最顶层。楠木长呼一口气。爬上阴暗的楼梯,到达顶层时,已经气喘吁吁。敲了敲702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谁啊?”
楠木心头一紧,没有说话,继续敲门。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到达门口时。楠木向后退了一步。门,打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糟老头,蓬头垢面,穿着宽松大T恤,花色大短裤,黑色人字拖出来,看见楠木时,男人脸上的不耐烦转化为震惊。“楠木?”
楠木虽然嫌弃,却没有展现在脸上,微微一笑:“舅舅,六年不见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沈离刚半天才反应过来,往门上靠了靠:“进吧。”
一进去,楠木就后悔了。不如她请沈离刚出去了。只是,为了避免王子生得到沈离刚的消息,还是忍一时。屋子满地的酒瓶子,窗帘遮挡,暗的很。楠木找到能落脚的地方,坐下,呵呵一笑大:“难怪六年,全世界都找不到你,原来你消了户籍,躲在这里。”
沈离刚游离片刻,将门关上,开了灯,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楠木讽刺:“不用非常手段,还真是找不到。”
沈离刚两手不停的搓着:“你找我干什么?”
“你知道。”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