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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首歌是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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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四居室,今天有点阴暗的阳光照不到最里面的屋子,未曾的房子面积有七八十平米,不是南北通透的,两个屋子在阳面,两个屋子在阴面且没有窗户,显得有点像暗室,不过也有幽密的感觉未曾和李三月已经有些醉了“你,倒是有眼光,那个什么韶华,有很多人盯着呢”,未曾舌头有些大了“那当然,这种貌若天仙能让我认识,你说是不是缘分,是不是缘分”,李三月大嘴咕咚一口啤酒“韶华,嘿嘿,包在我身上了,哥们儿总见到她,有什么事情我随时告诉你”两个人聊了些别的,感慨人生,一桌子杯盘狼藉,酩酊大醉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两天之后李三月呆呆的摸着蓝尺,还是不冷不热的温度,还是一块铁饼的样子那身黑色的衣服,穿在李三月身上,大的像袍子一样,布料与其他衣服没有什么区别,李三月知道有古怪,因为见过朱姐穿在身上李三月有些想念朱姐,给朱姐打了几次电话,朱姐都没有接,李三月记着朱姐临走前说的“有事情我会找你的”,便也没再找朱姐,知道有一天会再见到朱姐怔怔出了一会儿神之后,把蓝尺和衣裤收在单肩包里,放在床下李三月看了看外面,是上午的晴天,拨通了韶华的号码+++++++++++++++++++++++++++++++++++++++++++++++++++++++++++++++图书馆,位于新城区南部,很大很气派的一座建筑,周围有广场,三三两两的人们在散步,在一楼的大厅,李三月找了个座位等韶华没有桌子,一排排的椅子都是靠背长椅,两个人能坐下的长度李三月穿着一件有点破旧的半袖T恤,今天换了一件深灰色的七分裤,斜挎着飞边的土黄色麻面大包,囊中羞涩的李三月来不及给自己买衣服,认识韶华之后,李三月已经变得干净了很多,至少出门穿的衣服都有刚洗过的味道李三月再怎么洗过的衣服,也抵不过韶华的清香,李三月转头望时,韶华已经坐在自己身边今天的韶华没有穿裙子,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一件八分裤,斜挎着一个稍微有点褶皱的布包,头发扎在脑后,李三月揉了揉眼睛,更坚定了韶华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想法“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韶华的微笑一直是杀伤力很大的武器,李三月感到自己方圆几百米之内都是幸福的“没有,我也刚到”“嗯嗯,这里的人不算太多,来这里看看书是不错的选择”,韶华环顾了一下四周“是吗,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找你出来”“是不错,嘻嘻”,韶华满脸的笑意两个人把自己的投影连上了图书馆的内网,在投影里翻看电子书籍,有几百年前的古书,也有新近的杂志图书馆有点像大型的咖啡吧,有饮品销售,有舒适的座椅,李三月很享受有韶华在身边的感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看着自己投影里的书,李三月在自己的投影里拿出四个光雾形成的耳机,把两个递给韶华,两个放在自己耳朵上韶华大眼睛眨了眨,把耳机塞在耳朵上,满满的环绕声李三月选了一首歌,点开之后,舒缓的前奏响起,然后是好听的歌声:“还记得那一天,我们就那样相见,风轻轻的吹过,从此相识的前缘。还记得那一天,写下第一句诗篇,谁认真许下过,后来随风的誓言只是有些怀念,在一起的那些年,曾经的喜欢不喜欢,月下青柳的操场边只是我还怀念,为你拨断的琴弦,心动的,心痛的,自习室外的雨天时间已回不去,我们相遇的那一天,熟悉却勾勒不出,懵懂不经事的从前时间已太匆匆,年轻悄悄划过指间,再见时已发现,过去染白了发边……”“真好听”,音乐结束之后,韶华缓过神来,“这歌是什么名字?”

“时间从前”,李三月道“真好听,谁写的啊?”

“一个叫下一站F调的人”“哦,有作者的资料吗”“搜不到,网上能搜到的只有这个人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哦,这个人挺怪啊,不过这首歌真好听,歌词的故事也好”“是啊,那一天我遇见了你”韶华以为李三月又在借故套路自己,转头却发现李三月在望着别处,想着什么“这个故事真好,就是让人有些伤感”,韶华道“是啊,一首歌就是一个故事”,李三月道“一辈子也是一个故事,”韶华道“就是不知道这故事里是不是讲的我和你”,李三月恢复了“流气”开始调侃韶华“……过去染白了发边”,韶华知道李三月在“调侃”自己,但脸上还是多了一抹红,“我和你的故事还没发生呢”“我早已经离开了学校,而且已经离开好几年了,想起在学校里读书的日子,还是有些怀念的,很羡慕你们几个还能在进修,真的想和你们一样能重新体会读书的环境,你的校园时光还在,我可以在你的校园里给你弹吉他,我可以等你,月下青柳的操场边”,说到后来李三月一本正经的样子都把自己恶心到了,还好没有笑出来“行了,行了,今天你可真频”,韶华还沉浸在歌声中,听的有点忘了现在,勉自从想象中跳出,伴着脸上的红晕不让李三月说下去,心里弥散开一些美好,完全没有发现李三月是顺嘴胡嘞嘞两个人从图书馆出来,外面还是晴天,韶华张开双臂迎着天空,“今天我,好开心!”

我要珍惜时光,珍惜韶华,李三月心里想着,遇见喜欢的人是一种幸福,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我希望你幸福“走,我们还去哪里”,李三月问道“走吧,我们一边走一边想”有点热的天气,李三月和韶华缓缓的走着,欣赏着路过的风景++++++++++++++++++++++++++++++++++++++++++++++++++++++++++++++++两天之后韶华正准备出去,电话响了起来,韶华看了下号码,不在通讯录里,可是有点眼熟,点开通讯器,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你,你”,韶华看着投影,一时间语无伦次,那是一个熟悉的人,很瘦的男孩儿男孩儿看着韶华,“是我”“你,你怎么”,韶华不知道说什么好“最近好吗”,男孩儿问道“我挺好的”“我想你了”“……”,韶华无语“有时间吗,我想见你”韶华本来是出去见李三月的,想了想,“好,我有时间”++++++++++++++++++++++++++++++++++++++++++++++++++++++++++++++++++++++++++第一街地下的一处美食广场,这一层都是美食小吃,人不是太多,能有一半位子空着,上一次来这里,韶华是和李三月一起,现在坐在韶华对面的,是一个瘦高的男孩儿,这个男孩儿是韶华的前男友,韶华想起了过往,一时间心乱如麻马小飞瘦瘦高高的,眉眼端正的俊郎男孩儿,是那种女孩儿第一眼就会喜欢上的男孩儿,在韶华周围的朋友之中,也就往昔能和马小飞有一拼,两个人都很帅“怎么,找我有事吗”,韶华先打破了沉默“你,还好吗?”

马小飞望着韶华“我?当然,我当然很好”韶华抑制着情绪“我想你了”,马小飞道“是吗?谢谢,我们还认识吗”“认识,我一直在想你”“想我?快想不起来了吧”,韶华平静着自己的声调“对不起,我这一段时间,有些别的事情”“别的事情?都一年了,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韶华略带一丝酸楚,想起以前的日子在一起有两年的时间,又怎么能说忘就忘,何况韶华很喜欢马小飞一年前的时候,马小飞却消失了,韶华给马小飞打过无数次电话,无数次的,可是没有任何回应,由于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韶华一直安慰自己,马小飞是有事情,马小飞并没有抛弃自己。后来,慢慢的,慢慢的,韶华不得不选择接受事实,马小飞在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韶华渐渐地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对不起,前一段出了点事情”“嗯——”,韶华能感受到马小飞的目光,但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兴趣知道马小飞发生了什么“韶华,我欠了高利贷,当时我不想连累你”“嗯——”韶华不置可否“所以,所以……知道你现在挺好,我挺高兴的”“哦,现在钱还完了?”

韶华问道“还完了,还完了”,见韶华终于开口了,马小飞赶紧答道“还完了就好”“还完了,还完了,其实,我一直在想着你”,马小飞握住了韶华的手韶华抽回了自己的手,是的,自己还没有忘了马小飞,过去的甜蜜很难忘记,可是马小飞触碰到自己的手的时候,韶华还是本能的抽回了手,对于马小飞的事情,现在不想多问,女孩儿的自尊让韶华不想问太多,而且现在也不知道马小飞说的是不是真话,一个随时可以消失的人,让韶华觉得很别扭“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马小飞失落着问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韶华觉得这是现在最好的回答韶华的通讯器响起,韶华看了一眼,是李三月的号码,韶华没有接,直接挂断了++++++++++++++++++++++++++++++++++++++++++++++++++++++++++++++++++++++++++韶华回到家里,拨通了李三月的电话,“抱歉今天有急事,所以没去,对不起”“哦,没事吧,什么事情?”

李三月看着韶华,有些担心“没什么事,改天联系”,韶华淡淡笑着,不想让李三月看到自己的心情“哦,没事就好,有事给我打电话”“好,白白”“白白”挂上电话,韶华大脑一片茫然,李三月和马小飞两个人的影子,李三月的影子更清晰些,可是凭自己的直觉,韶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马小飞,更何况那是两年的时光,两年的时光马小飞的事情,韶华没有多问,一年前的不辞而别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马小飞到底为什么不理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韶华不想再多想,蒙住被子,让自己的今天到此为止++++++++++++++++++++++++++++++++++++++++++++++++++++++++++++++++++++++韶华并没有把李三月的存在告诉马小飞,也没有把马小飞的出现告诉李三月,一个是前男友,一个是朋友,没有必要矫情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快傍晚了,比邻星还没有西下的意思,马小飞和韶华在中央大街上走着,这中央大街是主干道,贯穿新城区的南北,几十米宽的四个车道,路边的行人道上行人不少,韶华和马小飞走在街边,已经是中央大街的城南部分了,二环附近,距离西边的第二街,还有很远的距离韶华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和马小飞两个人的日子,路边的人看过来,都羡慕这一对情侣,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儿,一个好似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女,两个人偶尔轻声说着什么,韶华露出娇羞的表情韶华的通讯器响起,是李三月的电话,韶华迅速的挂断,不知为什么有些慌张“谁啊”,马小飞问道,他没有注意到韶华的慌张“没事,广告电话”,韶华轻描淡写“好久没有这样了,有你在我身边真好”,马小飞望着韶华“是啊,从前的日子真好,可是世事无常,有时候变化总是预料不到”,韶华道马小飞知道韶华的意思,自己还没有详细解释一年前自己为什么消失“对不起,韶华”“能告诉我你的事情吗?现在都处理完了吗?”

,韶华问道“现在没有事了,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想你”“想我,我看快想不起来了吧”,韶华一阵阵心痛,感情不是能轻易放下的,特别是完全投入其中之后,何况是两年的感情三年前韶华和马小飞还没有毕业,都还在普通一贯制学校读书,韶华的美丽吸引了很多男孩儿,马小飞也是其中一个,经过了一番纠缠,韶华成为了马小飞的女朋友,韶华进入进修学校的时候,两个人正式确立了关系,两年的时光,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稳定普通一贯制学校毕业之后,韶华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其中也包括和马小飞的感情生活,如果马小飞不离开,也许两个人已经组成了家庭可是就在一切都很平常美好的时候,一年之前的马小飞不辞而别,韶华经历了一番怎样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韶华一边兼职一边进修,用充实的生活努力修复自己的伤痛,和朋友之间没有说过马小飞的事情,那时候韶华身边的朋友有林思雨和花若,遇到李三月是再之后的事情了好不容易,韶华慢慢恢复到了平常的心境,马小飞在韶华心中的模样渐渐变淡,没有想到的是,马小飞又出现在韶华面前韶华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自己的事,对面走来一个有些瘦弱的男孩儿,在韶华和马小飞的面前停住了韶华抬起头,瞬间怔住了,面前的人是李三月++++++++++++++++++++++++++++++++++++++++++++++++++++++++++++++++++++++李三月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没到天黑的时候,本来想出去的,韶华挂断了自己的电话,李三月有点茫然,心想着她一定是有急事吧,她一会儿一定会回过来的然而李三月的愿望落空了,眼看着天色还早,李三月挎上背包,走到楼下,走到灵犀站地铁口,李三月一头钻了进去地铁里的人不少,算是稍稍慰藉了李三月孤独的心,不知道坐到了哪一站,漫无目的的,李三月走出了地铁口,抬头望时,才知道自己到了中央大街站,“这里是韶华喜欢来的地方”,李三月想起韶华对自己说过几个喜欢去的地方,中央大街地铁站附近就是其中一个看来是心里想着一个人,就会不自觉的来到那个人喜欢来的地方远远的,一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不,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有时候心念会变成现实,李三月揉了揉眼睛,没错,是韶华,那身影走到哪里都是一幅画,李三月看见了熟悉的人只是心念与现实不会完全相同,只见韶华身边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儿,而且两个人很亲昵的样子,那分明是男女朋友之间才有的亲昵“不是的,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李三月反复嘟囔着,心底是翻江倒海的醋意,短暂停了一下脚步,李三月换成笑脸,迎面走了过去+++++++++++++++++++++++++++++++++++++++++++++++++++++++++++++++++++++++“天气不错啊”,李三月笑着对韶华说“哦,是,不错……真巧,你怎么会来这里”,韶华一时不知说什么,其实李三月只是普通朋友,韶华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别扭“我怎么不能来这里,这里是我喜欢的地方啊”,李三月道“这里是我喜欢的地方”,韶华想起这是自己对李三月说过的话,不觉脸色一红马小飞望着韶华,又打量打量李三月,好像明白了一些,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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