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和二白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摸不准顾奕晟的心中所想。 联想着之前的种种,二白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道:“我们...是不是要有一位大嫂了?”
顾奕晟横眼,“你的眼里是不是除了讨媳妇儿就没别的了?”
二白心里有些许的委屈,“那不是大嫂,您干嘛刚才还对人家动手动脚,又费心费力的开导人家....” 随着顾奕晟的眼神压迫,二白的声音逐渐走低,最后是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大白将二白拉到身后,低声道:“顾爷肯定是有顾爷的考量,刚刚是我多嘴了,还请顾爷责罚。”
“火上浇油礼重情谊轻,但雪中送炭可就是礼轻情意重了。你们说,我在这个时候出手,到时候再提基地的事情,苏希禾会更能接受和答应。”
“被迫答应的人会搞破坏,主动答应的人,即便是对我们再不喜,也不会多加干预。二白,你的眼界还得打开些。”
“是....” 顾奕晟的解释看起来合情合理,实则刻意很多,但大白二白谁都没敢再搭话,生怕在触到了顾奕晟的霉头,惹他不快。 顾奕晟走后,苏希禾原本躁乱的心变得安宁了不少,原本还高度紧张的神经也渐渐地松弛了下来。 在手机上定了个闹表之后,人就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她恍恍惚惚的洗了漱,换了件衣服,又叫人来给自己化了个妆,让自己看着毫无破绽与疲态之后,才出门。 宫殿大门一推开,入目的便是依旧跪在殿前的少年们,苏希禾抓起一旁的花盆就朝着地上摔去。巨大的响声在皇宫内回荡。 “一个个都跟我在这玩仁义,耍横是吧?”
苏希禾指着面前缩着膀子的少年们道:“你们别着急,我一个个收拾,都跑不了。”
“赛摩,把他们也都拉去后面!”
在火堆旁跪了一天一夜的众人看着被赛摩压过来的人后,不少人脸色由灰败,变得恐慌,惊惧。 “祸不及妻儿,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放过我的家人!”
“王,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们是鬼迷了心窍,求您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倍力堂堂九尺男儿,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刻也是潸然泪下,跪着朝坐在椅子上的苏希禾爬去,“王,求求您,千刀万剐由我一个人来受,求您放过我的儿子!”
看着如此模样的倍力,苏希禾眼里闪过一抹悲哀。 她抬手对着倍力勾勾手指。 倍力立即爬到了苏希禾的面前。 啪! 清脆的一声巴掌响起,倍力直接被打的吐了血。 苏希禾却还嫌不够,对着他又勾了勾手。 赛摩见状立即将倍力又往前压去,并把倍力的脸给抬了起来。 啪! 又是一巴掌。 众人能清晰的听到倍力脖子扭到的喀嚓声,可见苏希禾这第二掌有多用力。 苏希禾抬起因为这两巴掌而红肿的手心,下一秒侍女便恭敬的驮着苏希禾的手,用冰袋为其消肿。 “倍力,你对得起妻子,对得起女儿,对得起儿子,却独独对不起我的信任,憟国万千百姓对你的信仰!你可真是好丈夫,好父亲啊。”
“臣..有罪,臣知罪,臣也认罪。”
倍力艰难的正过头来看向苏希禾,眼泪像是不值钱般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臣甘愿伏法,只求您能放过臣的家人,臣犯罪他们并不在知情。”
说着,倍力竟挣脱开赛摩的钳制,直直的朝着身后同样燃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堆处冲去。 “拦住他!”
苏希禾的话一出口,蓝宇便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扣住了倍力。 “你想死了一了百了,没门。”
苏希禾抬手指了指倍力和还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道:“把他们送去招待室,再送几瓶好酒来,我要跟他们好好聊聊。”
“至于剩下的人。”
苏希禾环顾了下四周,淡淡开口道:“知情且参与谋反的就都杀了吧,剩下的,出了这些大臣的家眷以外,其他人,该监禁的监禁,该处置的处置。”
“是,王。”
到了监禁室,苏希禾解开了所有人身上的绳索,拿了酒,就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蓝宇还有些不放心的想要跟着,却被苏希禾的一句话给拦了出来。 “我有分寸,在我没出来之前,谁都不许进来,否则杀无赦。”
说完,苏希禾就当着众人的面儿关上了招待室的门,将屋内的一切都隔绝了起来,让众人根本无法窥探,除了等待之外再无他发。 屋内的一众人虽然被解了绑,却还是跪的整整齐齐,没一个人敢坐在餐桌之上。 苏希禾把玩着手中的圣裁,打开面前的酒,给每一个人都倒了一杯。 “坐,我们聊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动,只一个个在嘴里喊着,臣有罪,求王责罚。 苏希禾点点桌子,不怒自威,“我说坐,一起喝酒。”
还是莱恩先端起一杯酒坐在了苏希禾的对面,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起身,端走苏希禾摆在面前的酒杯,而后坐在了莱恩的两侧。 偌大的桌子,苏希禾独占一边,他们则是霸占了另一头。 苏希禾笑,“五年前,各位大人也是这般坐位,不过当时是你们推着我登基,你们可还记得?”
“是啊,当初在这推着王您登基,现在在这,王您推着我们上断头台,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莱恩对着苏希禾举杯,“王,我知道,我犯下的孽是逃不过去,我也没想着苟活,只求您看在我曾为苏家王朝鞠躬尽瘁的份上,给我个痛快的。”
苏希禾笑着摇头,“不愧是三朝元老莱大人,到现在,你还想着跟我玩诛心。”
她一口将酒闷进肚中,而后露自己的两个小虎牙,笑的天真烂漫。 “谁说我想要你们死了?你们可是肱股之臣,为憟国奠定了基础的人,再怎么着也罪不至死啊,我那些狠劲儿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不死几个人,如何平民意,又怎么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