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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洞穴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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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个梦以外,一夜无话!梦中,那位老奶奶披头散发,眼睛凸出,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像鬼一样。她狰狞地笑着,把竹筐中的苹果一个接一个地拿出来,又一个接一个地塞进我嘴里。她的旁边,工头、小刘、饭店老板和老板娘站成一排,讽刺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让人无法忍受的诡异。“不要啊......不要啊......”我在梦中大叫。当叫声把我自己惊醒时,旁边却传来陈总的笑声:“哈哈,每次出来骑行,魏帅和朱总都要睡到日上三竿!魏帅,你做梦了吧?”

“是的,”我说:“那位老奶奶像鬼一样。还一直往我嘴里塞苹果,直接把我撑醒了。”

“我们昨天是不是真的遇见鬼了?”

旁边的杨博士听我这么一说,就想起了昨天经历的种种诡异,心有余悸地问道。“哈哈,”陈总说:“管她是人是鬼,有本事就来呀!当然,我是从来不相信有鬼的。”

顿了顿,他又说:“魏帅,别想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和朱总还在睡梦中时,我跟杨博士已经早早地起了床,在附近仔细地游览了一圈了,这个溶洞好壮观啊!”

他由衷地赞叹着。朱总也醒了,他睡眼惺忪地说:“我有个建议,大家看看行不行:我们改变行程,今天就在溶洞里走一走、探一探,明天再按照原定计划上路。”

“但是......”杨博士担心地说:“如果不能按时坐上10月7号的高铁,回学校迟到了怎么办?”

“没关系,明天赶到石榴树镇,从那里坐大巴赶一段,把今天落下的路程赶回来。”

朱总说。“万一没有大巴呢?”

杨博士不放心地问。“不会!昨天我看过导航了,石榴树镇规模很大,貌似是这一带的交通要道。买票软件上显示,那里有直达周围各市、县的大巴。”

“呃......好吧。”

杨博士勉强地答应下来。他的心里,大概还记挂着他那篇尚未完成的论文,想快点赶回去。“把苹果分了吧。”

我提议:“在洞穴里探险,每人背一点,比一整筐的拎在手上方便。”

我们分了苹果,每人拿一个啃着,把自行车放在原地,打开手电,往洞穴深处走去。“味道不错,很甜。”

我们一边走,一边评论道。山洞里,时大时小、时宽时窄的溶洞四通八达,像个迷宫一样,分不清哪里是主洞,哪里是岔洞。我们害怕迷路,就往正前方直直地走,碰到洞壁上较为突出、壮观的景致,就停下来欣赏一番。洞穴里非常黑暗,虽然有手电照明,但照明效果不太理想。就这样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渐渐地失去了继续探险的兴致,觉得该往回走了。“要不,我们回去吧,也就这样了!在地底下时间长了,感觉有点压抑。”

我说。“同感,”杨博士说:“溶洞总是这样——乍看起来千姿百态,但看得多了,就感觉千篇一律的,没啥看头,我们回去吧!”

陈总倒还有些恋恋不舍,说道:“好吧!下次再来。到时候我们带上专业装备,到更深的地方去看看。”

我们开始转身往回走。如果当时,我们径直地出了洞穴,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了。若干年后回忆起那时的情景,我会这样自言自语。事实上,不期而遇的事情,恰好就在那时发生了——在往回走的过程中,朱总注意到,在身旁巨大的溶洞壁上,距离地面大约2米的地方,有一个黑乎乎的小小圆洞——仅容一人弯腰钻进去。他踩着突出来的石笋,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把眼睛凑近洞口,用手电往洞里照射,他发现里面似乎空间很大、别有洞天。“要不,钻进去看看,”朱总好奇地说:“看完这一处,就别再耽搁,直接出洞上路吧。”

洞口非常小,如果要钻进去,想必比较困难,我们都不甚乐意。“算了吧朱总,能有啥呀!”

杨博士说。但朱总好奇心起,一句话不说,就带头钻了进去。“哇!”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朱总的赞叹声:“洞中洞!好壮观的洞中洞!”

听朱总这么兴奋,我们也一个接一个地钻进洞去。里面是一个宽敞、空阔的大厅,从大厅地面到顶部,大概有三十多米高。约莫估计,大厅的面积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无数根巨大的石笋,从顶部各处垂落,已经快要连接到地面了。最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一个如此小的洞口,进来之后却如此宽敞——这个造型,有点像一个巨大的葫芦——我们从小小的葫芦口,钻进了硕大无比的肚子中。我们一边赞叹,一边四下打量:洞壁上的石笋造型,显得比外面更壮观、更宏大、更丰富了。我们分头在大厅里四处参观。忽然,我闻见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我顺着香味往前寻找,发现在最远端的洞壁下,凌乱地堆放着一些木材的余料,上面积满了灰尘。我走过去仔细观察,觉得这些木料的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了。除了香味,还散发着一股腐木的味道。在木料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层厚厚的碎木屑,也已经腐烂了。“这场景,倒挺像一个木材加工坊。”

我说。“檀香木、木材作坊。”

从一旁凑过来的陈总一脸惊异,说:“真是奇怪呀!溶洞里怎么会有檀香木?怎么会有人在这样的地方加工木材?”

“是啊!”

杨博士闻讯,也凑了过来,说:“如果有人在这里用这些木材制作了家具,那家具在哪儿?有人把家具抬出去了吗?从那个小小的洞口吗?”

他一脸疑惑。“好好找一找,”朱总从远处赶过来,看着地上的木料,一脸兴奋地说:“如果有家具,一定还在洞穴中!而且,”他说:“都是古董!”

我们分头行动,在洞穴中仔细地搜寻起来......过了好一阵子,那边的杨博士突然“咦”了一声,喊道:“你们快过来看呀!这里好像有一道门。”

我们立刻赶了过去,顺着杨博士的指点,往洞壁上仔细观看。果然,虽然整个大厅的洞壁都长满了天然的石笋,使得所有的墙壁都显得凹凸错落,但惟独这一处,看上去却比较光滑。如果仔细看的话,甚至能发现一道直直的细缝,拂去灰尘后,看上去像门缝一样。这样的造型,确实有点像一扇门。“怎么打开?”

我的好奇心被激发,激动地说:“如果真的是一扇门,那里面会是什么呢?”

我们在门的周围到处摸索,希望找到开门的方法。陈总伸出双手,使劲地在门上推了推,但门纹丝不动。杨博士把手电调成强光,在洞壁上一寸一寸地检查起来。或许是常年的科研经验,让他养成了专注细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习惯。只见他时而摸摸这里,时而看看那里,最后,在距离门缝10多米的洞壁上,他发现了一个四方形的凹陷。他一边招呼我们过去,一边伸出手,用力的按向凹陷的地方。突然,伴随着巨大的“轰隆”声,那道门居然从中间的缝隙那里慢慢地打开了!这是一道非常巨大、厚实的石门——它太大了,我做梦都没有想过,这世上竟然有那么大的门,以至于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它:壮观!这道石门,用整块的巨石雕凿而成,足足有十米多高,两米多厚,看起来既牢固又沉重,如果不是杨博士找到了机关,就算使用最烈性的炸药,恐怕也无法炸开。我们不约而同地来到门口,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漆黑的门洞。四把手电的光聚在一起,往门洞里照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落满灰尘的大理石屏风。一幅纯天然的山水画,在屏风上的灰尘中若隐若现。绕过屏风,里面是一个宽敞、富丽堂皇的石室大厅。大厅四周、天花板的石壁上,全是琳琅满目的石雕画,造型精美,让人流连忘返、目不暇接:有的因循着石笋的本来面目,稍加改造,就成了栩栩如生的花鸟、人物等造型;有的地方干脆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平整,刻上一幅铿锵有力的书法作品。整个大厅里的每一幅石刻造型,都经过了艺术大师的精心设计、石雕大师的匠心打磨,看上去别出心裁、浑然天成,给人一种行云流水、大气磅礴之感。“真是难以想像,”陈总感叹道:“这都是怎么雕出来的!”

在大厅的正中央,并排摆放着两口巨大的棺椁。而大厅四周,沿着石壁,齐刷刷地摆放着一百多口棺材。“奇怪!”

我说:“通常的墓葬,棺椁都是放置在整个墓穴的后室中,可在这里,却把所有的棺材,都放在一开门就能看见的大厅中。”

“确实挺不合常规的。”

“因形就势吧,我觉得。”

“一个合葬墓。”

朱总看着中央那两个并排的棺椁,推测说。我们走到棺椁前,好奇地仔细观察。外围的椁室,用巨大的檀香木整块拼接而成,上面刻满了人物、庭院、花鸟、山水造型、生活场景。其中一位人物,身穿黄袍,气场十足,周围的百官都向他跪拜,显然是一位皇帝。“从这些雕像的衣着来看,似乎是一个宋代帝王墓。”

我推测道。“会是哪位帝王呢?”

陈总好奇地说:“D省这地方,在宋代算是边远、蛮荒之地,远离行政中心。很难想像,居然有一位中原皇帝,死后安葬在了这里!”

他搓着双手,急不可耐地说:“真想把棺椁打开,仔细看一看。”

“这两个椁室,看起来太沉重了,”我说:“没有合适的工具,估计很难打开。”

“我看不像宋朝墓葬,”杨博士观察了好半天,摇着头,指着其中的人物形象,说:“这些穿着,与宋朝服饰虽然很像,但仔细观察,还是有很多区别的,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不好说!毕竟真正的宋朝服饰,谁也没有见过。”

......我们争相发表自己的见解,但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其实在历史方面,我们全都不具备合格的水准,无法做出确切的结论。突然,从某个地方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水声,像大坝泄洪,又像从某个巨大的装置中排水。与此同时,墓门那里传来沉重的“轰隆”声。当我们反应过来,赶紧跑到门口时,那扇沉重的墓门,已经合上了!“糟......糟糕,出不去了!”

我心里一阵慌乱。“刚才大意了!应该从外面抬一根木料过来,把墓门卡住。”

“恐怕没用!这扇门太沉重了,恐怕什么木料都会被碾碎。”

“现在怎么办?”

“别紧张,好好找找,说不定像刚才进来一样,有什么机关按钮,可以打开门呢。”

杨博士说着,开始往四周探索。我们也分头行动,在墓门周围不停地寻找,看到任何的凸起和凹陷,都要伸手摸一摸、按一按。但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没找到任何线索,我们的心里,开始慌乱起来。“现在的情况,不能说对我们有利,”朱总从惊慌中缓过神来,说:“现在必须从长计议了。我建议:节省使用照明设备,四个人共用一把手电,其它的都先关了吧!”

我统计了一下,我们的照明设备包括:四把手电、四个帐篷灯,备用电池若干;四个充电宝,四个手机——在地底下手机没有信号,只能用来照明和看时间了。“把手机也关了吧,”我说:“反正也没信号。尽量节省电源,如果要看时间,就用陈总的手表。”

大家都感觉形势不妙——至少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出不去了。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拿出手机,关闭了电源,以备不时之需。杨博士在墓门两边、上下仔细的摸索、寻找了很长时间,最后放弃了。“没有什么机关按钮。”

他摊摊手,失望地说。“四下里再找找,”我说:“有没有可能,机关设在其它地方呢?”

杨博士拿着手电,带头朝前,我们跟在他身后,开始到墓室的其它地方搜寻。在棺椁右边的墙脚下,单独地摆放着一口细长的棺材。奇怪的是,周围的其它棺材,都有盖子盖着,唯独这一口,居然没有盖子,就那么敞开着。棺材中并排躺着两具骷髅,从骨骼判断,像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较为高大,女的看上去比较娇小。他们的身下似乎垫着草席,但年深月久,草席已经碳化了,只能看到一点依稀的痕迹。在男性骷髅的脚旁,放着一个石制的墨斗、一个木工用来划线的直角矩尺,上面刻着“御赐”两字。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它任何随葬物品。“这一男一女,又是什么人呢?”

“不清楚,是殉葬的人吗?”

“也有可能是负责营造墓穴的木工吧?”

“躺在同一口棺材里,是夫妻吗?”

“......”墓室的后方,连接着一条过道,大约六、七百米长。看上去非常宽阔,足够两辆轿车并行通过。过道的天花板、墙壁、柱子上,同样进行过精雕细刻。各种龙凤龟鹤、松竹明月,全都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笔每一划,都显示了雕刻家高超的手艺。“这个过道像是天然形成,但是经过了非常精细的人工雕刻。”

陈总说。过道两侧,大约有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大门,都没有装门扇,只是一个个黑乎乎的门洞,通向房间里未知的世界。“每个房间都仔细找。”

杨博士带头,走进了右边第一间。借着手电的微光,这间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书房。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雕刻着一幅晋代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抬头仰望,在天花板的正中央,雕刻着一尊超级大的地藏王菩萨像,他盘腿坐在“地听”的背上,右手拿着一根金色锡杖,左手拿着夜明珠。菩萨左边的墙壁上,刻着一幅《升仙图》。书房的四周,靠墙摆满了檀香木制的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全是线装书。我们走到其中一个书架前,陈总随意地拿起一本,拂去封面上的灰尘细看,只见上面的文字,已经因为年代久远,模糊不清了。翻开内页,原来是一本《梦溪笔谈》。“这是什么书?没听说过啊!”

我说。“魏帅,你孤陋寡闻了吧!《梦溪笔谈》是北宋大学者沈括所写,书中囊括了当时在科技方面的主要成就。沈括是当时著名的科技官僚,同时也是一位科学家。他主张研究自然现象、利用自然规律。”

陈总说:“他与宰相王安石观点相近,所以王安石主持变法的那些年,沈括是他的得力助手。”

陈总把书放回原位,又从旁边拿起另一本,见封面上写着“连山”二字。“这又是什么书?”

“《连山》、《归藏》、《周易》是古代的重要典籍,但《连山》和《归藏》据说早已失传。后来有很多人都写过名叫《连山》和《归藏》的书,那么眼前的这一本,究竟是谁人所写,写的又是什么内容呢?”

朱总看上去异常激动,说个没完。陈总翻开书,想要看个究竟,但书里的文字却非常奇特——看上去像汉字,横竖撇捺,清清楚楚,但仔细辨认,却又全都不是汉字。总之,书上的任何一个字,都似是而非,完全不认识。我大概统计了一下,觉得这个房间里的藏书,竟有数十万册之多——与其说这里是一个书房,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型的古代图书馆。“虽然我不懂古代文化,也完全不认识这些古文字,”杨博士说:“但是显而易见,这个壮观的图书馆,对于研究我国的古代历史、文化,极有价值。我们出去后,一定要尽快报告文物部门。”

在书房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长长的檀木书桌,书桌的周围,围着一圈形状、大小都一模一样的椅子。书桌上,除了一张落满灰尘的竹纸、一支写小楷用的毛笔外,就没有其它任何东西了。我们走到竹纸旁边,拂去上面的灰尘,发现竹纸已经因为年代久远,变成了暗黄色。竹纸上画着一个奇怪的机械设计图——貌似一个以水流驱动的巨大动力装置。其中的一些零部件,看起来是用石料凿成的,另外一些,像是金属部件。“这张机械设计图,”我说:“看起来好复杂呀!会是干什么用的呢?”

“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墓穴中?难道这张图纸,与这个墓穴之间,有什么关联?”

陈总也是一脸疑惑。我们凝视着图纸,仔细研究上面的机械装置,但是看来看去,对于它的作用、原理,以及它与这个墓穴的关系等问题,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们在书房的各处继续搜寻,但是过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称得上“机关”的东西,就退出了书房,进入第二个房间。第二个房间,显得比较窄小,从房间里的陈列来看,应该是一间卧室:靠墙摆放着一张木床,木床旁边是一个梳妆台。梳妆台的旁边,放着一个木几,木几上有一把精致的七弦琴。朱总走过去,伸手在琴弦上拨弄了一下,琴弦先是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咚”声,然后就“啪”的一声,从中间崩断了。觉得自己破坏了文物,朱总看上去一脸的惋惜、惶恐。“哎......呀......”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女人的叹息声!那声音听起来似有似无、哀怨而悠长,在整个墓室中久久地回荡。......“她的琴弦被弄断了,她生气了。”

杨博士小声地说。“她......她......她是谁?”

我们毛骨悚然、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可能是琴弦崩断的声音,”陈总小声地分析说:“琴弦断裂时,与琴体之间产生了异常的共振,听起来像是......呃......像是女人的哀怨声。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哎......呀......”那声音再次传来,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哀怨,声音中似乎充满了惋惜和愤怒。这个声音在整个墓穴中长久地回荡着,把陈总想说的“鬼”字,硬生生地逼了回去。我们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继续呆立着......直到最后一缕余音,也钻破凝固的空气,消散在未知的黑暗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又开始行动,又开始寻找打开墓门的机关了——求生的欲望,能战胜所有的恐惧,我总算亲身体会到了。虽然我们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检查,但在卧室里,我们没有发现机关。第三个房间,跟第二个房间一样,面积也不大,看起来像是一个工具收纳室。左右两边的陈列架上,摆放着木工用的刨子、锯子、凿子、斧头等工具,总数大概有两百多件。其中一些工具,造型奇特,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们不但从未见过,也说不出它们的名字。但是,机关也不在工具室里。第四个房间,非常宽大——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貌似是一个库房。而库房里面的物品,让我们产生了抑制不住的激动——简直有些热血沸腾:金银锭、金银器物、珍珠玉石玛瑙、大大小小的瓷器、漆木器、佛像、石器......所有这些物品,看上去凌乱而庞杂,一层又一层地堆叠在一起,填满了整个房间。看情形,这些物品以前是分门别类、整齐地摆放在木架上的,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承受不了重压,也许是某种人为的破坏,这些木架绝大多数都垮塌了。木架和陈列其上的所有的器物,全都乱哄哄地混合在一起,散落满地,堆起来足足有两米多高,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并不是盗墓贼,进入这个洞穴王陵,也纯粹是出于好奇和偶然。但是,看到如此众多的钱财和宝器,我们都禁不住心中荡漾,浮想联翩——也许,把任何一件物品带出去,都能让我们实现财务自由吧!“应......应该,都是文物吧!”

我小声地说。“是的,而且价值连城。”

“眼花缭乱,心也有点乱。”

“这位皇帝,莫不是把整个国家的财宝、文化,全都埋在这里了。”

“顺手拿两件放包里吧。”

“那只金杯真不错。”

“拿几个金银锭。”

“可惜了,墓门关闭了,不然把那个一米多高的貔貅带走,它黄澄澄的好耀眼。”

“不如拿一本《连山》回去研究,看懂了,就是国内唯一的专家了。如果看不懂,就拿去换钱,横竖不吃亏。”

“哈哈,你这个玩笑开的好......好像有点道理呀!”

“算了,文物属于国家。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先出去再说吧。”

......分不清是谁在说话,但经过一番热烈的议论后,我们都先后退出了库房,没有拿任何东西。陈总看了看表,已经傍晚了。“6点多了。”

他说。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水声再次传来,跟刚才墓门关闭时传来的排水声一模一样,并且持续了好一会儿。我们往四周仔细看、凝神仔细听,但不明白水声来自何处,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水的声音。“什么声音?是水吗?”

“也许是吧!但墓穴中并没有水,为什么会有水声呢?”

“......”我们站立原地听了好久,直到声音完全散去。我们静静地站立着,想感受一下在排水声散去之后,周围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变化。但是经过了很长时间,周围仍然还是静悄悄的。“摸索了一整天,出口在哪儿还是毫无头绪,真让人沮丧。”

杨博士打破沉默,懊恼地说。“恐怕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

朱总摊摊手,一脸的无奈。“没错!”

我说:“除了尽量节省光源,恐怕食物也要精打细算了——能不吃就不吃,实在饿了再吃,就当减肥了。”

久久找不到出口,我们都感觉形势严峻,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开始向每个人的心头袭来。第五个房间,貌似是一个书画收藏室,房间正中央的长桌上,整齐地堆放着很多竹纸。门的左右、对面靠墙的位置,摆满了陈列架,陈列架上全是一卷一卷堆叠起来的书画作品。这个房间的墙壁上,满满的全是彩绘。在正对门口的陈列架的上方的位置,绘着一幅巨大的菩萨像,但由于年代久远,墙上的彩色涂层显得非常斑驳,已经看不清是哪位菩萨了。“满屋的书画,其中名作不少吧!”

我说。“是啊。”

......但是逐渐地,我们对墓室中令人眼花缭乱的文物,全都失去了兴趣,找到出口,成了我们唯一的目的。我们逐一地走遍了其余所有的房间——瓷器收藏室、茶叶储藏室、厨房、储物间、卫生间......我们在文物的海洋中长久地漂流,以至于我们对任何文物都逐渐地麻木了。但是那种可以让我们出去的类似于机关的迹象,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我愿意拿这里所有的文物,换一个出去的机关!”

在走遍了所有十三个房间,探索了所有的凸起和凹陷,还是没有看到任何机关暗道后,陈总的话,代表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杨博士的手电,在换了一节电池之后,也已经用尽了最后一缕微光,完全地熄灭了。陈总的手表显示,已经凌晨12点了。一阵睡意袭上心头。“外面已经夜深人静,人们都安睡了。”

陈总说。“是啊,睡觉时间到了,我看我们暂时也别折腾了!总不能一直这样找下去。我们应该先找地方睡觉,养足精神,让思路清醒清醒,其它的事,明天再说吧!”

我说。“在哪儿睡觉呢?”

杨博士打量着黑暗的空气,为难地说。“棺椁那里肯定不行,太阴森了。卧室也不行,那一声哀怨的叹息......”“书房吧,那里有一尊威严的地藏王菩萨像。”

“别去书房,那里离棺材太近了。”

“那就去书画室,那里也有一尊菩萨。”

于是,我们又走回书画室。除了杨博士背着他的帐篷外,我们的帐篷全都留在了昨天晚上睡觉的地方了。杨博士的帐篷比较轻便,他一直放在包里。我们一起搭好帐篷,把帐篷安置在菩萨像的下方,紧靠着陈列架。四个人挤在帐篷中,和衣睡下。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但谁也没有提吃东西的事,兴许是太累,也可能是大家对觉得,要尽量节省食物。帐篷里虽然有一点拥挤,但这个狭小的空间,正因为拥挤,才给了我们一些安全感。四个人插头睡,虽然不太好翻身,但迷迷糊糊中,沉沉的睡意慢慢袭来,一点一点地取代了我们心中对找不到出路的担忧,不一会儿,全都呼呼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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