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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面壁苦读田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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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五年夏天,在一座城市的周末黄昏时分。绵绵细雨下个不停,夜空黑沉一片,晚风吹过我不由抖了两下。我快步走进那家咖啡厅,来到晓雪面前坐下。“怎么没拿伞,头发都淋湿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问:“什么事约我出来?”

“芸芸她病了。”

“医院里我只认识个接生医师,但芸芸还没有结婚,别的病我帮不上忙。”

不等晓雪说完我回了她一句。晓雪瞪着我说:“芸芸已经住近两个月的医院了,过几天就要出院了……”我打断她的话说:“她相公会接她回家的,你别跟着瞎操心。”

“在我面前少提他,他算什么东西。”

晓雪愤怒的说。她的声音很高引来周围人们的目光。“晓雪你怎么了?”

“君格现在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一愣问:“为什么?”

她把头发朝脑后梳了梳说:“芸芸病的不轻,医生告诫她终生不能生育,否则她的生命……”她没有说下去,低着头用小勺搅拌着咖啡。我心中一震,嘴上却问到:“可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晓雪抬起头盯着我说:“别明知故问,你比我明白芸芸现在需要什么。”

我慢慢品了一口咖啡,看着邻桌一位姑娘漫不经心道:“当初是芸芸抛弃了我,我又何必再寻无趣呢。”

“别老瞧那个女的,我在和你说话。”

“那姑娘长得挺秀气……”晓雪猛的搬回我的脸问:“我最后问你一遍,能去看望安慰芸芸吗?”

“是芸芸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是她这几天总拿出你们在海边拍的照片看,还有你给她荡吊床的那张。”

我沉下脸,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现在我很忙,过些天我会去看望她的。谢谢你的咖啡,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躺在床上吸着烟,想着刚才晓雪说的话,我想象不出芸芸病成什么样子。自从她大学毕业分配到银行工作后很少约我。终有一天晚上在她家楼下,我看到她与一名男子抱在一起,并且那名男子还吻了她。我的心隐隐作痛,我控制住了情绪默默地走开了。第二天我把芸芸约出来,问她既然有了新爱为何还拖连我。她说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我压着怒火讲了昨晚我看到的情景。她哭了,她说那人是她大学同学很爱她,可她依然舍不得我。我给她一晚时间让她在我俩之间选择。次日,她见到我便哭起来问我能不能最后再吻她一次。我很伤感地向她苦笑笑说了声:“已成陌路人,何须再求吻。”

然后离她而去。后来我知道那男子叫肖肃,他父亲是市政府一个部门主任,芸芸的工作就是肖肃的父亲帮忙安置的。我发誓要找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孩,再后来这一切对于我已经淡漠了,可现在……“我是人不是神,只有私心不需助人。”

我自语着关闭了台灯……第二天早晨我无精打采的走进车间。“君格,先不要换工作服,我有事找你,到主任室去等我。”

林主任沉着脸说。我刚进主任室,主任就跟了进来。“你上个月的任务没有完成,给车间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和影响。这个月你又待半月病假,有人不是在医院看到了你,而是在大街上。工厂是出产品的地方,绝不允许你这样的寄生虫的存在。”

他递给我一个字条接着说:“你拿它到人事处报到,经车间领导商议决定处罚你下岗三个月……”从主任室出来,我故意挺着胸在车间兜了一圈。当和许调度员走对面时,他叫住我板着脸说:“以前总跟你说好好上班,服从领导分配,你就是不听,现在饭碗丢了一半,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主任那里给你说说情让他收回字条,你再和他保证一下以后好好干,应该没问题的……”我打断他的话,掏出‘万宝路’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说:“说句实话到今天我才真正有种翻身作主人的感觉,四九年我都没这么高兴过。能有今天也多亏许调度在林头面前的美言,你放心,我君格是有心的人绝忘不了你,得了,咱们后会有期吧,我的事就不劳你大驾了。”

我丢下许调度出了车间。我回到家,找出几件衣物和一些应用之物,拿全了学习材料,把它们放进旅行包里,然后从衣柜里取出一些零钱和信用卡。我提着包环视一下房间后开门而出。踏上故乡的土地,心情有几份激动,这些年家乡起了巨变。商铺林立,买卖兴隆,随处可见的桌球台和露天的卡拉OK……农民的娱乐生活也算多姿多彩。我打开院门往里望去,那两棵梧桐树依然挺拔。三间正房是祖父今年出资新盖的,东间有床,床头处摆放着写字台,写字台上有台历和台灯,一个老世笔筒和一个崭新的马蹄表。与床相对是一个又高又长的书架,书架上的书满满的,我翻看了几本书大都是修身养性之类,除此还有几本中国历史书籍。堂屋各种厨具齐全。走进西间,里面摆放着一圈沙发,沙发中间的盆景格外引人注目,墙上挂有几副字画。我看后叹了口气心想:“老爷子真会享受,我说向他要这里的钥匙挺不愿给我的,原来这幽雅气十足,走进来就可以脱俗似的。”

我不由有感而吟道:“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时从院里传来脚步声,我透过窗口往外望去,一个白发老人走进来。当他看到我先是一愣,“你是?”

我认出他是邻家李爷爷连忙说:“李爷爷我是格格呀。”

他笑着拉住我。“你有十年没回来了吧,认不出,认不出来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睛有些红润。“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没得早,全凭你爷爷把你拉扯大,现在大了,男子汉了呀。”

他挺动情的说。我拉着李爷爷坐在沙发上,拿出‘万宝路’递给他。他摆摆手,掏出烟纸和旱烟丝卷起了‘大炮’。“还是这个带劲。”

“您是听见这边有动静就过来了吧?”

我问。“不是的,是你爷爷上次临走时给我留下了钥匙,让我替他照看他的家,还有院里种的蔬菜和屋里的景泰蓝。今天我想把院里的草铲铲,没想到你回来了。”

他吐了一口烟猛的想起什么,拉住我的手说:“格格不早了,让你奶奶给我们炒几个菜,咱爷俩喝几口。”

李爷爷的子女都在县城里,因为过惯了田园生活所以没跟随子女进城生活。不多时李奶奶便把饭菜弄好。我把酒给李爷爷倒满,他指着酒瓶说:“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咱爷俩不勉强。”

几盅酒后,他的脸有些红润,话也多起来。“你小子没良心,翅膀硬了,也不回家看看,这点不如你爷爷,他作了那么大的官,这么大岁数还经常回来看望村里的人们呢。”

老人摇着头说。李奶奶给我夹了一块鸡肉说:“别听他的,喝多了酒话就乱,这次回来要住多长时间?”

“我这次是回家复习功课的,要住半月吧。”

他们不解的看着我。我解释说:“市里有个私立外语大学,我已经快毕业面临着毕业终考,为了能考个好成绩才回来面壁苦读的。”

李爷爷边卷旱烟边问:“那个外语大学都学啥?”

“我所学的专业是英语和日语。”

我答到。“学些啥不好,净弄些洋东西,你爷爷身上还留着好几处日本人的枪伤呢,小日本有啥好学的。”

我向他苦笑笑没有作声。“格格,你整天这么读书就不上班了?”

李奶奶问。“学校专门给我们在职人员设了夜课,有时老师传换不开也得上白天课,我和单位领导说明情况想灵活换上白夜班,他们没有同意,所以我只好待病假;我们领导找个借口硬是叫我下岗三个月,所以我很轻松。”

说完我喝了一口酒。“你被开除了?”

“没有,我罪不至开除,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我开了玩笑岔开了话题。此时已入夜色,夜空繁星游动,轻风抚叶,窗外百昆轻吟,还有时断时续的吠声。我有些醉意,不禁轻语道:“酒香溢,情融融,轻风散昆鸣,篱笆墙,辘轳井,夜中亦存情。”

李爷爷看着我说:“傻小子喝多了吧?胡说些啥呀?”

我望着窗外说:“这叫陶醉,您不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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