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观欲言又止,他看了看唐基,又看了看名单,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唐基的杯子拿起来,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续了杯继续喝。先是小囗小囗的啜饮,然后是大口大口的牛饮,武观变着法子的喝着唐基的茶,除了夸赞茶好喝,他并没有说过别的话。唐基并不在意武观用他的杯子,也不在意武观喝他的茶,武观想喝就喝,就是喝光了对他而言也无所谓,他在意的只有武观说的话。“聪明人就是聪明,武观小兄弟就是上道啊,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明白了,既然如此,何不痛痛快快的把心里话通通说出来呢?”
说着,唐基趁武观把茶喝完的时候,将杯子收了回去,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盅酒,掀开酒盖闻了闻说到。“喝茶哪有喝酒过瘾,来,武观小兄弟尝尝这个,这可是我好友酿的酒,味道独特,绝对大补,我给你倒上一杯,你尝尝看。”
唐基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递给了武观,然后他又取出来一盅酒,直接摆在武观面前。“这一小盅是我自己试着酿的,自己喝着味道还算不错,一般我很少拿出来请人喝,你也尝尝看,要是觉的不错我就送你一些。”
唐基喝了一口酒,向武观劝到。“快喝吧,武观小兄弟,酒后吐真言,咱们边喝边说,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把我了解的说给你听,咱们谁也不瞒着谁,行不?”
“行啊,怎么不行,唐基大人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来,咱们今天就好好聊聊,不过大人,我都说不少了,您来几句。”
“好说,好说,咱们先干杯。”
唐基拿起酒盅又拿起武观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先喝了一口,把杯子递给武观,示意他也跟着喝。“慢着,唐基大人,咱们都是一类人,我这里也有两盅酒,一盅是我的生意合伙人酿的,一盅是我学着酿的,你也尝一尝。”
武观接过杯子,闻了闻,觉得香味很熟悉,放下,没敢喝,反而从身上接连掏出两盅酒,想了想,一起递给了唐基。唐基不像武观那么啰嗦,他爱喝茶,但更爱喝酒,就是囗味有些怪,他接过两个酒盅,翻开盖子就开始闻,闻的如痴如醉。“武观小兄弟,如果我的鼻子没出毛病的话,咱们可能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想我可能认识你的生意合伙人。”
“说说看,你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唐基闷了一口酒,盯着武观质问到。“我这酒就是从一个普通肉铺老板那里拿的,不算太名贵,您应该不认识,您也没必要和我套交情,该说的,我一会都会说。”
虽然武观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可说的话,他也闻出来了这酒出自何人之手,但他还是直视着唐基辩解到。“你不用说这么多,我一闻就闻出来了,除了王致和那老小子,这世上还没人能酿出这么好的酒,我是不会认错的。”
唐基触酒生情,将酒盅里的酒通通喝了下去,然后脱口而出:“看来那老小子还不死心,这样吧,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我也参与。”
说是这么说,看着唐基的样子,好像他已经把正事忘到九天云外了,但其实没有,他打了个酒嗝,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武观说到。“武观呐,看在咱们也算半个自家人的份上,我也不听你说那些有的没的的事了,你也不好编,我也不好骗,搞那些虚的没意思。”
“这里没外人,你就实话实说,你是哪方派来的,或者说,你站在哪一边,旧土,新民,世家,叶夫人还是血修,亦或者蛮荒。”
“别说你哪方都不选,不选是不可能的,看着这五行天繁华,可这繁华是假的,五行天要变天了,天变了,不抱团怎么能行。”
“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个俊杰就不想说些什么吗?我劝你,选择木头的时候可要看准了啊。”
他怎么知道血修,看来这老家伙心中的秘密不少呀,不简单啊,得想办法挖出来一些,这老狐狸很狡猾啊,不能轻易回答。武观盯着唐基,并不明答,而是把皮球又踢了回去。“小子愚昧,不知唐老大人有何高见,还有这各方势力,我也不甚了解,希望大人能不吝赐教,提携我一把。”
“好你个武观,不愧是被那个人看中的人,小小年纪,花花肠子倒是不少,揣着明白当糊涂,真以为别人是傻子吗?”
“算了,老夫就当一回傻子,让你看件好东西。”
唐基一边指责武观,一边递了本书给武观。“小子,这可是本禁书,不过也是条明路,你想好了再看,看了之后就没法回头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上了贼船就难下了。”
“从您老把我请到这房间里,或者说在被您老相中的时候,我不就已经没法回头了吗,现在只不过是再往下面走两步而已。”
武观一边翻看着名为《五行天生存指南》的书,一边吐嘈到。“武观呐,你这话大意没有错,咱们现在确实是一根弦上的蚂蚱,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对你,不过有一点你完全说错了。”
“哪一点,您说说看?”
武观看着书,头也不回的问到,他已经被书中的内容完全吸引住了,根本移不开眼睛,他只恨他没早一点接触到此书。“精彩吧,精辟吧,大开眼界吧,后悔没早点看到吧,这就是相中你的那个人写得,在他面前,老夫实在排不上号。”
“哪个人?”
武观疑惑不解的问到。“那个人,神通广大着呢,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没他,我还真不知道五行天有叫武观的人。”
“原本你被那个人看上,我还不服,现在服了,彻底服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武观向唐基追问到。“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更何况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