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是没太反应过来,可是君辞鹤人已经走了。立雪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说还休。陆宛归跟了上去,走到楼下,立雪给他拉开了车门,君辞鹤回头看了她一眼,“上车吧,送你一程。”
陆宛归没说话,钻进了车里。君辞鹤坐在她旁边,但她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脸上的假笑还是没堆起来直到下车的时候,他绅士的拉开车门等她下车,然后她看见他微微笑着对自己说:“我这几天留在这边有些事,阿暮估计是故意的,安排我过来。君越短时间内不会再找你,有其他人找你的话,尽量避一避,避不过就去我给你的地址,没人敢在我面前对你怎么样。”
陆宛归看见他那笑容心里无端一凉,一个念头浮了上来:君辞鹤真生气了。他如果一直面无表情甚至跟她互怼几句,那都代表他还愿意跟她争论,可是他状若无事的恢复如初,那就是有了裂口了,他面上不说,心凉了。“我……”她想解释点什么,可是一来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二来对方没给她机会,君辞鹤好像根本不想知道她想说什么,匆匆打断了她,又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我知道你神通广大,可能根本看不上我的保护,但是你我毕竟存在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你也是我计划里重要的一环,他们对你有什么企图和动作,我还是希望你能通知我一声,否则我的整个计划都可能因此受到牵连。”
这真是当头一闷棍,把陆宛归敲醒了。屁的担心屁的牵挂,他担心牵挂的只是自己的自作主张瞒而不报会给他的计划带来什么样的变故!亏得自己还以为他是担心孤身犯险气的对自己冷言冷语,原来都是自作多情!本来还想着怎么不着痕迹的补救一下,这回也不用补救了。“好,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尽快通知你的,尽量不耽误你谋划大业。这次是我莽撞了,好在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以后我注意。”
她拿出公事公办的口吻,“那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
立雪在旁边看的都着急。他家爷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刚刚本来他看陆宛归脸色都软和下来了,大概是听出来自家爷言外的关心,可是没等人家好好表现一下懊悔,自己爷三两句又给扯出了二里地!功亏一篑!陆宛归一通话说的过于客气,君辞鹤隐约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险些让她就这么走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陆宛归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多余问这一句。她话回的太快,几乎是压着君辞鹤话的最后一个字蹦出来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君辞鹤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这是一直等自己一个解释。“君越杀人不眨眼,你不能不把自己的命不当命,计划是一部分,可是你也是一部分,我当然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这本来就不冲突。”
不冲突,可是她听了就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行,我知道了。”
她有些烦躁的说完就挣脱了他的束缚。“你知道什么了?”
君辞鹤抓得更紧了些,陆宛归手腕一转跟他较上了劲。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动手。剑拔弩张。“我在跟你分析利弊,你跟我闹什么脾气?”
君辞鹤感觉有些不理解。“我能闹什么脾气?是你抓着我不放。”
“我说来说去就一件事:君越太危险,你不要独自去接触他,我说这些不是为你好吗?哪句话触你逆鳞了?我让你上刀山了下油锅了?你怎么就不高兴了?”
“君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岂是我一个凡夫俗子参得透的?你智谋无双,自觉两全其美,我羡慕嫉妒恨不行吗?还不许我发点脾气了?”
君辞鹤觉得她这脾气发的实在没道理,可是陆宛归就像个炸弹一样,他觉得自己但凡再多说两句她就能原地爆炸,一时间也不敢多问。算了,等她稍微冷静点自己再跟她好好说吧。他松了手,“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晚点来看你。”
陆宛归得了自由,大步流星进了酒店,一个回头都没赏给他。立雪送君辞鹤去青州君氏集团的子公司,路上通过后视镜看见他指关节死死抵着太阳穴,活像要在那戳出来一个窟窿,有些话也就不敢说了。好在君辞鹤没有消沉多久,不多时就说:“留在她身边的人不用撤走,密切关注君越接下来的动作。另外,让人加紧准备,可能要提前动手了。”
这次跟君越虽然没有明面上撕破脸,其实也就是他顾及陆宛归的性命,不然大可以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