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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红颜台一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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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莓阿糕:番外篇:骁呈哲vs水墨郎)骁呈哲也不犹豫,当下蹲身,飞速用力的在每块木板上拍了一拍。‘咔——’就在骁呈哲按到第八块木板时,底下发出了机关发动似的声响。“这儿!”

骁呈哲双手按在了这块木板的左右两侧,想都没想,道,‘咔——’将那块木板卸了下来,直接甩到了身后。飞出去的木板好巧不巧的砸在了路过骁呈哲身后长伸着舌头正打算回蛇窝的一只蟒蛇的头上,‘砰——’一声巨响。蟒蛇头晕眼花的长伸着舌头,最终坚持不住,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昏倒前嘴里还在不断的低喘着。掀开木板,骁呈哲朝底下定睛一看,登时被看见的一切给震得瞠目结舌。底下黑漆漆的一口地窟,四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死相惨烈,鲜血撒满了整个地窟,刚一打开木块,一股势不可挡的臭腥扑鼻而来,惹得骁呈哲难免捂着鼻子呛了一下。骁呈哲观察着底下的尸体,惊奇道,“这些人……七皇弟?”

骁呈哲无意间瞥见了骁呈津的尸体,思考了起来,道,“方才十毒娘说过,二位少爷的死因跟他们的夫人逃不了干系,而七皇弟也有一位半个夫人。再加上在场的其他三位少爷,他们所有的共同点全都是他们的嫡夫人。”

沉思片刻,最后骁呈哲的面上表情逐渐从刚开始的面无表情——严肃——最后到了懵逼。此刻的他内心实在是五味陈杂啊啊啊!是不是哪个欠登的见普通刺客杀不了他们,所以专门向实力强大的霍红颜扯了一大堆谎,好比如把他和其他人说成了个十恶不赦的人渣,一番梨花带雨,声情并茂的跟霍红颜讲述,最后霍红颜信了那人的邪,所以才对他们一番殴打啊是不是?骁呈哲:“很好,那人,你成功被我在心里留下了个罪大恶极的印象。”

‘滴滴答答——’骁呈哲双耳隐隐约约听见了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了绵延不断的水滴在地上的声音。闻言,骁呈哲神色一变,继续将剑系在了腰间,趴在了地面上,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迅速的滚过去。至于这为什么是滚过去而不是跑过去呢,原因有一:要是到达目的地发现有危机,骁呈哲滚的速度会比他躲的速度要快的很多,且滚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十分微弱,被发现的几率会比较小点。这是童年时期在边疆跟纯觅清一块向着纯飞星学的‘摸爬打滚’拿手技能。想当初啊,纯觅清就是靠着‘摸爬打滚’招在梁家的比武招亲大会上拔得头筹,娶得梁问夜回家的。(这个先不说了)骁呈哲动作娴熟的在地面上摸爬打滚了一通,最后顺着直道滚来了房间的一处拐角处。这儿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瓷花瓶,形状不一,有弯的跟蛇似的,有直的跟树似的,还有的像个夜壶似的花瓶整整齐齐的摆在角落里,琳琅满目。骁呈哲仔细端详着这些个花瓶,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它们的全体,起身顺手拿了几个放面前来观赏,道,“这蛇、树、夜……夜壶花瓶,”说着,还是不免摆了个无奈的表情,一秒后继续恢复严肃,推理道,“可以说是物体形状不一,但颜色,花纹几乎都是一种的,每个花瓶上的花纹看似不一,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它们都是一种的。”

这么说着,骁呈哲便将手中的蛇花瓶转了个圈,蛇花瓶后面的花纹形成了与前面相反的花纹,再拿与树花瓶的花纹一对比,仍是对不上。没事!骁呈哲先将蛇花瓶放下,继续拿起了剩余的花瓶,转圈,不行,再上转一圈,还是不行,继续向右。移动花瓶的玩法就像玩现代的魔方一样。转来转去,最后,拿去与一同旋转了好几圈的两个花瓶的花纹对比,成功对上!骁呈哲伸出右脚,在右边那块铺满灰尘的地板上一通扫,三个摆放大小与三个花瓶一样的图案展现了出来。骁呈哲蹲下身,将花瓶按着它们上面的花纹顺序摆放了下去,就在他刚把最后一个花瓶放下去后的第五秒,前方原本摆放着花瓶的墙壁发出了微微移动的声响。骁呈哲一听见声响,当下立刻用双手紧紧捂住了鼻子,屏住呼吸。果不其然,就在墙壁刚一移开的时候,一股强大的血腥味和尸体的腐臭味扑鼻而来,虽说这儿的腐臭味不如地板下的强烈,但其中掺杂着比地下的腐臭味更多的是混在空气中的毒药味!这儿果真是危机重重啊!幸好骁呈哲机敏,提前捂住了鼻孔,这若是闻到了那混在空气中的毒药味,这人不得当下吐出一口凌霄血来嘛。骁呈哲腾出一只手来,握在了自己的左肩上来,用力一扯。‘嘶——’一声响,骁呈哲赶忙将刚撕下来的大块衣布遮在了自己的嘴前,双耳捆紧,手握剑鞘,随时准备出鞘,飞速走了进去。无论里头是多么危机四伏,他都知道不能犹豫,更不能再拖了。霍红颜等人对他们误会颇深,出手更是不知轻重,要是再不抢先一步寻得不知道谁诋毁他们的那封信,他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更何况,大姐大还在下面平安危险都不知呢……若是其他人出了事,他又如何能够继续苟活下去?骁呈哲心道,“新秋,白五少爷撑住等我回来。还有……大姐大,你可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啊。”

说着说着,骁呈哲双腿往门槛上一跨,整个人已经完全踏进了这间毒雾缭绕的禁室了。双腿刚踏进屋里,后面的石门‘咔——’似是有什么东西移动了,它再次缓缓合上,十秒之后,那扇才被开启没多久的门再次被封印了起来,现在,这儿就像是个无门的一个大盒子,密不透风,里头危机四伏。满地的鲜血和残肢令人看着就头皮发麻,一身鸡皮疙瘩。骁呈哲直接无视了地上的这些玩意,开玩笑,人家可是陪着师父师娘在边疆吃了近十年的沙子,粘过无数人的血走过来才换得一个太后无奈才给的‘新代骁国战神’第二名的,事到如今,什么残尸走肉没见过?想让他吓得叫出声?不存在的呢!越过满地的血肉,骁呈哲便望见了一口约有一个房间大的浴池。而这浴池里的水却并不是普通的浴水,而是……一口浓郁的血水!浴池里满满一池的血水,浴池面上的血水条纹浓郁,模糊不清,时不时冒着泡。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骁呈哲竟是觉得血水下似乎淹着些类似于人体器官类的东西,一片的腐臭味与血腥味以及不远处蟒蛇啃食着残肢的味道声音交杂在一块儿,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味。幸好他盖住了鼻子哈。骁呈哲的目光定在了血池前方的几扇梅花屏风前,锁定目标,‘咻——’从兜中取出风霜银箭就往梅花屏风上射了出去。屏风中,端坐着一名二十岁的男子,这男子身材矫健,棕色长发散在身后,只有头顶上扎了个包子头,肤色煞白,一双精致如雕刻的白皙玉手,此刻,正低着头,一只手握着毛笔,一只手放在书本上,认认真真的临摹着诗句,而他所摆前的那张桌子右侧,摆放着的正是不知道谁送来红颜台的信封。一首诗临摹完,男子本想翻下一页继续临摹来着,突然,风霜银箭穿过屏风朝他脸颊射来。男子随即抬头,映入眼帘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画着黑无常脸型的纸。只见他举起地上铁扇,展开,‘咔——’风霜银箭卡在了铁扇子的中间,银器与银器互撞在一起,‘咔——’发出一声清脆的铁打声,风霜银箭卡在铁扇子上动弹不得。戴着黑无常面具的男子猛地起身,抽出铁扇。‘啪——’原本摆的好好的屏风被一股大力猛地撞飞了三厘米多。紧接着,骁呈哲面对的便是身着一身玄衣,戴黑无常面具,手持铁扇和琴弦为主要兵器的男子,传说中的水墨楼楼主——水墨郎了。骁呈哲和水墨郎对视着,手中兵器蠢蠢欲动。水墨郎压根不喜欢做浪费时间的事情,于是乎,反手直接把插/在扇上的风霜银箭给拔了下来,朝骁呈哲射了过去。骁呈哲瞄准空气中的那片银光,两指一夹,‘咻——’风霜银箭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中,被迅速收入袖中。水墨郎一袖甩开铁扇,铁扇在空中飞速的旋转着,速度和影子形成了正比例。发出‘哗哗——’的声音朝骁呈哲脸上扑去,骁呈哲拔剑出鞘,‘啪——’普通的剑根本不是铁扇的对手,剑身才刚撞击到铁扇,就被它截断了整个上半身。断落的剑身摔落在地,骁呈哲猛地退后,注意观察着重新飞回水墨郎手中的铁扇。“这位公子,”骁呈哲摊手解释道,“你可能对我有颇多误会,咱们何不如放下手中事物,静心交谈,和平相处呢?”

水墨郎不许,但原先举的挺好的铁扇被放平到了他的胸前。“哎!”

骁呈哲喜道,“这就对了嘛,公子果真是讲道理之人。不得不说,像你这样的理智之人世上早已不多,之后的事情咱们有空再聊。”

说着说着,他整个人也已用螃蟹横走的姿势挪移到了梅花屏风前,水墨郎静静地望着他。“公子,这事我日后定会感激于你。”

骁呈哲整个人已经全部移到了桌案前了,满面微笑的看着水墨郎,可手却不安分的在桌案上爬来爬去。水墨郎藏在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疑惑。“谢谢啦。”

骁呈哲的手总算是在经过一通瞎摸之后覆上了堆积如山的信封上。登时,水墨郎藏在面具下的眼眶里一下子聚满了杀气,周身也开始冒出明显过头的冷气。十秒后,‘砰——’一声,骁呈哲被水墨郎措不及防的一掌狠狠打趴在墙壁上,原先抓在手中好好的信封也‘唰——’的一下漂满了整间屋子,零零散散如鹅毛大雪。‘唰——’水墨郎举起合起的铁扇,马不停蹄的对准了骁呈哲的心口奔去。“靠!”

骁呈哲暗骂一声,随即往左边躲开,铁扇落了个空,直直的插/在了墙壁上。水墨郎将铁扇从墙上拔下,转身气势汹汹的看向骁呈哲,手中铁扇蠢蠢欲动,似是恨不得下一秒直接给你来一个一扇穿喉。骁呈哲叹了口气,朝着满地的信封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也不说了,公子也不用跟我配合,我此刻只想今早解救他们。”

水墨郎才不听他的,一扇飞向了骁呈哲的双脚,骁呈哲猛地一跳,躲过铁扇的攻击。铁扇再次扑了个空,一如既往的飞回了主人手中。水墨郎熟练的做起了手语,意思是:“总而言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逃离红颜台的,你休要鬼迷心窍。”

见着此番,骁呈哲突然回了头,拿着好不容易搜满的信封一脸震惊的望着他,半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天生哑,还是幼时被人所制?”

闻言,水墨郎彻底爆发了,脑海之中开始浮现出幼年时期那幅令他终生难忘的血腥画面,他额上,手背青筋暴起,咬紧牙齿,忍着脑袋上发出的剧烈疼痛,站稳脚跟,铁扇对准骁呈哲。骁呈哲见状,抢先一步的把所有的信封塞进了衣袖里,脚底像抹了油似的飞快移动到原先挪动的那面墙前。“休想逃!”

水墨郎摆着手语,随即铁扇飞出。骁呈哲转身,一手按在墙壁上,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灵机一动。躲开铁扇攻击,整个人朝着水墨郎扑了上去。水墨郎还没来得及接回铁扇后再展开,就见骁呈哲抬脚‘砰——’使了三分力砸在了他的胸前,水墨郎伸手,一把抓住了骁呈哲抬起来的那条腿,铁扇重新飞回。骁呈哲却不要命的一下靠在了水墨郎的身上,抱紧了水墨郎,用尽十二分力,带着他,背靠后,随即纵身往墙上一撞。‘砰——’一声,墙壁碎了一个大洞,零零碎碎的砖块倒在地上,水墨郎举高铁扇,全身散发杀气的注视着四周,却怎么也望不到骁呈哲的身影。水墨郎心道,“奇怪?人呢?”

正这么想着,他的双腿部便传来了一阵冰凉刺骨的疼痛感,低头望去,竟是两根细长的针线,一腿一根,穿透他的腿骨‘咻——’一下随着鲜血飞到了地面上。水墨郎咬紧牙关,一边挥舞着铁扇一边强装从容镇定的望向四周。趁墙壁崩塌的时间滚到了角落的骁呈哲默默的观察着此人,沉思道,“不对啊,林隐庄的人实力都强的可怕,就算口不能言,但听力总跟毁善,十毒娘他们一样敏锐罢?除非……”骁呈哲起身,站在水墨郎的不远处明目张胆的吹起了口哨,道,“嘘——”水墨郎没反应。骁呈哲吹的更卖力了,但任由他再怎么吹,吹到喉咙都冒烟了水墨郎仍是没有回头看他。“嗯?”

骁呈哲使用轻功轻飘飘的跃到了扶栏上,可这一回,水墨郎便见着了。水墨郎摆手语,道,“往哪跑!”

摆着,一边跃到了骁呈哲面前,骁呈哲见状,赶忙跳下了扶栏,整个身子倒下,熟练的朝着楼梯下滚去。骁呈哲心道,“弦?难不成是?”

时光不得人,水墨郎再次将铁扇从袖中抽出,周身阴冷,一扇扇出。骁呈哲捕捉到了空气中的那几抹光影,神色俱变,当下蹲身。一秒之后,十几根细微的银弦重重砸在了红颜台的墙壁上,银弦身长就如一条毒蛇一般,长度和质量都令人目瞪口呆。水墨郎再次挥扇,摆着手语道,“还敢躲?”

这回,骁呈哲没有再躲,而是一同挥出了袖中的风霜银箭。风霜银箭与银弦相撞在一同,随着‘咻——’一声响,剩余的一根风霜银箭落在了水墨郎的铁扇上,而剩余的一根银弦也同样落在了骁呈哲的左肩上。骁呈哲接着甩出风霜银箭,水墨郎更是不甘落后,来来回回的两道不同大小的白光在空中闪现着,二人谁也不让谁,在僵持了第十五个回合后。‘咻——’一根风霜银箭刺透了水墨郎的右肩肩顶,留下一块细微的血洞。‘咻——’银弦划破了骁呈哲的左臂,一道鲜血‘滴滴答答——’从他臂上涌出。骁呈哲刚想再次发动攻击,可当他正准备抬臂时,却突然发现,臂上传来了如被毒蝎咬过般的剧痛难忍,骁呈哲咬牙。可接下来,他的右臂也发出了同样的痛觉,一左一右,痛的令人抬不起手臂来,骁呈哲奋力的妄想抬动手臂,可现在别提抬了,动一下他便能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如此,两条手臂就如废了一般。水墨郎冷哼一声,道,“呵。”

只见他再次挥扇,五根银弦纷纷插/入了骁呈哲的左右两肩,左右两臂,胸前,等等等。水墨郎见着骁呈哲这般,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见他拍了拍手,发出清脆的巴掌声。骁呈哲静静地看着他,随即,水墨郎突然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骁呈哲一惊,一团黑水从水墨郎的袖中扇出。‘啪——’待看清时,骁呈哲的半张脸上已经布满了毒丝。随后,水墨郎微微一笑,一脚狠狠踹在了骁呈哲的身上。一具毫无抵抗力的身体就被这么一股重力踹出,正常的便是被踹翻在地,退后好几厘米。骁呈哲被踹翻到了地上,水墨郎跑上前去,给他翻了个身,一脚摆在骁呈哲的背后,铁扇展开。随着铁扇在背后划过,骁呈哲心道,“嘶!”

“又聋又哑?谁准你说那四个字的?“疼就喊啊,这么倔强的吗?“呵呵,你当你这幅模样会有人怜惜你吗?可笑至极!”

‘扑——’无数道鲜血扑面而来,待到结束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骁呈哲背后那片布满刀痕,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血腥画面。不单单是他的背后,就连他的裤腿上也被各自划下了三道刀疤。骁呈哲一声不吭,估摸着时间,心道,“唉!时间到了!”

水墨郎冷笑着再次举起了铁扇,准备再次给他最后一击时。突然,骁呈哲默默无闻地抬起了插/着昏睡针的手指,往水墨郎腹部一射。“嗯?”

水墨郎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再次反应过来时,人就已经中了骁呈哲的奸计,被昏睡针给搞得睡的倒地不起。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一瓶青瓷小瓶从他身上滚落了下来。骁呈哲撑着身上的伤以尽量快的速度爬过去,拿起青瓷小瓶,继续如毛毛虫走路一般爬去了舞台那儿。在穿过舞台下方时,不幸被毒蛇咬了几口。(纯觅清:“娘!您偏心,为啥就师弟有我没有?”

梁问夜:“昏迷针?是个好东西。”

骁呈哲:“靠!要是这个玩意有几百个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这么难看的爬回去!”

赫梦期:“别贪心,能得到风霜银箭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这昏迷针才是最近才有的,资源库少是正常的!”

纯飞星:“嗯!对对对!”

赫梦期/梁问夜:“纯飞星/纯觅清,给我滚去跪搓衣板,不跪到天亮不准起来!”

纯飞星/纯觅清:“我们太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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