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看了这栋楼的情况,确定时于尧没事,才松了口气。鹿晚却没觉得轻松,表情依旧沉重,“你觉得刚刚是许欣韵失手造成的吗?”
时慕野一声冷笑,“窗户那么高,许欣韵就算有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把一个大男人从窗口推下去,如果不是时于尧主动探身往外,他不会出事。”
这也是鹿晚的猜测和推断,她吸了口冷气,“意思时于尧又在自导自演?”
“一定是,”时慕野放下搂着鹿晚肩膀的手,换作抓起她的手指,在手心摩擦着,“只是我暂时猜不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冒着丧命的风险伤害自己,他想做什么?”
鹿晚眉心拧起来,胸口愈发闷。时慕野摇摇头,突然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让你卷进这场漩涡,看到那么不堪的龌龊事,真是对不起。”
“干嘛要和我对不起,”鹿晚生气,“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这点漩涡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顿了顿,盯着时慕野的眼睛,“我怕你受伤,如果刚刚跌下去的是你……我不敢想。”
每一个字都像一阵轻柔的风,吹着吹着,绕着时慕野的心转了一圈,挠得他痒痒的。“放心,没有人可以伤到我,”时慕野捏了捏鹿晚的脸,为了不让她焦虑,换了个轻松的语气,“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
鹿晚低头吸了吸鼻子,“时于尧,赵逞,还有好多躲在暗处的刀子,全都虎视眈眈盯着你,你真的要小心。”
时慕野往后靠了靠,“本来以为远离了时家就能躲开这些纷扰,如今看来根本不可能,既然他们想斗,那我就和他们斗一斗,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即便是这样,也别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鹿晚突生担忧,“你对矿区没兴趣,就不要去接受,摄影的事业千万不能扔下,那是你的爱好,也是你的精神寄托。”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时慕野又笑了一下,“这是我第二次听到有人劝我不能扔下摄影。”
“第一个是谁?时欢?”
“不是,”时慕野摇头,“是傅深。”
“傅深?”
时欢睁大眼睛,“他竟然会说这么有道理的话?”
“好歹也是你前男友,就这么损人家?”
“能不能别提这个,和他交往过简直可以算作我人生中的污点。”
时慕野勾了勾唇,“他在感情上确实是个渣男,但作为兄弟,没得说。”
“你们那么好,是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鹿晚故意问。“你觉得呢?”
时慕野反问。在医院手术室前聊这些事似乎有些不太合时宜,但鹿晚还是没忍住,顺势追问,“你交过多少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