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直觉就是滚烫得不对劲……“别动。”

那人依然紧勒着叶妤的颈部，别说给叶妤说话的机会了，甚至让叶妤喘息都觉得费劲。可以听出的是，低沉到有些发哑的声音模模糊糊，似乎在刻意地隐忍着什么。“嗯唔……呜！”

对方的这么多声音虽然沙哑又模糊，但叶妤觉得说不出的熟悉，好像是……叶妤隐隐约约觉得会是程慕！奈何对方好像并没有认出她，叶妤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口齿不清的声音。她不断地扭动身体疯狂想要挣脱禁锢的举动，似乎将对方惹怒了，只听对方突然提高音量，恶狠狠地警告道：“听不见是吗！我叫你不准动！”

对方的这一声对比第一句话清晰了很多，叶妤这下敢确定，眼前的人一定是程慕了。在辨认出对方以后，叶妤的内心激动不已，至少知道对方是程慕，不是其他人。于是，她不仅没有听从程慕的话，反而作出更加挣脱的动作，试图发出声音。可她越是挣扎，明显就感觉到对方锁住她喉间的手，却越发得收紧。不行！她快要受不了了，身体能够使出的力量也渐渐地了下来。这是缺氧的前兆……叶妤全身感觉到无力，如果不是靠着墙被摁住，此刻，她也许就瘫软倒地了。“呜……”叶妤好想出声，对程慕说，是她。在意识模糊之前，叶妤凭着最后的气力，用力地别过脸去，拼命地卡着缝隙呼吸。她一别过脸所用的力气，可以说是撞了。也正是这一撞，如同上天眷顾一般，正好碰上开关。瞬间，一室敞亮如白昼。而灯光带来的视觉冲击力也不小，黑暗环境下，瞳孔自然地放大，而一旦见到光亮，人的瞳孔也会随之顿缩，需要时间去适应。而叶妤，已经顾不得稍等片刻的适应过程，看到眼前人真的是程慕以后，眼底带着的是前所未有的光亮。对方也看着她，二人四目对视。叶妤想问他怎么了，却发现还是说不出声，原来就算是开了灯，程慕还是没有放手，她清晰地看到程慕眼里的情绪竟是迷离的。他难道没有认出是自己吗？叶妤努力地睁大双眸，程慕眼底浮现的冷漠和迷离不是假象，她不禁开始自我怀疑，眼前人到底是不是程慕了。一个自酒的念头闪过脑海中，之前现在开了灯，看得见周围事物，不至于会误打误撞。叶妤迅速地低下脸，张开嘴，一口咬在了那只掐在她颈间的手。对方被如此对待，下意识地松开。叶妤立即放声大叫：“程慕！是我！叶妤。”

“叶妤”这两个字，仿佛是一个带有魔力的敏感字眼，程慕一听，自制地晃了晃不清醒的脑袋，转而上前就走向说话的叶妤。“程慕，你怎么了……是我……”叶妤只顾着澄清自己，刚才那么好的时机，却错过了逃出角落的机会。这会儿，她看着程慕沉默地走上前来，她担心程慕又将她锁喉，然后控制住。程慕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叶妤怎么叫唤，他都没有给出一点反应。见程慕已经近了跟前，叶妤哆嗦着墙角往下蜷缩。可下一秒，令她惊讶又惊喜的事情发生了，意想中被掐颈的对待并没有到来，而是手被对方抓住了。“叶妤？”

程慕的反应是叶妤所没想到的，只见他嘴里低声念出她的名字，低下脸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又倏然地抬起，“真的是你？”

当他问出这话的同时，叶妤看得出来，程慕好像不相信，所以目光里在她的脸上来回地扫射打量。虽然不像刚才在黑暗中那般暴戾的对待，但依旧保持着警惕之心。他用手控制叶妤的这个动作，就很好说明这一点。“嗯，是我，真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