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十辈子也结交不了沈清宁这样的人物。说到此,朱光宗又忍不住八卦,把那日发生的联系在一处。“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沈清宁找人调查过朱光宗,因而对他很放心。当日,她出现在满庭芳是为收拾许易,把许易打一顿的人也是她,不过后来一系列的事,并不是她所为。“不,为兄不关心一个死人。”
提到许易,朱光宗非常之嫌弃。许家做的那叫啥事啊,许易人都没了,还找官媒要生辰,掳走可怜的女子活人下葬,更可气的是,许家人到现在也没伏法。骂完许家,朱光宗一脸八卦,他是想问三皇子知不知晓。“他知情。”
沈清宁囧了囧,那人不但知情,还把消息泄露给爹爹沈为康,害的她被好一顿训斥,又要与爹爹合谋隐瞒娘亲。算了,看在洛云斓从满庭芳买的蟹黄包子,沈清宁原谅他了。“看来传闻是真的。”
朱光宗咂舌,坊间百姓私底下对京城高门止不住有好奇心,皇家更甚,经常私下凑在一起交换消息。三皇子大婚虽说是为给太后冲喜,却也风光大办,尤其是三皇子下聘,把京城内城堵死,还要靠五城兵马司的人维持秩序。朱光宗说得声情并茂,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三皇子对三皇子妃格外爱重,有求必应,看来是真的了。若不是宠溺至极,怎么可能放任三皇子妃去那种地方!朱光宗证实了一件了不得的大瓜,心里很有成就感。“朱兄,我虽然不在京城,但你有难处,还可以来四海茶楼找齐宣。”
齐宣无论如何,也不可再跟去北地凑热闹了,留在京城里做苦力,等待沈清宁凑齐人头,他们四人一起召唤神龙。“东家,您快上楼看一眼,上面的婆子传话,柳掌柜突然腹痛难忍。”
小伙计敲门,在门口探头探脑。“好,我这就去。”
德全班即将登台,现下四海茶楼的雅间全数坐满,大堂内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生意过分火爆,还有要求加桌子的看客,被柳如否了。只贪图眼前的利益加桌,必定造成大堂更加拥挤,给众看客带来一个不好的体验。众人为了德全班忍耐,下次就不一定会再来了。做生意诚信为本,细水长流很重要。尤其是来往的大客户,柳如特别送了高档茶为礼品,这是南边的私货,就算官家也未必有。楼上雅间已经清场,只留下一个婆子候着,柳如神色扭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东家,柳掌柜刚腹痛难忍,好像肚子打结。”
婆子到底有生产的经验,只感觉柳如有些不好,从楼梯跌落大伤元气,不利于产子。沈清宁给柳如做检查,发觉已经开了三指,正常情况还需要四个时辰生产。见柳如痛苦,沈清宁给她注射了一针无痛。这种东西,还真的只有她有。过了一会儿,柳如逐渐缓和,见她情况稳定,沈清宁派人去医馆叫来张氏来帮忙接生。沈清宁认可张氏的手艺,并且教会了张氏侧切,至于剖宫产子技术含量过大,张氏定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掌握。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侧切,而遇见撕裂的情况需要缝合。张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每晚都在研究沈清宁送来的医书,甚至对秦三娘买来的母兔子动手,为兔子接生。“秦三娘怎么样了?”
高龄产子又是头一胎,有一定的风险性,秦三娘血糖高,必须管住嘴。“秦三娘的胎位正了,不过她管不住嘴,有时候晚上会偷吃点心糕饼。”
张氏告状,她拿秦三娘没办法,说了答应的好好的,北地里偷摸行事,太油滑。“用粗粮做点心,可以准许她吃一块。”
有身孕后犯馋在所难免,秦三娘自己当家主事,一向是无法无天惯了,哪里会乖乖听话。控制胎儿体重,否则将来长得过大,又要忍受一番苦楚。张氏说了一下医馆的情况,还没挂牌,就有不少托关系来的病患。“冲着我家小姐的名声吗?”
玉屏从沈家回来,兴奋地问道。“这个……”张氏抿嘴,紧张地答不上来。“冲着韩老头的名号。”
沈清宁有自知之明,她的名声也很大,可是她没想到的是,百姓们听说郎中给人开膛破肚治病,根本接受不了,恨不得离她远点。还好开医馆来不及宣传,否则门可罗雀。沈清宁安慰自己,她专治疑难杂症,卖力气的事交给韩老头,再请几个御医轮流坐诊。医馆的定位从最初的为拯救病患于水火变为捞钱,来看诊的未必有大病,主要冲着韩老头前御医的名头来的。韩老头看诊就好比现代的专家号,门槛高,百姓得病一忍再忍,舍不得花诊费。北地这个形势,还是捞钱实在,等有钱了还愁不能救苦救难?沈清宁心大,出了四海茶楼就忘事,她去查看找匠人打造马车的进度。对于打造一辆御寒保暖的马车,沈清宁绞尽脑汁,最后决定在车壁贴一层羊皮。她是想把车身打造成火墙,坐上去热乎,可是反复验证,发觉自己对马车存在太大的幻想,把马车打造成行走的卧房是不可能的。为了多储物,车凳下和车顶,做了一排吊柜,上面放衣物等比较轻的东西,下方放置简单的炊具。中间的小几可以折叠移动,夜晚露宿荒野,把马车内所有空间做成一张通铺大床,主仆几人挤一挤。出门在外,条件有限。就这样,玉屏和忍冬都不同意,二人认为马车是小姐的地盘,二人只需要在车顶加装一个油毡布做的帐篷,等马车停靠后,二人爬到车顶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做下人不可没尊卑,打扰小姐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