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掀翻桌子,桌子朝外,挡住那三四个人来路,便是趁这机会,胖子将钢管递到丁健手里,自己则往前,肥壮的身躯挡住我,“虎哥往后。”
言毕人冲上去,钢管狂舞,丁健也不闲着,尽管一边肩膀出血,却无惧意,反而更添凶猛,抓着钢管如天神下凡。我扭头找,跟前再无钢管,想来是胖子丁健两个买的时候就没考虑我,便去拿凳子,然而这破饭馆全是塑胶凳,根本打不了人,急的我乱转。旁边李美琪见状,很自觉将背上提琴取出,送进我手。便是这一耽搁,那丁健已经身中数刀,胖子也是如此,已经有了胆怯之意,直往后退。我就来气,提着琴往上砸,琴不比钢管,面积大力道重,砸过去对方用刀挡,依然被砸的后退,旁边丁健再跟着补棍,对方就躺地。躺地之后一刀挥,刀刃划破我小腿,我感觉不到疼,想来是肾上腺素激增,让人忽略疼痛好战斗。小腿被划人来气,一琴砸去他头上,直接砸蒙。如此就成了三对三,胖子不敢再退,也扑上来,可对方明显更凶,刀挥的非常猛,且角度狠辣,我不但小腿受伤,连胸口也被刮了一道,更是来气,一琴砸去对方下巴,那厮后倒。倒地之后另个要起,却被我用琴朝头连番砸,人就蒙圈,手中刀掉落,琴也破裂无法再用。前面丁健和胖子还在激战,已经打出门外。我不犹豫,捡起地上刀,对着倒地那厮脖子一斩,热血飚飞,旁边李美琪吓的尖叫,躲去后面。解决一个另个怕,翻滚想躲,可惜不够快,被我一步跨上对着脖子又是一刀,外面和胖子丁健对战的两个见状各自惊,却不退,而是用手挡钢管,举刀往丁健肚子捅。丁健不防,被刀捅入,钢管再也挥不动,用手抓刀身,让对方拔不出。我又惊又急又气,扑过去一刀挥,那厮就捂着脖子往后退,还剩一个转身便逃,我手中刀扔过去,砸中他脑袋,那厮脚下打滑向前扑倒,刀也飞出。我赶紧追上去,一膝盖跪去他后脑勺,让他脸怼地,而后又抓了头发连番摔,摔四五次,捡起地上刀,正要砍,旁边出现四五个制服警,指着我让放下。我赶紧放,举起双手,高声叫:“我们是游客,是好人。”
制服们不管这些,上来铐住,送去医院。医院医生给我缝针,我问题不大,就担心丁健,他受伤最重,不知情况如何。不多时侯美玲和许国阳赶到,问明我情况,又打电话联系人,好不让我遭罪。警察也来了,病房里问我是那个帮派。我说没有帮派,也不跟老大,就是普通游客。对方不信,“普通游客怎么会惹上桑狗秀?”
“啥玩意?”
我反问,对方就有些迷,“你不知道桑狗秀?”
我就气,“都说了我是内地游客,身份证都给你们看了。”
对方又道:“被桑狗秀盯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最好配合点。”
我直接爆炸:“我配合你妈!都说了我不认识。”
对方便放了记录本,“OK,我当你不认识,说说经过吧。”
我讲了经过,对方起身走,“先这样吧,等你什么时候想到有用的再找我,我姓钟。”
警察走后我问许国阳,“砍我的人怎么样了?”
许国阳表情肃穆,“你下手太狠,三个来不及救治,挂了。”
如此结果我放心,嘴上道:“让郭老师想办法帮我,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急,只顾着求生,乱砍的。”
许国阳哼一声,“老板已经在办了。”
不多时胖子也转到病房,身上胳膊上缠满纱布,都是皮外伤,问题不大。就是丁健玄,听说捅破了肺。如此结果,我心里窝火,暗自发誓,回去就把李凯两条胳膊给废了,狗日的,都成残废了还敢阴我。又想到警察说的那个桑狗秀,问许国阳:“有没有办法查到桑狗秀这个人?”
许国阳回答:“已经查过了,是和联胜底下一个小头目,正在抓。”
“他们为什么砍我?”
许国阳就笑,“那得问你自己。”
“我对天发誓,我不认识他。”
晚上七点,医院忽然来了一女四男,女的西装短裙,男的则是黑色保安制服,进病房就往李美琪身上瞅,“请问,哪位是李美琪小姐?”
李美琪还发愣,对方已到她跟前:“您就是美琪小姐吧?我叫Lisa,老爷让我们来接你。”
我就傻眼,呆呆地看着李美琪。李美琪也傻眼,但很快明白了什么,抿抿嘴,看我一眼,“我跟他讲几句。”
说着到我跟前,低着头,怯生生,“虎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抱歉。”
说完对我鞠一躬。我就纳闷:“怎么回事?”
“我爹地来接我了,以后可能都见不了面。”
说着,她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红线编织的挂饰,是个中国结造型,往我手里塞,“这个,留作纪念。”
搞什么?我不太懂,往外推,“我不要。”
“不,你必须要。”
她冲着我眨眼,“这个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它是我亲手编织的,是我的心意,以后你想我时,看看它就好。”
我就无语,想说我想你个蛋,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却抓着我手往里攥,手指在我手背上划,似乎暗含意义。我不再拒绝,把中国结接了,冲她点头,“好的。”
她也冲我郑重点点头,“虎哥,有缘再见。”
言毕人走,那一女四男也跟着离去,其中有个男的还回头多看我两眼。晚上八点,侯美玲和许国阳又来,许国阳对我说,“警察已经调查清楚,那四个人是冲李美琪来的,他们要绑架李美琪。”
“绑架李美琪?为什么?”
许国阳就笑,“你跟李美琪认识那么久,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我无语:“她能是什么人?就一个普通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