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告。琴王梁也没想到,他一片好心,却引来灾祸。”
“灾祸?”
我赶紧问:“梁先生怎么了?”
“也被人砍了,还在ICU。”
沃日。我再问,“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李美琪?”
“应该是和遗产有关。”
侯美玲说:“除了钱,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我就无语,“不是说李洛夫重男轻女,所有女性后裔按月给生活费,一个孙女,跟遗产有什么关系。”
侯美玲摇头,“随便了,他那家子事情本来就乱。”
“乱?你爸还让你嫁给李凯。”
如此说,侯美玲黑脸,旁边许国阳冲我眨眼,我赶紧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侯美玲不接茬,走去外面,许国阳道:“这话永远不要再讲,侯老板可不是姓李的,他疼女儿多过疼儿子,你打侯公子一巴掌或许没事,你敢得罪侯小姐,绝对死的渣都不剩。”
“那我说的也是实话,如果不是李凯,她也不至于这样。”
许国阳冷哼,“你要知道李家为了和侯家联姻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我不再接话,只是心里悲催。修个琴也能惹出麻烦,我这是灾星附体了?不行,得赶紧给小明刷几波火箭。晚上许国阳打来几份炒牛河,我跟胖子吃了,丁健还在ICU,生死不明。凌晨三点,我被尿憋醒,睁开眼,许国阳早不见,病房里就躺着我和胖子。去撒尿,看到门口站着两名军装,军姿挺拔。心里就慌,也不知是来保护我们还是看守我们。尿完睡不着,躺在床上想,侯美玲现在在干嘛?应该是在姓郭的怀里躺着吧?真他娘的蛋疼。第二天八点,丁健被转到普通病房,人已经脱离危险,剩下等静养。我问许国阳,能不能想办法回去,在平岗病房养,在这边好不习惯,都没个人照顾。许国阳说我想想办法。十一点,我们被转移上救护车,往内地转。胖子和丁健一辆车,我单独一辆车,车里侯美玲陪着,表情哀伤。我见她不喜,问怎么了。“都是你不好。”
侯美玲说:“我都洗好澡了,明哥还有二十分钟到,电话打过来,耽误我好事。”
“被耽误了?”
我眼皮眨眨,“后半夜你没回酒店吗?”
“回去了,他走了。”
“那这怪不上我。”
我气呼呼道:“是他不想你,真想你,怎么会半路里走?换做我,你洗好澡在等,我就是被人砍的只剩一口气,爬也爬到酒店把你睡了。”
她就用眼瞪我。我也瞪回去。三十秒后,她还瞪我,我就来气,从床上下来,扯着她往上按,她不服,用手打我,推我,最后还用手抓我肚子伤口。我疼,但我咬着牙忍。车前面有人敲玻璃,表情惊讶,我过去把帘子拉了,挡住他们目光。“你不怕死?”
侯美玲问。我不说话,只把她按趴在床上。一路摇摇晃晃,过了港粤大桥。“以后别去见姓郭的,垃圾来的。”
我说,“他不配。”
“不,我就要去,你管不到我。”
侯美玲说,赌气一般。“你再去个试试?”
“我就去。”
她丝毫不怕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拳头攥了攥,最后还是不敢打,说:“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但我饶不了姓郭的。”
侯美玲就笑了:“你连我都没办法,还想对他下手?”
“不信你看。”
我说:“别让我见到他,见到我肯定动手。”
她笑的越发好看,“行,你想死我不拦着,你要真敢动他,以后你讲什么就是什么。”
……到平岗医院,胖丫和舒敏一早就在等,舒敏眼泪花花,胖丫则是忧愁,等人出来,丁健是被抬着进去,胖子和我则是自己走,舒敏哭的更凶,丁健躺在床上安慰她,“没事,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进去给办住院手续,特意选两间VIP,方便两个女人照料。又当面给两个女人转钱,都是十万,让她们好生照顾。转过身,我又给舒敏单独转去十万,附言:可以跟丁健讲,但不要和胖子讲。至于我自己,办完手续就回家,缝了针的皮外伤,除去前面三天消炎针,后面用不着住院。回家苏彤和丈母娘吓一跳,问我怎么回事,我说遇到几个歹徒抢劫,受了点伤。母女两个面面相觑,各自无语。我进房里躺了,她们在外面窃窃私语,不多时苏彤进来,低眉垂眼,问我:“那些危险事,能不能不干了?”
我摇头,“早说了,没有回头路。”
她就捂着嘴,无声地哭。我将她抱了,哄:“没事,没事,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晚上苏彤帮我洗衣服,忽然一声尖叫,提着一个白色丝织物来找我,哭着问:“这是什么?”
是女孩子内内,田小明的,我一直装在自己身上,工地打架那天晚上还用它擦汗来的。眼下被苏彤发现,我看一眼,心里惊,面上却宁静:“当时出血,没东西止血,就拿来绑。”
“这能绑吗?”
苏彤扯着,“根本不够长好吧。”
“不信拉倒。”
我不理她。她就气,把那东西扔去垃圾桶。我立时爆炸,“给我捡回来!”
她不捡,瞪眼看我。“捡回来!”
我再次命令,眼神冷漠,要吃人般。丈母娘推门进来问怎么回事。苏彤就笑,“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丈母娘就怪她,“虎子受伤了,你别胡来,好好的。”
苏彤嗯嗯,“没事,妈,你睡你的。”
关了门,苏彤原地站几秒,泪水溢出,慢慢走去垃圾桶边,把那它捡起来,而后看我,轻声问:“要不要帮你洗干净?”
我点头。她便出去。我心里觉得不对,左右想想,也跟着出去,她在阳台上站着,失魂落魄。我心里便愧疚,从后面把她抱了,轻声道:“我没骗你,真的,那就是用来止血的。”
“恩,我信了。”
她说,弯腰去洗衣机拿东西。第二天,我正常上班,没事人一样。周三下午,龙龙紧急电话,说严力和星仔打起来了,我便往现场赶,路上气的冒火,这严力真会给我找事,就不能稳妥点?到了现场一看想笑,星仔和严力都躺在摄像头下,各自捂着肚子哎呦。我过去分别检查两人,都没事,便给两个一人一脚,喝令起身,而后问怎么回事。星仔指着严力高声叫:“他偷厂里财产,洗枪水每桶都少……”一句话没说完,严力一拳砸星仔嘴上,星仔往地上倒,我慌忙拦住,呵斥住严力,又叫星仔,“怎么回事,来我办公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