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能习武的?”
“我错了我错了,五哥,日后能请你教教我么?”
哲希:……澹台信面无表情地干咳了两声。这些年轻人便住了嘴。哲希走到父亲面前就朝澹台信跪了下去,“小五归家来迟,令父亲母亲受惊了,请恕罪。”
徐姨娘身边的男孩本要扑出来叫唤五哥,却被妇人抱住捂住了嘴。澹台信背负着手,严肃地说,“小五,你犯了大罪,你可知?!你此举即将累及澹台家满门,你竟还胆敢让老夫恕罪?!”
徐姨娘惊呼一声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老爷!希儿他明明救了澹台府一家老小,如何会累及九族?!”
澹台信挥开衣袖,“妇人之见!靖王既疑心澹台家,岂会就此善罢甘休?!今日老夫虽未被下狱,他定会给老夫扣上抗旨不遵的帽子。抗旨之罪,满门抄斩!”
那妇人瘫软在地上。先前那个名为书宁的年轻女子上前扶住了她,“姑母!”
旁边一个气质雍容的年长些的妇人也走了过来,温声劝道,“老爷,不管怎么说,只是靖王疑心我澹台家罢了,并不是皇上,更不是太子啊。”
澹台信眼神一闪。澹台信长子,吏部侍郎澹台筑也走了出来,亲自扶起了哲希,“小五,你做得好。”
澹台信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澹台筑说道,“父亲,您还没看明白吗?靖王之所以对澹台家出手,便是在他眼中,我们同哲希一道,早早便与东宫站在了一处。如今太子归朝,我们的处境,应有所改变了。”
澹台信向来威严的脸庞终于裂开一条缝,缓和了一些,“既然太子回了东宫,我等应当拜见才是。”
澹台筑点头,“孩儿与父亲一起,进宫求见太子。”
哲希急了,“父亲!大哥!还是暂缓一日吧,如今宫中不知情形如何?!”
澹台筑道,“小五,见你如今成长,大哥心里也有所安慰。你长途归家,还是在家休整两日吧。”
哲希略一思索,立刻知道他们父子的打算,拦住了他们,“父亲,大哥,不可妄动!太子殿下已回朝,他会稳定大局的,你们要相信他!”
澹台信摇头,“孩子,你有所不知,如今的宫里……”他没仔细说,哲希也能明白,必然是十分危急,更加不能让他们进宫送死了,于是他出手如电,在二人身上点了穴道令他们动弹不得,“不管如何,你们想以一己之身进宫,换取澹台一家的性命,那只能是白白送死!非但救不了其他人的性命,还会连累了太子殿下!”
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围了过来,“希儿,你这是何意?”
哲希点了几个人,“二哥,三哥,你们听着,这几日宫内形势必然有变,小五要进宫伴于太子身侧。澹台家就交给你们了,这几日务必要家门紧闭,在得到小五的消息之前,千万不得开门!小五会请大理寺派些护卫前来守护澹台家。”
二哥三哥略一思索,明白了,“你放心!”
澹台筑不能动,但依然还能说话,“小五,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和父亲!你不知道,这些日子,靖王执政……"哲希打断了他,“靖王是何情况,为何能执政?”
澹台筑先是愕然,随后释然,“是了,你有大半年不在京都,皇上自四个月前一病不起,便令靖王楚瑜玖代天子执政。这几个月来,父亲尽忠职守,敢于谏言,对靖王施的几个暴政进了言,因此得罪了靖王,才令他今日朝我澹台家出手。靖王忌惮的只有我父子两,只要除去我们父子两,靖王定然不会再为难,澹台家应安全无虞!”
哲希笑了,“大哥,您真是当局者迷啊,您方才也说了,在靖王眼中,澹台家虽名为中立,但可能早就因小五的关系与东宫站在了一起,你们进宫请罪哪怕丢了性命,小五难道能置身事外?二哥虽然不在朝中,但他所经营的铺子已然遍布京都甚而整个大周,三哥在书院颇有威信,得一干文人追随。如此的澹台家,若只是没了父亲和大哥,再过三五十年,岂非不会再出一个御史大夫,不会再出一个吏部官员?靖王此举,不仅意在剪除东宫羽翼,更在谋求澹台府财富,令三哥低头,以收拢文人之心!还有大伯三叔并几个堂哥,又有哪一个能真正置身事外?!我们澹台家几枝,早已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澹台信身躯一震。澹台筑亦是震惊,沉默一瞬后才说道,“小五果真长大了。”
哲希继续分派任务,“母亲,后院之事,您需多多费心。”
澹台夫人点点头。他转向那个徐姨娘,“阿娘,小十你要照顾好,还有……书宁,你今日跟着受累了。”
书宁连忙摇头,“表哥,多亏了今日你及时赶到,否则我们还不知会遭怎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