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她!一定是她制出了毒药下给我们的!”
魏沫吓得连连后退,“不,不是我……”楚瑜瑾一挥手,“王七,去通知五城兵马司,好好查查这毒的来源!本宫要知道,是谁胆敢在京都城里撒毒!危及百姓安全,查出来,斩立决!”
魏沫吓了一跳,欲言又止,偷偷看了一眼广恩神尼,见师父泰然自若,这才定了定神。林墨适时补了一刀,“诸位说得不错,本妃研制的毒药,天下独一无二,也只给魏沫服用过一次,能将此毒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复制出来的,只有她无疑。”
魏沫急得脸胀得通红。“就是,连与皇家的庚帖都敢伪造,这魏六小姐是鬼迷了心窍罢?”
旁边有痛恨她的人开始踩着她的脸说道,“魏六小姐,你确定你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自小定亲?太子殿下可是说了,他压根儿不认得您哪!”
竟敢制出毒药来害人,简直该人人喊打!最好查出实证来,斩立决!又有一人过来啐了一口,“就你这样的医术人品,竟也敢肖想风神俊秀的太子殿下!”
“就是,今日看来,就只有太子妃这样的样貌,这样的人品,才配得上我们的太子殿下!”
魏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胡乱挥着手,“你们胡说!”
“我想起来了,昨日她还拿了一碗水与李神医看,说是有可能是这井中水才引发百姓们中毒。若不是她下的毒,她怎会如此快速就知道是哪口井被下了毒?”
有百姓冲到广恩神尼面前,“广恩神尼,你素来是慈悲为怀,你的徒儿竟然在京都城里投毒,你可知此事?”
广恩神尼双手合十,慈悲的声音从帷帽下面传出来,“阿弥陀佛,贫尼的徒儿断然不会犯如此十恶不赦之事。”
魏沫仿佛找到靠山一般,立刻挺了挺胸膛,“本小姐绝不会犯如此深重的罪孽。本小姐和师父这两日在医馆尽心尽力解毒,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红口白牙就要诬陷本小姐下毒,可有证据?!”
楚湘月忍不住说道,“哟呵,现在就知道要证据了?之前你诬蔑太子妃嫂嫂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拿出证据来?”
楚瑜瑾挥挥手,“证据不重要,就如她那所谓庚帖,本宫一听便知是假。”
楚湘月看向自家哥哥的眼神满是崇拜,“太子哥哥,你说得太对了!”
魏沫咬牙道,“太子殿下,你若说我拿的庚帖是假,说到底只是你我二人之事,我……便也认了。可是在京都城中下毒,兹事体大,您即使贵为太子,也不能无证据便拿人吧?”
林墨一直听她绕来绕去拿庚帖说话,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厌恶,“虽无证据,但若要听真话,倒也不难。听闻云五小姐有一种药,名为实诚香,闻之能令人开口说实话。既然庚帖和下毒之事都与你有关,不如……你便试试这实诚香的效果如何?”
魏沫一听脸色大变,后退一大步,“凭什么让我来试实诚香?!”
“你如此信誓旦旦庚帖是真的,毒也不是你下的,那试试实诚香,说说真话也无妨?”
楚湘月说道。旁边百姓也嚷道,“是啊,试试就试试呗,不过问两句话,要真不是你下的毒,你就实话实说就成了啊。”
“贱民尔敢!本小姐是太傅府里的嫡小姐,什么下三滥的迷香敢用在本小姐头上?!”
魏沫立刻慌了神。林墨勾唇一笑,对王七说道,“让人去找云五小姐立刻拿实诚香来,若与她无关,本妃一力承担。”
随后转向魏沫说道,“你广布谣言,又伪造庚帖,已经对太子殿下和本妃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如今又面临下毒的罪状,难道你不想自证清白?当然了,即便是你不想,本妃也绝不会容忍有女子如此明目张胆肖想太子殿下。所以无论你是否愿意,这实诚香,你是用定了。”
楚瑜瑾眉开眼笑,他的太子妃啊!这是为他吃醋啦?魏沫躲到广恩神尼身后,“师父救我!”
广恩神尼拉着她的手腕,说道,“既如此,此间也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走罢!”
说罢,拉起她,便要施展轻功逃走。王七一直关注着二人,立刻施展轻功堵住了二人,皮笑肉不笑,“二位这是心虚想逃?”
广恩神尼怒道,“你们仗势欺人强迫大家闺秀试什么实诚香,岂不欺人太甚?”
林墨上前一步,“神尼此言差矣,此事关乎数万京都城百姓的性命安危,这医馆内中毒人数不过千分之一,若是不能证实魏六姑娘的清白,让魏六姑娘顶着下毒之人这样的千古骂名,岂不令她委屈得紧?再说了,我们只是想知道魏六姑娘的真心话,并无实质证据,便是要定罪也是不能的。神尼何以如此紧张?”
广恩神尼神情一滞,“贫尼护徒心切,倒是不曾领会太子妃的一番苦心。不过,贫尼这徒儿毕竟还待字闺中,若是问了不该问的,她又说了不该说的……那可是要毁了她啊。”
林墨淡淡一笑,“神尼请放心,众目睽睽之下,本妃可承诺,就问两个问题。”
魏沫紧张地拉着广恩神尼的衣袖,小声说,“师父,不要……”广恩神尼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反过来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放心。”
魏沫立刻便感觉到手心里一股热流传来,先是一愣,然后心头一喜,莫不是师父将她的护心内功传给了她,让她能抵制住那什么安神香?师父曾说过她百毒不侵,就是因为修习了那什么护心内功?广恩神尼见她已经领会自己的意思,便朗声道,“既如此,那便试试。贫尼相信,贫尼这唯一的徒儿,不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她素来的人设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自己的人设崩了?有几个百姓见她如此自信,心头的怀疑倒也去了几分。东宫卫很快就取来了诚实香,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