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魏沫,这京都城中百姓所中之毒,可是你下的?”
魏沫的心里疯狂挣扎着,她总觉得要回答不是,可是她心头的答案明明是“是”。那兜头如法旨般洪亮的声音又传了来,“回答——”最后一个字仿佛有回音一般,声声撞击得她脑子生疼,实在忍不了了,就要脱口而出……嘴唇刚刚张开,广恩神尼已经意识到她的口形不是否认,立即脚步一错就要挡在魏沫面前阻止她开口。林墨早防着她,长袖一挥,将广恩神尼定在原地不得动弹。魏沫的话也终于说出了口:“是,是本小姐做的。本小姐仿制了你的毒药,下在井中,就是为了让全城百姓都中此毒,再逼迫你让出太子妃之位!哈哈哈哈——”全场鸦雀无声。林墨唇角一勾,垂下眼眸。在场众人怎么也想不到,实诚香没有起作用,她不过是用眼神,就令魏沫失了神智。魏沫一瞬间清醒过来,迎面就见师父一巴掌扇过来。她躲闪不及,被扇在地上,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委屈地看向广恩神尼,“师父——”广恩神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个小妮子,枉费贫尼对你悉心教导,却不知你竟然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魏沫更懵了,“师父您说什么?!”
广恩神尼说道,“伪造庚帖意图攀附太子,全城下毒谋害百姓,还意图陷害太子妃,这三项罪名随便一项就能让你满门抄斩,你是疯了吗?!”
魏沫完全不明所以,她方才什么都招了?不可能的!她明明运功抵抗住那什么实诚香了啊?她方才好像也是清醒的?她眼睛眨啊眨,就泛出了泪光,哭着道,“师父,不是,我不是……”广恩神尼朝楚瑜瑾二人行礼道,“阿弥陀佛,贫尼实在不知,这孽徒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请太子殿下按律处罚。”
魏沫惨叫一声,“师父!”
便晕了过去。楚瑜瑾挥挥手,“先关押至刑部大牢吧,待查明实证后再行处置。”
便有东宫卫过来,拖起了魏沫就走。广恩神尼目送着爱徒被带走,悲悯地叹息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就告辞离去了。医馆百姓们也议论纷纷。李大夫换了衣服出来,听闻竟是魏六小姐下的毒,惊诧不已。有个病人赶紧拉住李大夫又问,“那可怎么办?我们身上中的毒,能解么?!”
李大夫朝林墨拱手,“有太子妃在此,你们必定性命无忧。”
林墨便指了指怜思,“方才那汤药,隔两个时辰再服两帖,辅以她的针灸排毒,明日便可痊愈。”
百姓大喜,纷纷跪拜磕头,真心实意地道,“谢过太子妃娘娘!”
这时林墨看见,好多缕金色业气,飘入她的掌心。她微微一笑,“免礼,起身吧。”
楚瑜瑾揽着她朝医馆外走去,“既处理完了,我们回宫。”
说着,竟就揽着她直接走了。楚湘月连声“哎”都来不及发出,伸出的手就僵在了半空,眼睁睁看着自家亲哥和亲嫂上了马车。事实证明,果然是亲哥。再看看小玉玦,又证明了,果然是亲爹亲娘。于是心里超极平衡。她一伸手,想将小玉玦拉走,一拉,却没拉动。扭头一看,发现小玉玦一直盯着那个广恩神尼看。“玦儿?玦儿?”
楚湘月喊了两声,她以为是孩子第一次见戴帷帽的人,所以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