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月刚觉得消散下去的红晕又要涌上来了,反正被他拉着也走不了,干脆又回身坐下来,小心拿过那杯盏,吹了吹再抿了抿茶水,这才慢慢答道,“本宫敢做敢当,自是知道的。”
林济梗住,这么强悍的吗?那他要怎么问,直接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那晚怀上的?会被她一巴掌拍走吗?可是楚湘月见他一副犹犹豫豫的神情,有些不耐烦了,“你提这事儿干什么?莫不是你的玉娘知道这件事,怕本宫会缠着你不放?想一了百了?”
“什……什么……?”
林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他的玉娘?这又关玉娘什么事?该不会是……楚湘月却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丢开了杯子,然后捂住肚子,惊恐道,“你……你们?不会在这茶里下了毒吧?你们要害本宫的孩子?!”
林济惊慌地连忙摆手,“没没没,没有的事!我绝不可能下毒!”
为了证明他没在茶里下毒,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抢过她方才喝的杯子,放在唇边咕咚咕咚三两口把茶水喝下了肚。终于把上回想做的事情完成了。他虽然被怀疑着,但心中依然涌起一股窃喜。楚湘月有些目瞪口呆,然后脑洞继续大开,有些不确定地问,“难不成,你们下的毒,只对孕妇有效?”
林济又差点把茶水梗在了喉间,把杯子拍在桌上,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毒!什么毒都没有!”
楚湘月觉得心头呯呯跳,站起来要走,“好……就算没毒,本宫也经不住你这样惊吓……本宫要回去了。”
说着就朝门口方向走去。林济急了,跟着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雅室本就狭小,他情急之下,也没有旁的地方可选,只好将她往墙上按,轻轻一个壁咚,就将她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中。他盯着她那红润饱满的双唇,按压下吻下去的冲动,只得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然后控诉道,“那晚臣喝醉了,不知道臣伺候的竟是公主殿下。事后臣四处打听寻找,都找不到这位姑娘……”楚湘月头一次被人这么近距离地困在怀里,面前的这人,又是曾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还是她心尖上的人,原本被惊吓得跳得有些快的心,就跳得更快了。听了他的话,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某种可能,惊了,“所以……你不知那天晚上是本宫……?”
林济心一横,反正都到这份儿上了,便直接问道,“所以,臣斗胆猜测,公主殿下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臣的?”
楚湘月于是再次震惊,“所以这些日子,你一直不知道本宫怀上的,是你的孩子?!”
无怪乎他没有表示,也没有任何问候?“是。”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林济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决定先把心中更急切的一个问题解决,“公主殿下,可否容臣,再放肆一回?”
楚湘月离得太近,又因身高的关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视线只停留在他的喉结处,看着它上上下下好几回,差点就亲上去了,听到他此刻的问话,声音都不利索了,“什……什么……?”
还没听到回答,就猛然感觉上方有黑影压下来,自己的唇被堵住。是狠狠堵住的那种。他用力吻住,用力吮吸,双臂也不自觉地用力抱紧她,似是要将她溶入骨血一般。原来那晚是她。真好。原来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他。真好。楚湘月瞪大了眼睛。这男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吻她?他他他……他不是……不是心悦玉娘的吗?她方才听到了什么?他说可否容许他放肆一回?她没允准啊?!他怎么就自说自话地放肆了?等他一吻结束,她已经是有些腿软地伏在了他的胸前,口里还不忘低声训斥,“你……放肆……”林济将她拥入怀里,胸腔发出低低的笑声。过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问道,“我的母亲还太不能言语,只怕不能亲自进宫提亲了。我能否请太子妃妹妹代为向皇后娘娘提亲?嗯……”他又沉吟道,“也不对,不能直接入宫提亲的吧?那要成为公主驸马,可还要经过选试?文试还是武试?快不快?若是太慢的话,我怕……”楚湘月本来听到前面他要提亲的话,鼻子发酸,已经是泪盈于睫,听到这里,不禁破涕为笑,“若真要文试武试,你就这么有信心能赢?”
“那是必须赢的。”
林济自信满满,“谁敢抢我妻儿,那得用命去拼才行!”
楚湘月擦了一把眼泪,“所以……你是愿意成为本宫驸马的?你不怕日后在官场上无有作为?”
林济这时才发现她流泪了,有些手忙脚乱地替她拭去眼泪,“这怕什么?!横竖我也不是个当官的料,我倒是觉得,经商这种事情更适合我。你不见那一夜的拍卖,我就分了一百万两白银?当什么官能有这样巨富?呃,虽然现在我挣的银子都算是林府公中的。但日后我们成亲了,林府总不至于再让我这个驸马挣的银子交到公中吧?咱两光那玉矿就有六成营利,便是三个月拍卖一次,啧啧……”楚湘月不由得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那冰紫翡翠玉矿是采之不尽的?”
“不打紧啊……”他畅想着未来,“能挖几时是几时,便是立刻没有了,如今我们也已经是巨贾之家了……”楚湘月嗔他一眼,“谁跟你是我们?便是巨贾,那也是日后公主府的。”
“是是是,是公主府的……”林济美人在怀,忍不住又低头吻住她,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开她。“嗯?你还没说呢,到底怎么个提亲法?公主成婚,得要皇上赐婚吧?皇上如今病着,我是不是直接去求太子殿下?哦,不对,要求也是向皇后娘娘求吧?”
楚湘月本来想说她直接去说就好了,可想想,这也是他向她的家人表示诚意的一个机会,便点了点头,“太子哥哥如今摄天下大政,自是可以的。若是母后得空,求了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