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时代已经有玻璃了吗?于是他就将玻璃小球拿起来,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似玉非玉,似玻璃非玻璃。然后又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大最顺眼的翠绿翡翠玉佩,问玉娘这两个物件儿什么价。玉娘笑笑,“陆大公子客气了,难得能有入眼的,便权当奴家送予陆大公子开盘大吉的贺礼吧。”
开盘大吉四个字愉悦了陆骅,他哈哈大笑,“若真借你吉言,明儿开盘大吉,我便将那二期留个好位置给你,打八折!”
玉娘虽听不懂他说的,但她是真心实意要将东西送出去,也便不多问,只笑着应承了。陆骅毫不客气地将东西揣在怀里,抬步要走。玉娘却说了一句,“时辰也不早了,陆大公子不如便歇在那东院吧。东院都整理出来两个月了,陆大公子却一次也没住过。今日也算是巧了。”
陆骅心情极好,也不推脱,点头道,“既如此,那便歇上一晚。”
这东院是早前二人商定的。陆骅每月一次的拍卖,都在晚间,而且时常要算帐收款忙活到大半夜,玉娘便提议给他在东院收拾一间屋子让他歇下。可前两次他都不辞辛苦回了与虎头山弟兄们一起的住处,倒一次也没住过。今日神使鬼差的,他跟着一个婢女到了东院那屋子。金玉满楼原是个三进的大院子,因着做生意,中间改建成了四层楼的铺子,两边东西两院住的都是护卫打手店小二等人,玉娘自己带了婢女住在铺子后面的后院。东院离后院尚算有不少距离。陆骅完全没多想,经历过短暂的兴奋后,到底劳累了一天,沉沉入睡。只是睡着睡着的时候,也不知为何,发现身旁有人往他怀里钻。而且是温香软玉,柔滑肌肤,他几乎是本能的就……半梦半醒的,完成了他的畅快。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十分羞恼地做了总结陈辞,“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就像是做梦一般。总之,早上醒来的时候,玉娘躺在旁边,我……我……我是在她的屋里,好像是梦游了!”
林墨听了十分无语。陆骅便又辩解道,“要说奇怪之处便在此,我从来不曾有梦游的症状。可你要说玉娘是女鬼,那肯定不可能。”
林墨奇了,“你怎能如此肯定?”
“她……她是热的啊。”
陆骅理直气壮。林墨:……他接着说,“再说了,玉娘你也认得不少时日了,若是女鬼,你怎能不知?”
她又问,“那你们醒来后呢?她没说什么?”
陆骅倒是有些惭愧了,“我……我记挂着凤归城今早要开盘……我便没有仔细问她。她……倒也没说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生气?”
林墨气得都笑了,“她一个寡妇,被你玷污了清白,还能不生气?”
陆骅嘿嘿一笑,“老子我年轻俊朗,人见人爱。你也说了她是个寡妇,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林墨恨不能赏他一个爆栗,“哪有你这般说话的?!”
陆骅眼一瞪,“怎么不能?在我们那个年代,男女平等。我还是个处男,失身给她这个寡妇,吃亏的难道不是我吗?再说了,双方你情我愿的,一夜情很正常的啊。”
林墨:……你是个处男失身很光荣?什么一夜情,竟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她只好又问,“你都没问问人家,怎能确定你们是你情我愿的?”
陆骅说,“肯定的啊。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过去的。可昨晚要不是她主动往我身上钻,我也醒不过来,又哪能干那种事?”
行吧,没法聊了。林墨便说,“这珠子有问题,可能玉娘也有问题。不过今日我有事情,就不去金玉满楼了。这珠子先放在我这里,你便安全无虞。待明日,我们再去金玉满楼看看。”
陆骅有些不情愿,“那……行吧。”
明显是不想见到那个一夜情。到底有些尴尬不是?若是放在现代,那酒吧里来个一夜情,还是挺美的事儿。可偏又不是现代,那女人又还是个合作伙伴,这就有点小尴尬。林墨又敲了一记他的脑门儿,“这个时代不是你那个时代,你们既然有了肌肤之亲,于情于理,你都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陆骅欲辩驳什么,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行吧,明儿你陪我去。”
林墨大乐,“咋的?方才说自己是处男时还很得意,说到要去见她便害羞了?”
陆骅白了她一眼,“男人的第一次,你不懂。”
林墨:……她又不是男人,当然不懂了。行吧,她还急于回东宫察看这百宝袋,便说道,“那我先走了,你自便啊。”
说罢,她一个闪身不见了。陆骅知道方才他们一直是隐去身形并隔了音障的,但聊着聊着就忘了。此刻林墨离开,他的身影便陡然出现。旁边立刻有几个人吓得跌在了地上。其中那个管事脸色惨白地指着他说,“陆陆陆……陆老板,你究竟是人……是鬼?”
陆骅:……他干咳一声,装模作样摆了一个POSE,对那管事道,“请叫我陆大神。哦不,陆大仙也成。”
管事于是和手下对视一眼,全都换上了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陆大仙无视了这种眼神,又干咳一声,“你们的楼盘,若是烂尾了,别忘了让人去寻本大仙哦!”
管事及其手下:……你才烂尾,你全家都烂尾!……